慕安看着沉以彻回来,立刻上前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不停的拿头去蹭他,面带疑惑起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沉以彻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满是无奈,“我这不是担心你。”
慕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就是想要多说说话而已。
她现在每天都在家里待着,生怕出去碰到宁母,要知道那天她出去时,差点没把她给吓死,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得一颤。
察觉到失态,极力压制住,这才堪堪恢复平静,以至于沉以彻根本就看不出异样来。
“放心,她很快就会离开。”慕安没有看到沉以彻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露出的冷光。
他知道宁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他必须尽快想办法。
很快沉以彻找上了宁父,看着对方,没有一丝感情,“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一旁的宁母看到沉以彻的到来心里很是高兴,想说什么,但是感受到周围异样的氛围乖乖的闭了嘴,完全变成透明人一般。
宁父听到他说话的语气,刚想斥责,却突然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立场,相反他们现在被他给钳制住。
他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在走之前要把公司交给沉以彻,现在让他拉下老脸也说不出口。
沉以彻没有时间跟他废话,“你们天天在这里晃悠,已经构成了骚扰,你信不信我立刻去告你们!”
宁父听到他要告他,这事要是让他那些老朋友知道了,他的脸还要不要。
脸色瞬间黑了,堪比锅底,里面隐隐带着一丝的愤怒。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宁父直视对方的眼睛,咄咄逼人起来。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想要公司吗?我可以告诉你不可能,原本是我不想要但是是你们亲手给我的,其实我原可以给你的,但是看在你们如今的行为上想都不要想!”
听完沉以彻的声音,宁父是彻底怒了,他们再次回来,却什么也没有。
“你没有权利?”
只要想到之后不会有人再对他点头哈腰,殷勤待之,他心里的无名火就蹭蹭的往上升。
“其实我也可以把祖宅还给你们,至于其他的你们想都不想要,这是我能够做出最大把让步!”
宁家父母的脸上同时露出一丝惊喜,“真的?”
“当然,前提是你们保证不要在这里,否则我敢保证你们之后什么也拿不到,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沉以彻说完不再说话,他在给他们时间,当然他百分百保证他们一定会同意。
他在他们出现的时候调查过他们,他们离开之后,手上只有一笔资产,相必早就被他们给花的差不多了。
“行,我答应你。”
“记住你现在的决定。”说完不再多待,他跟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感情。
慕安没有发现宁母是否还在他们家瞎转悠,她现在急得团团转,因为他们家的宝贝儿子病了。
起初儿子一直恹恹的,她还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午突然发起了高烧,弄的慕安一阵茫然,脑袋里全部都是浆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幸亏家里的阿姨连忙吩咐其他人送到医院,顺便给沉以彻回了电话。
当时他正在开会,看到是家里的号码眉头皱起,接了起来。
听到事情立刻站了起来,留了一句,“散会!”就头也不回的急匆匆离开,只留下各级高管面面相觑。
等到来到医院,看到已经守护在病床变的慕安时,立刻走了过去。
此刻慕安心里不停的在自责,如果不是她大意了,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医生虽然说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是她还是觉得对不起自家儿子。
感受到身边的脚步声,抬头看到沉以彻憋在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
沉以彻看到她这幅样子简直就要心疼死,立刻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把她给拉入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都是我,是我不好!”
听着怀里人不停的埋怨,沉以彻只能不停的拍着她的后背,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如果不让她哭一次,她肯定是越来越难受,会崩溃的。
刚来的路上,他已经打电话给家里阿姨。了解了一下具体的情况,听到自家儿子已经没有大碍之后心里也安心许多。
但想到慕安,他刚落回肚子里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比谁都了解慕安,这次儿子的事情她肯定比谁都难受,想到这里嘴珉的紧紧的。
不过慕安也不敢哭的太大声,自家儿子已经睡着了,她害怕把他给吵醒,只能默默的哭泣。
等到慕安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沉以彻才把她拉出怀抱,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回更加心疼起来,默默给她擦起眼泪。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道歉,他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可是,我——”
慕安看着他一眼,随后看向正躺在病床 上的儿子,想说什么下一刻却被沉以彻给堵住嘴。
“我知道,我都知道,儿子生病我们都很难受,我相信他跟我一样不会埋怨你的。”
看着陷入沉默的慕安,沉以彻没有再劝说,他以为她会听进去,也以为时间会让她好起来,可是他却忘了,儿子出生所遭遇的事情早就在她的心底扎了根。
今天的事情是个导火索,正在一步步的瓦解她的心理防线。
沉以彻在会上离开的时候,陈生是回来之后听到同事议论才知道。
他接了一个官司,由于沉以彻上电视效果良好,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事务所,所以官司比以前更多了许多。
那天是去了解具体的情况,所以一回事务所,听到这事他就知道是关于慕安的事情。
想到心里不禁拨打了慕安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铃声,很快电话被接起,“陈生。”
陈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表明来意,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来那些虚的,“我听到他从会议上离开,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慕安听到陈生的话,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给儿子冲奶粉的男人。
“不是自己,是宝宝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烧。”
“严重吗?”陈生声音拔高,慕安甚至都能够听到电话那头椅子往后拉的尖锐声音。
“已经退烧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