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苑。
“进去!”两个黑衣人厉声道。
白沫蓝神情恍惚,空洞洞的双眼泛不起一丝波澜,自卢市回来的全程,她都无言无语,如同一个木头人。
这时,一个黑衣人脸上挂着孟浪的笑意,嘿嘿笑着对另一人说:“想不想来享受一次啊,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咱们再想有这个福利可就难了!”
另一个人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轻浮之意,劝说道:“你不会忘记了夫人的警告吧?都说过不要再碰她了,我们把她送到地方就赶紧回去吧!”
“你个怂货,怕什么?这天高皇帝远的,发生点什么谁会知道。再说了,那个女人也就你们夫人夫人的叫,我可不惯着她。别看她现在有咱老板宠着,但男人能宠她几天,我就没把她当什么夫人!”
“你……你要是想做什么我管不到,但是你别带上我,上头责怪下来,别让我一起受罪!”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那个黑衣孟浪汉子,想了想暂时收了手,瞪了那人一眼:“哎,等等我,哼,全让你坏了兴致!”
“嘿——你这家伙,不来谢谢我,你反而还要怪我?”
两个黑衣人骂骂咧咧的走出去,这时坐在地上的白沫蓝才反应过来,声音嘶哑的喊着:“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
那个孟浪汉子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脸上全是绷带的白沫蓝,淫荡的笑着,“什么?大点声我没听清,怎么的你不想让哥哥走?”
然后,他又哈哈一笑朝着那个一脸正色的黑衣人喊到:“喂?听到了吗?这可不是我不走,是有人留我!”
一脸正色的黑衣汉子,急得直跺脚,手指着他:“你不要胡闹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赶快走吧!”
此时,孟浪男那还听的进去,满脸淫笑的搓搓手,就往白沫蓝那里走去,“小妹妹,不要害怕,哥哥不走啊,我留下来陪你。”
说完就把白沫蓝一把抱到了沙发上,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的说:“哎,都是那个煞笔于欣柔,非得把这漂亮的小脸给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其手。正色男见阻拦不住,便郁闷的坐在门口的阶梯上抽烟。
白沫蓝精神受挫,思维有些迟钝,此时才反应过来,“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浑身颤抖,空洞的双眼浮现出深深的恐惧。
脑子里全是痛苦不堪的回忆,回忆的深处便是铺天盖地彻骨恨意,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切全都是拜于欣柔所赐。
“别怕,别怕,哥哥会好好爱你的,嘿嘿——”黑衣人动作极快,已经到了兵临城下这一步。
白沫蓝无力反抗,泪水从眼角流下,眼前的世界已是模糊一片。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肉里,强烈的恨意支撑她的求生欲。
哑声的嘶喊道:“我恨你恨你……于欣柔!”她现在的遭遇,来日一定要加倍还在于欣柔的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清冷之声从房门处传来,把兴致正高的孟浪男吓得一抖,慌忙的提起裤子,转头喊道:“谁?谁?”
此时,那个正色的男人已经被敲晕,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他的身旁有一群人。
来人正是何隽!
何隽听闻何丽萍交待完事情经过,便往这里赶来,不料,撞到了眼前这一幕。
“阿一,拿下!”何隽冷声命令道。
他的眼底夹杂着冷意与怒火,神色不无复杂!
阿一,闻言上前几步就把拽起了孟浪男的后脖领子。
“你敢碰我?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黑衣人已经从最开始的懵逼状态反应过来了。心里傲气十足,完全料定没人敢碰他,因为他是陈逸云的人!
阿一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提起,嘲讽道:“谁的人?我管你是谁的人?你闯入我们的地界就是不行!”
孟浪男没想到有人不卖给陈逸云面子,心下惊讶的一瞬间,就阿一被钻了空子。
身材魁梧高大的阿一左抡一圈,右摔一下,三下五除二后就把人当场打晕了过去。
白沫蓝啜泣的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傻了,还是怎么?
何隽来到她的身边,神情冷漠,凉薄的眸子扫了眼白沫蓝,开口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因为剧烈的挣扎加上泪水的浸泡,白沫蓝的缠满绷带的脸,隐隐有红色的血迹。
已经失去了灵魂的白沫蓝,过了一会儿,才似乎感应到外界的召唤,微微转动空洞的眼珠。
声音已经是嘶哑的不成样子,顾左右而言他道:“阿隽?”
此时的她哪还有天生尤物的美丽,哪还有甜蜜软糯的小奶音,哪还有勾人心魂的琉璃眼,只剩下残缺不全的身体和千疮百孔的心。
她好似遇到了救世的神,陡然生出力气扑向了何隽,像是祈求雨水滴灌的干涸土地,张开怀抱迎接上天的垂怜。
何隽往后一退,衣衫不整的白沫蓝,一个不防就扑在了地上。
“啊——嘶——好痛!”白沫蓝下意识的喊着,她抬头脸上满是张皇失措的神情,看着何隽冷漠的脸,努力想挤出委屈的变情,却被心底的震惊之情牢牢占据。
怎么会?阿隽怎么会是这副模样?他从来没有这么对过我的……
何隽低头看着她,目光隐隐有着鄙夷不屑,“听说你爬上了陈逸云的床?”
白沫蓝听他冷如冰霜的语气,恐惧感再次袭来。
她慌张的爬起身,低头整理衣服,借着这个时间梳理和隐藏心里的想法。他都知道了?还好只是这一件事情,她有把握推脱掉。
抬起头后,白沫蓝已是另一副神情。
她泫然欲泣,蹭到了何隽的腿边,“阿隽,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听我解释!”说着还拽上了何隽道的裤脚,端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何隽本想抽回腿,但顿了一会儿,便任由她拉扯着。冷眼看着她,说:“好,我让你解释。”
白沫蓝隐藏掉嘴角的得意,她就知道他不会对自己那么狠心的,刚才也只是气自己和别人扯在一起,无非是爱自己过深!
思及此,白沫蓝便生出了底气,眼泪直接涌了出来,演的更加投入,颤声说:“那天我接到了何丽萍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