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舒雅带小玲去的是另一家餐厅，比起上次更豪华了不少。门口停着的车都是少则上百万的。小玲咽了口唾沫，觉得出入这里的客人恐怕都非富即贵，那价格肯定也是“很好看的”。沈舒雅余光注意到了小玲的一脸担忧，于是两个人走进餐厅的时候她就挽着小玲笑着表示这顿她做东。
小玲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确实暗暗松了口气，连连道谢。
这次两个人吃饭的氛围比上次轻松了不少，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天南海北地聊了聊，谁知道就在甜点刚刚上来的时候，沈舒雅的手机上忽然有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沈舒雅看着是个没有标记的号码皱了皱眉。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对，我是沈舒雅。”
“什么？我……”
“那好吧，我知道了。”
一开始小玲并没在意沈舒雅的电话说了什么，没想到十几秒后她看见沈舒雅一下子面色惨白，然后说道：“谢谢，麻烦你。”
接着她一脸迷茫地挂了电话。
“舒雅姐，你怎么了？”小玲伸出手碰了一下沈舒雅，却发现沈舒雅的手冰冰凉的，“出什么事儿了？”
“刚刚，人事部经理打电话给我。”沈舒雅眼神放空地说道，“她，她说公司要追究我们未经公司同意私自出席公开场合的责任，然后还说，如果，如果……”
“舒雅姐，你缓缓再说。”小玲把杯子移向沈舒雅，“喝口水吧。”
“不，我没事。”沈舒雅嘴上这么水但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如果我要解约的话，需要赔偿签约时约定好的违约费。”
“那是，多少啊？”小玲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时约好的是身价的三倍。”沈舒雅缓缓的回答道。
“按照舒雅姐你现在的身价，那就是……”小玲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九位数。
“小玲，怎么办啊？”沈舒雅虽然身价高，但是毕竟是签约主播，虽然每个月都是工资加提成奖金，但实际上收到的钱比起她的身价低了很多，何况沈舒雅买东西也毫不吝啬，护肤品、化妆品还有衣服鞋子包包，哪个买的都是国际一线的牌子。所以她每个月能攒起来的钱很有限。
这样巨额的一笔违约费是沈舒雅无法想象更无法承担的。
“而且我已经骑虎难下了。”沈舒雅继续说道，“如果我不赔钱，那他们就会起诉我，然后一旦要打官司，我也毫无胜算，结果赔的钱只会更多。”
“那那那，孟雨琦不是也要赔钱？”小玲这个时候只能想到让沈舒雅去问问孟雨琦怎么办了。
“对啊，她的倍数恐怕比我高呢。”沈舒雅凄凉地笑了一下，“可是她家有钱啊，再不然可以靠卢承泽啊。”
“那个时候孟雨琦不是说你们俩的待遇一样嘛！”小玲忽然想到，“何况那个发布会不是你要求的，也不能算你的错。卢承泽总要负一些责任吧。”
“这个，我到没想到。”沈舒雅若有所思。
“不如你打个电话问问孟雨琦吧。”小玲掏出手机递给沈舒雅，“你们俩商量个对策才是。”
“那，好吧。”沈舒雅点点头，虽然她觉得孟雨琦应该不会管自己，但是她可是为了她才跳槽出事的，孟雨琦多少也要给自己个交代。
“喂，雨琦啊。”听到孟雨琦接电话，沈舒雅强打起精神，先寒暄道，“你在干吗呢？”
“我们在吃饭呢。”孟雨琦这会儿和卢承泽还有她爸妈一起吃饭，没想到沈舒雅忽然来电话。
“嗷，这样啊。”沈舒雅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有事吗？”孟雨琦觉得沈舒雅有些吞吞吐吐，但是这时候并不想多加纠缠，“有事直说吧。”
“那个，刚刚人事部经理打电话通知我说，公司正式向我追讨毁约费，你接到了没有啊？”沈舒雅小心翼翼地问着孟雨琦这边的情况。
“还没有哎。她说什么了？”
“她说公司要追究我们未经公司同意私自出席公开场合的责任，然后还说如果我们要解约的话，需要赔偿签约时约定好的违约费。如果我们不赔钱，那公司就会起诉我们，然后一旦要打官司，最后赔的钱只会更多。”沈舒雅特地说是“我们”，想要提醒孟雨琦她们俩是一条船上的人。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只好赔钱了，这样解决最快了。”孟雨琦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雨琦啊，你那个时候签的是几倍啊？我的违约费大概要一亿多……”沈舒雅气若游丝地说道。
“我啊，好像是五倍吧。”孟雨琦的语气轻松地吓人，“不太记得了。”
“五倍，按照孟雨琦的身价岂不是要6亿？”沈舒雅皱着眉想道，不过没有说出口。
“雨琦，那个，我……”
“舒雅啊，我要先去吃饭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晚点再说吧。”孟雨琦说着就自顾自挂掉了电话。
“怎么样？”小玲紧张地问道。
沈舒雅叹了口气摇摇头，“她说晚点再说。”
“那，你们明天约个时间好好谈谈吧。”小玲心里暗暗觉得不好，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一副轻松的语气说道。
“小玲，我好慌啊。”沈舒雅这次是真的很害怕，手心都开始冒冷汗了。
“舒雅姐，你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小玲想尽办法安慰着沈舒雅，“我陪你回去好好看看合同，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吧。”
“恩好。”事到如今，沈舒雅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只好点点头答应。
两个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吃甜品了，站起来结完了账就匆匆打车离开。
小玲陪着沈舒雅回家，找出了当时签的入职合同。可是合同毕竟是A公司定的，而且刚入公司的时候沈舒雅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合同里面那些专业术语一大半她都听不懂。当时的她只觉得自己要是在A公司能做得好，那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
万万没想到，会有今天。
何况A公司这次索赔是认真的，就凭沈舒雅和小玲怎么可能找出什么漏洞。两个人忙了几个小时毫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