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你就别傻了。”佰钰案有些喑哑的嗓音险些就要被雨声淹没了,好在靠的近些,还能够听到一点。
“我傻,我承认。”不是一直都是傻了十几年,薛定谔眼圈骤然有些微红,不知道是因为雨进入了眼睛里面有些不适应还是因为某些事情,总之我见犹怜。
“但是,今天开始,我不想傻下去了。”再也不想了。
“”
水滴顺着线条分明的面庞一滴一滴的落下,那人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固执的手里拿着伞,一动不动的,默不作声的坚持到高公公推门让薛定谔进来。
“公主,皇上要见您。”
“我知道了。”低声细语的说上一句,嘴唇都白的见不到一点的血丝了,还在强撑着,佰钰案想要弯腰扶她起来,却被对面的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开。
“薛定谔”他皱着眉头,轻轻的带有试探的叫了她一声名字。
薛定谔突然间笑了,这么多年都是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哪有过一次是亲昵的叫定谔,哪怕是陪伴了好多年的人,这点亲昵的标志总还是会有的吧。
可是偏偏,这人还真是生冷到了极点,回想以往的光景,突然就更加的觉得自己傻得可怜。
你瞧,别人都是满不在乎的,甚至也没有把你看作是很好的朋友。
薛定谔这三个字就像是血淋淋的扎在自己的心上,让本就麻木的心脏又添上了一笔伤疤,不过也无所谓了,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一旦见过了凌修天,以后谁也肯定就不会再看见他了。
这样也好,也好。
“我自己过去就行了,总管留步。”不再叫他佰钰案,不再叫他白兔,只是冷漠的,像别的人一样叫他管家。
这小丫头的性子,头一次自己觉的这么不讨人喜欢。
不再强求,看着她越走越远,任凭她越走越宽,“薛”佰钰案小心翼翼的张口,那人没有回头,也不会回头,突然间就萌生了一种她进去之后就再也不会出来一样。
这让他有点恐慌。
薛定谔知道,皇上这么突然的就让她进来,肯定是萧苏染在他的面前说了什么,才能够见上一面,说来也讽刺,明明就是他的儿女,却还连一个官员的女儿的面子都不如。
“见过皇上。”
萧苏染和凌修天坐在一旁,看起来气氛挺融洽的,梅贵妃也来了,说是过来瞧一瞧皇上这里有什么缺的吗。
实际上也就只是过来和皇上培养培养感情,只不过来的不巧,正好和萧苏染,薛定谔撞在一起了。
“嗯,最近你过得可还好?”
“回皇上的话,女儿过得很好。”有人在场就装装样子询问自己几句,如若是没人的话,指不定是把自己忘在哪个角落里了,就连自己的母亲只怕是,他也忘了。
事实上,凌修天并不是特别想要见她,特别是她的眉眼,很容易让他联想到一个人,实在是太像了。
上面的那个人,不留痕迹的抿着嘴角,梅贵妃眸光一闪,不动声色的往后站了站,表明自己的态度。
薛定谔收敛了自己的神色,乖乖巧巧的站在原地,萧苏染不动声色的摩擦着手里面的茶杯,机会给你了,就是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呢。
“不知道皇上还记得,当年生我的母亲?”
一记警钟敲在了每个人的心头,虽然在状况外的萧苏染并不知道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但是单看这气氛也是有点不对劲,这丫头浪费机会说一些作死的话,干什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凌修天的面色有些微微的沉下来,眼见着就要有火山喷发的征兆,偏偏那人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就是忽略,一直追问着。
“我就是想问问。”我就是想问问,皇家一向薄情究竟是不是真的,他们说是的,自己也是信得,但就是还想要那人亲口说。
就是想要看看,听听,为她的母亲听一听,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注意你的言辞。”高公公厉声打断,一来一个堂堂公主竟然在皇上的面前自称我,二来,她的语气含有不尊重,质问的语气。依然是大不敬。
萧苏染看着站在中间的人坚定的眼神,同样也看见了那眼底的委屈和清澈,知晓她今天是不问出什么不罢休的。故此敛着眉目 ,静悄悄的等待着这个不曾真正揭开面纱的后宫旧事。
“呵,别跟我说,皇上您已经不记得当初发生的事情了吧?”她早已就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情都能够猜得出来七七八八的,那些骗小孩子的,以及一些细节上,自己也能多多少少猜到一些所谓的真相。
只不过让她有点在意的是,凌修天到底是喝醉了把自己的母亲当错了某个人,还是说自己的出生本就是一个意外而已。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她,母亲每天神神叨叨的,一向不管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也从来没有来过,薛定谔的脑海里面一闪而过的一个面容,很快的被她下意识的忽略,面上一片平静。
或许有些时候,不要太过于计较所谓事情真相的本身反而对自己更好,毕竟知道的越少,伤害愈小。
萧苏染出来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感叹道,果然对于那种地方,自己还是喜欢,外面自由自在的空气。
“唉。”
“你叹什么气?”萧苏染好笑的转向后面的人,整个人都倾斜了好几度,这一次出来只有他们两个,看样子可能真的不想让外人知道什么,只不过梅贵妃没有被赶出来就不知道那位爷的真实关系。
“奴婢只不过是若有所感罢了。”碧蓝笑笑,之后就看向了别的地方。
碧蓝好像也有一段故事,萧苏染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举动,平常可是不会有这么反常的。只不过,连有点大刺咧咧的她,究竟会有什么样子的心事?
“”我记得,凌修天好像没有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