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是皇上，就算在宠爱一个妃子，也不会拿自己江山的利益来还，更何况那秦家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受宠的。
“我就知道我儿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的！”张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次并不是伤心绝望的泪水，而是充满希望的泪水。
谁家父母会想让自己儿子死了也不得安宁，不早点入土为安的，还不是因为杀了自己儿子的人还在逍遥法外，他们不甘心就这么让儿子长眠地下。
而这边靳萧寒和莫汐染出了张府之后，莫汐染也问了靳萧寒一些问题。
“那秦家的妃子在皇宫很受宠吗？”莫汐染的担心和张夫人有些类似，逼近她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影响之深。
靳萧寒轻挑了一下眉，“宠？”嗤笑一声，“是很受宠，当了十年的女官，一年之内从秦美人就到了良妃这个位置。”
莫汐染听出来了，这良妃听起来好像受了莫大的恩宠，有那个女子能在短短一年之内就从美人升到了妃子呢？就连当今的皇后娘娘，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嫁进了东宫，成为了太子妃，多年之后，皇上登基才被封为皇后的。除此之外没有那个女人进宫就能封多高的分位的。
可是若是这良妃真的受宠，又怎么会进宫十年都没有被皇上看上，偏偏十年之后远没有刚进宫时候年轻漂亮了被皇上看上了，还一飞冲天。
说皇上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打死莫汐染都不相信。
“皇上不是想要打压老牌的世家吗？为什么还要给秦家的女儿这么大的恩宠啊！”虽说知道皇上又别的心思，但是莫汐染却想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坐山观虎斗呗！”靳萧寒倒是对皇上大的算盘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老牌的世家同气连枝，但是也不是没有竞争的，从宫里的妃子就能看得出来。
皇后宋家出身，太子出生之后，宋家肯定全力支持太子；皇贵妃，也就是夜辰元的母妃，是陈家出来的，陈家家主是当今皇上的授业恩师，被封为太子太傅，所以虽然陈家是清流，但是若是夜辰元想要争夺那个位子，陈家也会联合清流世家，为其助力的。
而老牌的世家也一样，自己的女儿受宠，当然会希望下一任皇帝是从自己女儿肚子里爬出来了，不支持自家女儿，难道还要跟自己女儿对着干吗？
所以皇上将秦家的女儿提为良妃，也是一个信号，他想要那那些世家开刀了！可是身为局内人的那些世家家族却看不清皇帝的意图，还以为那是皇上的恩宠呢！
“看着吧！这次若是回去将秦家的罪证交上去之后，皇上也不会对良妃怎么样的！”靳萧寒说道。
虽然勇毅侯府已经开始腐朽了，但是仍然还是参天大树，光凭这一件事是不可能将勇毅侯府连根拔起的！
而斩草不除根，也不是皇上的作风，所以可能是处罚了犯事的秦良平之后，相应的给良妃一点好处，这样秦家不会反扑，反而会竭尽全力跟宫里其他妃子的娘家人作对。
等皇上哪天觉得差不多了，那些世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靳萧寒将这些简单的跟莫汐染说了一下，莫汐染只有一个感觉，“当皇上还真可怜！”连宠爱谁都要考虑一些朝堂的反应。
而且不管是皇后亦或是妃子什么的，都是自己的枕边人，为自己生儿育女的枕边人，却这样的利用。虽然掌控者整个金晟，但是有真心对他的人吗？
莫汐染想到了夜辰元！
虽然皇上对夜辰元很是宠爱，但是在她和夜辰元的相处中，莫汐染也能感觉到夜辰元的无奈！尤其最近夜辰元变化有些大，并不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虽然莫汐染知道夜辰元从来都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但是还是不一样了！
“这天下，也就你说皇上可怜了！”靳萧寒摸了一下莫汐染的脑袋，“人人都看到了皇上的权利，却看不到皇上的无奈！身在那个位置，不容的他不考虑那么多！”毕竟肩上扛的是一个国家，稍有疏忽，造成的结果可能是巨大的。
所以皇上对武陵侯府的打击，靳萧寒并不怨恨，他知道他若是皇帝他也会削减武陵侯府的势力，只是可能手段不一样罢了。可是不怨恨不代表不反抗，作为被宰的那个，靳萧寒可不是我为鱼肉的人，有人朝他下刀，也不怕翻了刃。
莫汐染撇了撇嘴，她永远也不可能理解这些这些身处高位的人的思想。
看到莫汐染的样子，靳萧寒笑了笑，“好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有时候见得多了就明白了！”
其实靳萧寒也不是一开始就明白这些的，只是他从小就身处漩涡的中心，所以这些东西耳濡目染的都懂。
而莫汐染从小生活的环境就很单纯，家里也没有庶出的兄妹什么的，爹娘疼爱，哥哥爱护，莫汐染很少接触这些阴暗的东西，并不是不聪明，只是不了解罢了。
所以靳萧寒并没有说以后为莫汐染想这些东西，因为他之大以后莫汐染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了。
他们从张府出来，并没有直接回驿站，而是在街上逛了逛。
路上也遇到了勇毅侯府出来采买的下人，看着那些吓人的穿着打扮，莫汐染还真没看出勇毅侯哪里落败了。
似乎看出了莫汐染的疑惑，“看着那些下人都如此光鲜，是不是觉得勇毅侯府应该更光鲜？”
“难道不是吗？”莫汐染看着刚刚跟他们擦肩而过的老嬷嬷，在她和商贩讨价还价的过程中莫汐染知道她是勇毅侯当家太太身边的人，所以很是盛气凌人，那些商家对那老嬷嬷也甚是恭维。
“你也进过宫，那些宫里的嬷嬷穿的怎么样？”靳萧寒提示到。
莫汐染想了一下，虽然宫里的那些嬷嬷穿的也比平常一般的富庶人家要好，但是，“那嬷嬷比之宫里的嬷嬷穿着还要好。”
这勇毅侯府难道比皇宫的待遇还要好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莫汐染似乎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