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府里的下人呢？”这话不是靳萧寒问的，而是莫汐染问的。
张老爷子虽然只是教书匠，但是因为学识渊博，也懂得因材施教，教出来不少优秀的学子，顾虽不算大富大贵，但是也不至于落得这大大的院子，竟只剩下门房看门的老大爷一个下人。
“唉，还不是因为我儿的事情闹得！”张夫人提起自己的儿子还有些伤心，“我们不将儿子下葬，他们勇毅侯府就派人来捣乱。就连老爷教书的学院，都因为那些人而被迫关门了！”
靳萧寒听着牛氏的话，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勇毅侯府的行事如此嚣张。
虽然景丰也有很多腌臜的事，但是显然都背地里进行，从来没有人将欺压别人做的如此明目张胆。
怪不得皇上这次要派他过来，看来是忍不了这些世家了啊。
“唉！”张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炎城虽然说离景丰并不远，但是也不近，秦家又世代盘踞在这里，一般人家根本得罪不起啊！”作为读书人，他一开始就很是看不惯秦家的行事作风。
一个个只知道吃喝玩乐，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干一些仗势欺人、伤天害理之事，不思进取，凭着祖上的蒙阴，早晚偌大的家业会败在这些人手中。
可惜张老爷子没看到勇毅侯府的灭亡，自己儿子却先糟了恶人的难，让张老爷子悔不当初，就算不揭露那些人的腌臜事情，也离得远远的，可是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可不就是！”张夫人因为自己儿子的死，对勇毅侯府甚是愤恨，“勇毅侯后院的小妾有几个是自己愿意的，要么明抢，要么利诱，弄到自己房里去了，还有他们家的当家的主母，当当侯府，竟然还在外面放利子钱，因为那利子钱最后还不起钱走投无路的又有多少？”张夫人对张老爷子的眼神视而不见，继续说道，“自己家人不思进取，守不住家业，就动歪脑筋，想要夺他人的产业！哼！谁家的东西是大风刮来的啊！”
张夫人就是想要说一说，以前在炎城勇毅侯府一家独大，谁也不敢说他们家的不是，可是靳萧寒不同，他也听说过靳萧寒的名声，再加上平日张老爷子也会念叨两句靳萧寒的事迹，再加上靳萧寒是皇上派来查案的，她才没有顾忌的说了出来。
张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夫人心里难受，他何尝又不难受，只是这背后嚼人舌根，却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张老爷子有自己的固执，但是张夫人一介妇人，并没有那么多顾忌，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这勇毅侯府行事如此嚣张！”莫汐染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光是放利子钱，可就是大罪。而且她也想不明白堂堂侯府，做事怎么就如此下作。难道真当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们吗？
张夫人看到莫汐染那惊讶的神情，又叹了一口气，“不仅仅是因为勇毅侯府在炎城多年，而且他们家的女儿据说也也被皇上封了妃子，所以一家人也算的上是皇亲国戚，所以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这算什么皇亲国戚！”莫汐染不理解，就算是是妃子，也是妾，只是名声好听些罢了！
就是宋丞相一家，皇后娘娘的本家，都不敢在景丰大大咧咧的称自己皇亲国戚呢，这秦家只是出了一个妃子，就称自己皇亲国戚了！这是太天真，还是太无谓？
“好了，别跟靳世子说这些妇人家的八卦了！”张老爷子说道。虽然他为人清明，但是也同样有些读书人的迂腐，很多事情都不屑于做。
张夫人听到张老爷子发话，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反正重要的她都说出来了。
“无碍！”靳萧寒说道，“其实张老爷子，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您也知道，虽然您儿子因秦良平而死，但是证据却已经被销毁了，所以我现在也拿逍遥法外的秦良平没有办法！”
“这、这我儿的仇就没有办法报了吗？”听到靳萧寒这么说，张夫人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靳萧寒说的她也知道，知府当初冒了很大的风险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们，本想着皇上拍了靳萧寒来查案会能够将凶手抓捕归案的，可是谁能想到连靳萧寒都束手无策。
“哭什么？”张老爷子有些心疼自己的妻子，“谁说向晨的仇就没办法报了！”
还是是张老爷子见多识广，对自己夫人说完，看着她眼中燃起的希望，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对着靳萧寒说道，“靳世子可是有什么打算？”
靳萧寒话中的意思张夫人没有听出来，但是张老爷子听出来了，靳萧寒并不是不打算处理秦良平，而是由其他的计划！
靳萧寒点了点头，“对，我这次过来也主要是跟您打声招呼，让您有个心理准备！”
张老爷子没有问靳萧寒打算干什么，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其实今天靳萧寒能过来给张向晨上香，就已经摆明了态度，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靳萧寒和莫汐染离开之后，张夫人才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声，“老爷，靳世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夫人有些不明白靳萧寒在打什么注意，若说是给他们家做主吧，可是靳萧寒又明白的说对于秦良平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可若是不是给他们做主吧，张夫人又感觉不是太对！
张老爷子拍了拍自己夫人的手，“放心，秦良平还有勇毅侯府不会有好下场的。”
“唉！”张夫人叹了一口气，“可是他们家还有个皇妃在宫里呢！这皇上真的能处置了秦家？”都知道什么风，都没有枕头风来的有效。
就算靳萧寒查出了什么，若是宫里的秦家那位给皇帝吹吹枕头风，那不就全部都前功尽弃了？
“并不会！”张老爷子摇摇头，“皇上并不昏庸！”赵老爷子看的明白，若是皇上真的想要息事宁人，给他们张家一点好处也就罢了，根本就不会派靳萧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