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娄寒不顾她们的阻拦将她们尽数推开,自己冲了进去,立刻见到贤太妃跪在地上,太后怒气冲冲,抬头瞪着娄寒。
更是怒向娄寒身旁的宫女。宫女们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地说道:“太后,是王妃她执意要进来。”
娄寒微微屈膝向太后行礼,随后才问太后,贤太妃到底犯了何罪?为何要这样对她?娄寒贸然闯入,太后已然不悦。
见她如此质问,太后的气的一甩宽大的袖子,气势凌厉地在宝座上坐了下来,斜睨着她,
“难道哀家做的事情,需要向你汇报,若是不顺你的意,哀家也要停止不成?”
娄寒听太后说得这般严厉,忙在贤太妃旁边跪了下来,她扬起头,目光无畏无惧:
“母后,贤太妃一向安分守己,她终日只是绣花,从来没有做半点逾越的事情,还请太后网开一面。”
贤太妃在娄寒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对她使过无数次眼色,让她别再说下去,但是娄寒是视而不见。
太后唇角不禁上扬,伴随着鼻孔当中微微的哼声,显然觉得娄寒所说好笑至极,她指着下面的贤太妃:
“你问问她,她在宫中散布哀家的恶言,如果哀家任由她如此,宫中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哀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到了这个地步,难道哀家不能够惩处她?”
贤太妃目光泫然,秋水般的眼睛泛着里潋滟之光,娄寒心中爱怜,对她微微一笑,让她不必担忧。
娄寒颇为肯定:“母后这些天,让臣妾学习贤太妃她们,和她们一样修心养性。
这些天贤太她帮助臣妾许多,更令臣妾知道要孝顺母后,服从王爷,贤太妃更是以身作则,太后所听来的传言怕是不实。”
听到这,太后的面色稍缓,她会贤太妃娄寒说的真的属实?贤太妃点头:“回太后的话,王妃说的确实是实言。”
“好,哀家今天就放过你,不过,你要知道,这整个皇宫都是我的耳目,你们若是再胡言乱语,休怪哀家对你们不客气!”
右手一抬,即刻让她们离开。走出大殿之后,贤太妃苍白的脸上才有丝丝血色,她紧紧抓住娄寒的手,对她感激不已。
“今天还好有你,若不然的话,又像前几次那样,将我关在牢里几天。”说罢,抱着双臂,显得十分害怕。
太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将那些太妃们轮流关上一次,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罪名。皇上虽然反对,觉得这般落人于口实,可是太后则坚持。
她说年轻的时候,受过无数妃子们的气,到老时,她终于熬成太后,一定要替年轻的自己出这一口气。
娄寒对她们更是深表同情,尤其是贤太妃,同情当中带有更多的爱怜。她小小年纪,便承受许多,和自己相比,已然是幸福多啦。
淑妃的前车之鉴,让娄寒更加重视贤太妃。也许不能够救她脱离出苦海,但是也不能够让她任人欺侮。
此事只是一个开头,之后,贤太妃像是变了一个人。原先沉默的她,此时则变得更加沉默了,就连娄寒偶尔和她说话,她不是装作没有听见便是出神。
娄寒盼问了秋月许久才知道,太后会不时地派人在贤太妃的屋前装神弄鬼,让贤太妃无法好好休息。
白天刺绣又需要集中精神,神情无比紧张,贤太妃如今杯弓蛇影,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逼疯的。
这天晚上,娄寒让秋月前去通知王爷,她要留在这儿陪着贤太妃。等到晚上,纸窗上印出了多人的身躯,那些人挥舞着双手,口中嗬嗬有声。
贤太妃吓得弹跳起来,抱着被子在角落里面,颤抖不已,口中叫道:“你们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从里面看去,那些人像是催命的恶鬼。娄寒在一旁安慰她,说她看到的只是幻象而已,不然的话,看着后面。
娄寒很快便破门而去,随后啊啊的惨叫声音。很快,那些人便抱头鼠窜,娄寒扯着一人将他提到贤太妃的面前。
那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跪在贤太妃面前,哭诉着说道:“贤太妃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我们在外面装鬼,夜深露重的,我们也不好受啊。”
“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干的?”娄寒不愿相信是太后。
太后以前可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但是这人惧怕娄寒的拳头,很快便招供出来,果真是太后。太后说贤太妃很不听话,她心中不高兴,所以想让贤太妃吃一点苦头。
娄寒很无语,朝着那人身上踹了一脚,让他快滚。贤太妃泫然,一面感激娄寒,一面催促娄寒快快离开。
她不想让娄寒因为她的事情而再次得罪太后,这样的话,她的心中更不安。“你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的心中还只想着别人。”娄寒心疼不已,哄着贤太妃很快入睡。
但是她在睡梦当中,也是长长地说着梦话,让太后饶过她,娄寒无奈地叹气,貌似很快又要看到第二个淑妃。
太后的手段未免狠毒了一些,心眼未免也太小气了一些,好在司子翊和太后虽是母子,却不是这般的人。
娄寒夜夜留宿在外,司子翊贴心地让人送去被褥,只嘱咐她行事不可太过。
所以娄寒常常告诉贤太妃,她说起自己和王爷的恩爱,说起和太后的冲突。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也许在你们眼中,我过得风光无比,可是也只有你才知道,我如今的无奈。”
贤太妃依然一脸惊恐,似懂非懂。她此时觉得身子有一些不适。踢开被子,扭转过身,手上却拿着一个盒子。
但是,整个人却像是触碰到毒蛇一般,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躲在娄寒的身后,使得娄寒也跟着紧张,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她一边靠近,一边问贤太妃。
贤太妃这时候才平静下来,她急忙上前,将盒子拿了下来,抱在怀中,随后对娄寒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