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厅前的院子里面摆满了酒席,众人都在恭贺李尚书和李公子,其余的地方虽然稍暗,但是侍女们来往不绝。
娄寒和司子翊这时候两人悄悄地来到李尚书的书房里面,外面并没有侍卫看守,两人轻轻地掩上门,很快两人合作,一起寻找他和北玥国王勾结的证据。
只要有证据在手,料来他也无法反驳,到时候就能够治罪,到时应付李芊羽自然不在话下,娄寒干劲十足。
书架上的古董,书籍,花瓶寻了一个遍,但是她们发觉只是普通的摆设而已,毫无异样。案几上的一切正常,还有抽屉里面一一打开,根本没有任何的书信。
“难道他已经将证据毁灭?”娄寒悄声地问道。
“不可能,就算没有他们串通的证,但是一定会有证物留下,李尚书此时如此显赫荣耀,能够让他铤而走险帮助北玥国王,必定北玥国王有他更为需要的东西。”
当时他们攻入皇宫的时候,国库一片空虚,部分的珠宝已然被北玥国王带走,很明显,北玥国王必定会许下重金。
既然是为利益在一起,绝对不会是百分百的信任,必定有蛛丝马迹。司子翊这般说,给了娄寒无比的信心,很快便在四处寻找机关。
她发现一面墙是空的,但是四周并无任何防护。司子翊突然眉心一动,上前推了推书架子,那个架子并不像是他们所想的固定,竟然下面装有轴承,一转,墙壁也连带着被打开。
里面是一间密室,娄寒喜出望外,急急地冲了进去。
在里面,是一整间的金银珠宝,简直是令人眼花缭乱,娄寒诧异无比,原来,李尚书家居然这般富贵,之前他给人的印象都是清廉,守贫。
娄寒嗤笑一声,满箱珠宝耀目,里面不乏珍品,可是最令她咂舌的是一个贵重的宝物,像是个玉兽,这是她从未见过。
拿到司子翊面前,司子翊直蹙眉:“当时我们接管北玥皇宫的时候,里面尽是这一些相类似的,这是北玥所产,他们两人一早便有勾结。”
“那我们就将这个交给皇上,皇上必定会相信。”娄寒眼睛发亮,带着微微的兴奋。
司子翊摇了摇头:“这一点点根本无法说明,再说若是他说在北玥购来,我们也无力反驳。”
说的倒也是,娄寒颓然地把它扔了回去。
整个翻找下来,除了这个之外,便一无所有。无奈之下,不得不出去,娄寒怅然回头:“其实这满屋的金银珠宝,足以证明这个人表里不一,是一个伪君子。”
司子翊拉着她的手,将一切复原:“总会有蛛丝马迹。”
两人刚出房门,便听听匆匆的脚步的声音冲他们而来,他们急忙躲在台阶的角落里面。脚步声在她们不远处停了下来。
吱呀一声,他们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原本准备偷偷离开的两个人这时候不约而同,悄悄地来到门边,细听了起来。
“父亲,听说你又去见他,如今,我们李府已经显赫到了极点,为何要去做这不法之事?”听着似乎是李公子的声音。
李尚书不以为然:“你懂什么?未雨绸缪,若是等到泰山崩塌于眼前再去躲避,已然不及,父亲也是为了你们好,是希望你们能够永葆富贵,刚刚你实在是令我失望。”
许久的沉默,李公子之后才缓缓说道:“是的,皇上对我们李府恩重如山,我觉得父亲所做并不妥当,我不愿意那个人出现来破坏我们家的平静。”
哼的一声,李尚书嗤笑着说道:“皇上不过才给了你一个六品小官,可是我们若是助他复国,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将拥有一个城池,总好过于在这儿日日担惊受怕。”
听到这娄寒眉心一动,或许李尚书早已经感觉到,又或者是因为司子翊的事情狐死兔悲,所以对皇上不再忠心。和北玥国王的交易是他的退路,对,一定是这样。
娄寒想不到李尚书老奸巨猾,他的女儿更是蛮横无理,可是他的儿子看似比其余两人靠谱许多。
耳听得他们争来争去,李公子一直劝说李尚书:
“该收手时我们就应该收手,现在的富贵于我们而言已经到了巅峰,多了我们不该拥有的富贵和财富,到时候等待我们的必定是无底的深渊。
父亲,往后一切都有儿子,你不用再这样绞尽脑汁再为李家谋求门道,这以后都是儿子的责任了啊。”
“就凭你?”李尚书口中无比鄙夷,横了儿子一眼声音当中,极为不悦,
“若是你能够像司子翊那样独当一面,要功劳有功劳,要政绩有政绩,何至于父亲这样私下和北玥国王交往?
父亲自然知道他如今是丧家之犬,可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曾经是一国之主,我们靠上了他,对我们来说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李公子在父亲面前丝毫没有话语权,眼看这般劝说父亲,他依旧执迷不悟,神色愤懑,最后无奈地甩手说道:
“好好,以后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反正很快我便要去做这个你看不上眼的六品芝麻小官,到时候,我带着婉容,还有小宝一起住到外面去。”
李尚书满脸气恼地望着眼前这个固执的儿子:
“逆子,我还没有死呢,你现在就要和我们分家不成?
父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们,我还有一大把年纪了,只想着以后你们可以不看人脸色,可以生活平安幸福,可是,你却这样来回报我!”
随后房中便是一阵惊天骇地的咳嗽声音,夹杂着李公子拍打和抚慰的声音。
“儿子这般做也是为了父亲好,父亲是在刀尖上舔血。
原先皇上对父亲有一丝怀疑,可近来皇上却对父亲愈来愈好,事出古怪,必有蹊跷,父亲应该注意啊,还有以后儿子不在身边,还请父亲和母亲多多地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