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扬起声音说道:
“我看有人需要好好反省自己,表面正经,其实水性杨花,嫁给了全天下最好的男子,却不知珍惜,王爷真是瞎了眼睛,才会这般!”
原本不想计较,毕竟好好的一顿欢宴,娄寒心情畅快,但是后面如蛇蝎一般的话语,使得她眉心的怒火,隐隐窜起,手中紧紧地抓住酒杯。
此时的灵儿一门心思在前面的舞蹈当中,她的耳力没有娄寒那边尖利,并不能够将珍珠的话清清楚楚地听进去。
灵儿一脸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歌姬,甚至指着其中一名女子对娄寒说的:“姐姐你快看,她在这一群人当中最为出挑,身段柔软,舞姿优美。”
虽然和娄寒说话,但是目光却没有转过来,并不知道娄寒此时怒气冲冲。
娄寒想了一想,这是太后难得的喜宴。
因为公主的缘故,因为王爷的远行,太后近段时间情绪低落,如今公主终于喜得一女,再加上翊王爷远归,太后难得开心,娄寒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这对表姐妹计较。
紧抓着酒杯的手微微松开,最后仰头喝下。坐在娄寒的身后,眼望着她不以为然的背影,李芊羽坐姿端雅,但是她的心却像是被虫子吞噬一般的难受。
明明她有机会和司子翊在一起,但是却被娄寒的捷足先登,将王妃之位夺去。每每想至此处,胸内便翻江倒海,全是对娄寒的狠。
往常总是唤来珍珠,将所有不能为人言的话都对珍珠讲,告诉她自己的无奈,告诉她自己对王爷的仰慕。
耳濡目染之下,珍珠便认定李芊羽和王爷才是天生一对,娄寒才是那一个横刀夺爱的人,甚至,从李芊羽的口中,珍珠也知道娄寒之前的那一段经历。
她们两人在京城内散播流言,说娄寒不知检点,渐渐地,现在,娄寒给人的印象,当真就成了这样令人唾弃的人。
珍珠此时还在说,李芊羽却拉着她,轻轻地说道:“娄寒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我们来此是为了庆贺小芯月的出世,还是看歌舞吧。”
珍珠犹未甘心,她眼中充满着恶毒,狠狠地瞪了一眼娄寒,但是娄寒丝毫未退影响,使得她的心中更为恼火。
宴会散去之后,众人都齐齐地往外走,娄寒和灵儿去外面醒醒酒,讨论着刚刚的宴会,讨论着刚刚太后激动的情景,突然一个人从斜刺里倒了过来,撞到灵儿的身上。
灵儿收不住,随后倒向娄寒,她们正走在一根柱子的旁边,这一撞之下,娄寒整个人便摔在柱子上。
灵儿忙扶起娄寒,随后气恼地冲着那个人叫道:“你们怎么走路的?”一转头却是李芊羽那张无辜的脸,她自责不已,连忙赔礼说道:
“灵儿姑娘,真是对不起,刚刚我脚下打滑,这才撞到姑娘,还望见谅!”伸手不打笑脸人,李芊羽这样,灵儿虽然气恼,但是却也只得忍下来,只是不悦地指着娄寒说道:
“我倒没什么,你将我的姐姐撞到了。”
李芊羽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正欲开口,但是她的表妹珍珠却早已经将她拉过来:
“是她站的地方不对,只能够自认倒霉,表姐,你已经向灵儿姑娘道过歉了,根本不必再说一次,我们走!”
不由分说,拉着李芊羽便往外走。好似身不由己一般,李芊羽立刻便随着她。灵儿气得浑身乱战,指着她们两人的背影,对娄寒说道:
“姐姐,你看看她们两个人简直是太嚣张,也只有姐姐这样好脾气的人才能够容忍她们。”
娄寒在外和司子翊一起并肩作战,对付如此多的奸诈小人,对于她们两人这样的小伎俩,简直不在话下,娄寒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
“没什么,她们要闹,就由她们而去,但是总有一天她们会后悔。”眼眸当中锋芒一闪而逝,面带着微笑。
虽然如此,但是平白地被欺负,灵儿依然不开心,想了一想,便向娄寒献计:“干脆我们告诉太后吧,太后必定会为你出气!”
瞧这灵儿紧张的样子,娄寒不禁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拉着她的手,两人徐徐往前:
“不必啦,太后年纪渐大,芝麻大小的事情,就不必令她操心,让她烦忧,再说了,李芊羽的身后还有尚书大人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如此,可是灵儿双眸依然留出几分不甘,恨恨地说道:“她这般欺负姐姐,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姐姐好心,但是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殿中传来小婴儿洪亮有力的哭声,才将她们克将她们两人的目光吸引住,两人转而上前,争相抱着这软绵绵的婴儿。
望着她,娄寒心中也燃起一股渴望,若是自己有一名小孩,那该有多好。每天看着她哭,看着她笑着,生活必定会增色不少。
婴儿的哭声牵动了公主的心,她不顾身体的疼痛,扬声唤来外面的奶娘,娄寒和灵儿随同奶娘一同进入。
一见到她们,公主便立刻放心。目光直直地盯着小芯月,同时无比感谢对她们说道:“这段时间还好有你们这两位干娘的照顾,我们母女才会平安无事。”
“公主又说什么呢。”灵儿佯怒的说道,“公主得太后的关心,在皇宫当中众人都欢喜公主,他们不说我们两个人趋炎附势,我们已经是大为开心啦。”
“灵儿,如今公主正在月子当中,你说这样的话,未免会令她不快。”娄寒这么一讲,灵儿旋即笑了一笑。
公主似乎有心事,她的神色带着些许的哀伤,对于灵儿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屏退宫女随后,自己怀抱着小芯月,抬头望着她们的时候,目光当中带着几许期待。
“我想让皇子见见她。”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皇子被软禁是太后和皇上的意思,并且之前公主便毅然决绝地和他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