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坐在里面的是李尚书的千金李芊羽。叫住了娄寒,因为两人也在宫中见过,所以,驻足说了两句。
当时,李芊羽一再问明她要歇足的地方,甚至不惜得罪皇上,想将娄寒请入府中,那时李芊羽的那种热情,原本娄寒沮丧的心中感觉到了些许的温暖。
“不会吧。”品了一口醇香的果酒,娄寒心情大好之下,不愿意去揣摩李芊羽的恶意。
灵儿急了,一把从她手中将酒杯夺了下来:“这又怎么可能不会呢,姐姐,原来我也是不信的,可是后来从她的丫鬟口中无意中得知,原来李芊羽一直钟情于王爷呢。”
瞧着灵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娄寒淡淡一笑,整个京城当中,喜欢王爷的女子多了去了,但是到了最后,依然只有自己在王爷身边。
娄寒有这份自信,于是从容地说道:“就是李芊羽有通天的本事,可是她也不能够和王爷并肩在一起作战,王爷的身边只能是我。你呀,”娄寒称怪的看了灵儿一眼,
“与其关心这样的琐事,倒不如多想想你自己,以后你总不能够一直陪着我和公主在这儿虚度青春吧。”
“姐姐怎么说来说去又扯到我身上啦。”灵儿面露不快,不悦地将酒杯放了下来,
“正正经经地和你商议着事情呢,你又来取笑我,好啦,我也该走了。还有这个李芊羽,你可千万得小心,就算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以后,也要防备着她,以免给自己惹来麻烦。”
娄寒点了点头,确实是如此。一波刚平,娄寒也希望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不用再像之前的奔波,虽如此,可是一直顺心的她很快便将灵儿说的话抛诸脑后。
时间眨眼而过,这下半年,北玥已经划入他们地图当中的一部分。整个西北的疆土扩大了一倍,司子翊将那儿打理得井井有条。
北玥国王一直被追赶至远处,时间渐长,渐渐地不见踪迹,一路上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说法,有些人说北玥国王已然受不住颠沛流离的生活,早已经一命呜呼。
有人说他已经逃至最远处,漂洋过海。种种说法,传了一些时日之后,很快便销声匿迹,谁也不会将它记在心中,只有依然被软禁的皇子。
皇子胡子拉碴的,终日被关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门口有侍卫守着。
之前,还吵闹着要见公主,但是到了后面他的心渐渐地死了,甚至在听说公主生下一名女婴,他也无动于衷。
整个人就像是一名活死人,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朝气,终日坐在椅子里,目光直直地望着不远处。
皇宫的另一边,公主的宫殿里面却是喜气洋洋,太后怜爱地望着奶娘怀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脸上的皱纹笑得舒展,连连夸赞长得像公主,以后必定是一个大美人。
公主疲倦地靠在床上,望着眼前这一幕,她的眼中也颇为欣慰。一旁的娄寒伸手替她拭汗,同时恭贺她说道:“虽然早产了一些天,但是现在母女平安,是一件大喜事。”
“王妃说的正是,哀家要给你们办一桌酒宴,普天同庆,让她们与哀家同乐。”公主脸上的笑容像是清风一般徐徐的展开,她微微地颔首,感激地望着娄寒和她身后的灵儿。
再次望向自己女儿的时候,目光当中也是柔情深深。
灵儿在一旁欢喜地说道:“这些天真是喜事临门,王爷也将从北玥归来,公主又喜得千金,这以后我们皇宫里面可就热闹了。”
婴儿公主取名为芯月,皇上得知后微露不快,可是知道她只是名女婴,也就作罢。
芯月出生三日之后,需得用艾叶水擦拭全身,以期待她一生无病无痛,幸福美满,洗三的这一天,太后设宴,宴请朝中女眷。
整个殿中,满满的的珠翠环绕,许多的小姐夫人悉数前来,送给小芯月的礼物,堆满了一桌,实在是热闹非凡,期间并无男子在场,太后让她们不必拘谨,随意饮用。
因为小芯月,众人知道太后开心,所以个个也放松下来。望着前面的歌舞,她们一边饮酒一边小声说话。
娄寒和灵儿坐在一起,耳听得身后有人悄悄地说道:“原来她也在这儿啊。”
“是啊,听说这些天,她一直在太后面前露脸,哄得太后围着她团团转了,还有这个宴会也是为了庆贺王爷归来。”
身后的人说话有一丝耳熟,娄寒转头装作寻人,余光瞥了一眼,是李芊羽。
李芊羽打扮得十分得体淡雅,令她有一股婉约之态。她的身旁是表妹珍珠,两个人似乎十分要好,靠在一起叽叽喳喳。
但是更多的时候是珍珠说话。
眼见娄寒转头,李芊羽扯拉珍珠一下,但是,珍珠只是鄙夷地横了娄寒一眼,之后面色不快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见是她们表姐妹,娄寒也没有放在心上,李尚书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极重,几乎和王爷一样,所以,娄寒不愿意和她们一般见识,以免给司子翊带来麻烦。
依然平静地和灵儿说着话。灵儿附在娄寒的耳朵,悄然说道:
“王爷这番归来,一定会令人嫉妒的发狂的,今天我不知道多少次听人提起过她呢。王爷的功劳太大了,定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嫉妒。”
怕是刚刚后面的人提到王爷,被灵儿听了去,见她并不计较是谁,娄寒也只是淡淡地说道:“司子翊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取得的功劳,并没有借助任何人。他们嫉妒,也只能眼红。”
“姐姐说得何尝不是,我就不喜欢那些在被人说人闲话的,也就是没有实力,所以才会在后面说酸话。”
二人头抵着头,一直在说着悄悄话,不时地笑出了声,更使得后面的两名女子心情不快。
她们这般,后面的珍珠却没有放过,眼见到前面的娄寒已经注意她们,却没有开口说话,心中更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