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西风猎猎,两方的军队数目大致相同,北玥国王亲自挂帅,他坐在战车之上,威风凛然地望着远处的司子翊。
司子翊军队一字排开,成左中右三路兵马,待到战旗一挥,中路率先而出。司子翊威风凛凛,率领着众军士一马当先,很快便冲入敌方的队形当中。
对面是几国联军,寻常的时候,更多的是愿意躲在后面,不想上前,今天对方进攻迅速,他们先是躲避不及,被迫应战,手忙脚乱。
越打不觉心越怯,渐打渐退,但是,司子翊的左路和右路军已经从侧包抄而上,将他们死死地困在中间,司子翊挑开众人,直取北玥国王。
国王的战车由几名士兵推着,一见到对方的人冲了进来,他们立刻后撤,但是对方像是如狂水一般地涌入进来,渐渐地被撤至中间。
可是很快整个队形被冲散,身边的士兵们被迫应战。
北玥国国王早已经年迈无力,此番出来,只是鼓舞士气,如今没有人保护,他不免惊惶,旋即跳下战车,趁人不备躲在车底下。
答答的马步声音,北玥国王听得出来,这是司子翊的马蹄声。他的马腿上绑有铃铛,就像是催命的音符,直让人心惊不已。
北玥国王这时候有一丝后悔,为何不留在皇宫里面,令自己身涉险境?惴惴不安,吓得闭上眼睛,好在很快铃铛声远去,他这才一探头。
急忙将自己的帽子扔了,揽过一匹马的缰绳,悄悄地往后退。一旁的将领瞧见了他,立刻死命地赶上前来,为他杀开一条血路,往皇城奔去。
司子翊正在浴血奋战,眼见着对方的人已然逃走,被纠缠之下无法追赶,于是朝着身后大喊一声:“你们的国王已然逃走,你们还不投降吗?”
声音直灌入耳中,众人听后心惊不已,他们难道都被抛弃了吗?等到发觉并没有任何将领和国王的影子,他们这时候才战战兢兢地放下武器,跪下投降。
司子翊立刻着众人去追赶,可是半路上却消失了踪迹,心中甚觉疑惑,只得无功而返,这一场仗,他们俘虏了上千人,歼敌数千,大获全胜!
等到押着俘虏回归麦城的时候,百姓们都欢呼起来,整个麦城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面,但是司子翊却异常清醒,没有抓到北玥国国王,那么一切都不算完。
他犒赏三军,告知众人,很快他们便要挥师北上,一举夺下皇城。大胜的喜悦,令众人热血沸腾,豪气冲天。
奔逃跑回去之后的北玥国国王很快便躲在皇城里面,对那些说出兵的将领骂个狗血淋头:
“都是你们,非要朕上战场迎敌。攻城的时候,我们占据主动,如今两方对战,对方他们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冲下来,我们如何能够抵挡?”
国王脸色苍白,边说边微微喘气,显然有一丝后怕。
将领们垂头丧气,这一番他们带着大队的人马前去,回来者寥寥。
整个皇宫一片漆黑,没有宫女,没有太监,只有几人在偌大的皇宫里面游荡,就连外面的整座城池都是黑蒙蒙的,一片死气沉沉,这样的城池他们又能够守多久?
“皇上,是这样的,原本司子翊领兵无敌,我们败在他的手下并不算羞耻,所有人都将他说的像是神一样。”
“是不是我们应该将皇城将皇宫拱手让给他?“皇上嘲讽地说道,将领连连摇头说不敢。
在低头的一瞬间,他突然脑中一亮:
“皇上,我们手中不是握有一张王牌,它就是王妃娄寒。下官昨天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然醒了过来,既然她命大逃过一劫,我们可以利用它,让司子翊将所得让出,离开北玥国。”
北玥国国王听后脸上大喜,猛然站起来,直视着他:“娄寒醒过来啦?”
“是的,皇上,她的伤虽然重,可是,经过这些天的抢救,已经脱离危险了。
当时,皇上留着她真是明智,现在她就是我们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往常瞧着王爷和她之间的深厚的感情,谅来王爷也会对我们言听计从。”
原本的沮丧一扫而空,北玥国国王重燃信心,重重地一拍桌子:“对,有了娄寒,我们就能够重新扳回这一局,将娄寒带上来!”
北玥国国王已经修书,另派一名说客带着书信前去,里面提出了种种的条件,需要司子翊尽快将军队撤离北玥,不然的话就等着给娄寒收尸。
写好之后,便见到几名士兵扶着娄寒,缓缓地前来,娄寒此时毫无血色,整个人无比虚弱,靠在士兵的身上,目光却像是鹰一般狠狠地瞪着他。
国王见到她,哈哈大笑,同时,对她深深的佩服。
“那么多士兵当日围着你,你不肯认输,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是朕将你救活,现在也是你报恩的时候,只要有你在,那么不久后北玥又会回到朕的手上!”
“你休想!”娄寒紧紧地咬牙,奋力地说道。单单吐出这几个字,全身便冒出一层虚汗,整个人虚弱无比。
瞧瞧她这摇摇欲坠的样子,国王更是哈哈大笑,同时凑到她的身边:
“你一定还不知道吧,司子翊来啦,他如何会对你坐视不理,你就等着吧,到那个时候,朕也不会轻饶你们,不会让你们团圆!”
“你真是卑鄙!”娄寒愤恨的目光当中是一喷出火来,可是北玥国国王瞧见她生气的样子,反而更为开心。
欢笑不已,啧啧地说道:“瞧瞧你,好好的一名女子为何要出来打仗?只落得这般下场,女子嘛,在家里相夫教子绣花,打理家务便是,哎!”
长长的叹息声音当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娄寒再次被带了下去,国王觉得胜券在握,召来城中没有撤离的一家青楼,令里面的姑娘在皇宫当中欢歌起舞,诸事不理。直说王爷一定不会不管王妃,皇宫里面,日日笙歌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