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一一答应,两人已经走至远处,再无旁人,郑云突然向司子翊作揖:“我代石城的百姓谢过王爷。”
司子翊先是一愣之后,他并没有否定,而是仰头哈哈大笑,之后便骑马离开。
望着他潇洒的背影,郑云从心底里敬佩,他有一种预感,司子翊归来的时候,不会太久,他们很快便能够见面。
一路上千里奔波,他们净挑隐蔽的地方走,同时换了另外一幅面庞,以防被人追踪,几日之后,方才回到城内。
他在外面一直等到天黑才从后门进府,娄寒得知消息之后,早已经在厅中等候,司子翊归来便恢复原先的面庞。
他赞赏地拍着保全的手臂:“这段时间让你躺在床上,可真是为难你了!”
保全嘿嘿直笑:“这两个月,保全也过了一把当王爷的瘾,享受了一番当王爷的气派,哈哈保全这一辈子也值了!”
“瞧你这点出息,你以后将会是一个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爷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
保全立刻摇头说道:“保全会一直守在王爷的身边,伺候王爷,不做什么大将军。”娄寒微笑地站在一旁,见到他们这般融洽自在的聊天。
等到保全离开之后,娄寒这才上前,用毛巾擦拭掉他满路的风霜,她望着司子翊的脸,这些天因为假面而使得面色苍白,娄寒心中有一丝心疼。
司子翊却紧紧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这些天让你受苦了。”
娄寒抿嘴一笑,摇了摇头,“我没有。”很快她便靠在司子翊的身上,两个人紧紧相拥着。
几个月的分离,却令两人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的漫长。
娄寒无奈地对司子翊说道:“其实我并不想那么快将风池的消息告诉皇上,那一天皇上突然前来,我们手忙脚乱,只得以此来令皇上离开。”
司子翊伸出手指,掩盖住娄寒的唇:“不论早晚他都会得知,早一些也好,我和他很快也要做一个了结。”
娄寒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地望着司子翊。
司子翊神情舒展,并无一丝紧张之意,他牵过娄寒的手,两人在一旁坐下,司子翊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茶,润了润舌头,方才徐徐说道:
“这一次,我会以风国为要挟,向皇上要一个承诺。”
“你想做什么?”如果承诺太过于刁难的话,只会令皇上反感。
见到娄寒这般紧张,司子翊唇角衔着淡淡的笑意:“我让他答应我们,让我们选择我们想要过的生活,不论是平安地留在王府里面,还是逍遥地在外面,皇上都无权干涉。”
只不过,娄寒听后,虽然有一丝欢喜,但是皇上听见却未必会如此。他未必会同意呢,娄寒面上闪过一丝疑云,但是很快展颜一笑,雨过天晴一般。
“如今皇上未有旨意,我看到时候我们再行决定吧。你刚回来,不必思虑太多,这些天,风雨兼程,早一些休息吧。”
司子翊在娄寒的身边,也不愿意为这些烦恼的事情忧心,所以他的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闭着眼睛说:“一切都听从王妃的吩咐。”
说罢,两人都一笑。
司子翊一回来,他们则对外宣称,李太医妙手回春,很快便将司子翊难治的病情治好,司子翊已经能够入宫谢恩。
皇上见到他容光焕发,倒是十分的意外。
“上次朕前来,你还卧倒病床,如今生龙活虎,可真是非同一般人啊。”
司子翊听他这般说,便是上次前来府中的事情了,他立刻满脸愧疚地说道:“当时臣的身子虚弱,不能及时出来见驾,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听后忙摆摆手,说道:“不妨,不妨。”皇上并不欲说起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他还有别的心事。
只是皇上想和司子翊商议要事的时候,司子翊便以要回家喝药为由,断然拒绝。司子翊功劳甚大,皇上一时心中不快,却并没有说,反而含着笑,令他早些归去,身子要紧。
只是等司子翊一走之后,皇上脸上立刻阴云密布。
他不满地望着司子翊的背影,原先他有意培养出一批和司子翊一般优秀的人,分去司子翊的功劳,使得他在国当中,不会有如此高的声望,以此来捍卫他的地位。
只不过就连北疆王司子昊也是天赋平平,其他的将领更是难以望其项背,皇上渐渐地变得失望。
看来他如今能够倚仗的只有司子翊,但是,现在只剩下一个最难啃的骨头,那便是风国,只要将风国一举夺下,皇上就不必这般,事事倚仗司子翊,事事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几天之后,皇上便在早朝的时候提到风国,说起他近来的打算,皇上侃侃而谈,说起风国如今的地理形势。
风国临近大良,他们土地并不辽阔,若是在两国的交兵之下,定然会一败涂地。众大臣得知皇上的心思,纷纷附和说风国是弹丸小国,可是它却嚣张无比。
多次给他们带来困扰,这样的小国根本不能够容下,若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还以为皇上害怕他们呢。
皇上听得众人七嘴八舌,更多的人是和他一样,也是想一举攻下风国,这极合他意,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
“朕也和你们一样的想法,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所有的人都是顺着皇上的心意说话,他们跟风,司子翊一眼便看了出来,耳听见皇上这样问,他忙回说道:
“皇上英明,确实可以进攻风国。只不过风国他虽残暴,可是励精图治,他手下的士兵个个坚强隐忍,并不是大良和北玥那一般的几乎全是顺民。”
这也正是皇上所担心的,皇上此时目光扫视着朝堂下的众人,问他们有何良策,可以一举夺下风国。
众人都有意无意瞟了司子翊一眼,他们心中都想着,若是有司子翊在的话,又何愁不会破敌,可是他们没有一人敢开口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