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离开之后,等到时间差不多,便命人前去找李正和李想,自己悠哉地坐在殿堂里面。
回来报说的人面带惊慌,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风池明知故问:“人没有带来吗?”
士兵面露为难:“李将领他们正在歇息。”
“这是什么时辰?日已经过午了,还在歇息?我们有军务要找他来商谈,快将他们带来!”
门外喧闹的声响,李正和李想已经被人带上前来,他们两人衣衫不整,后面居然跟着两名哭哭啼啼的女子。
司子翊和风池大惊失色,指着两名女子问士兵们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李正和李想两个人浑身湿淋淋的,似乎是被人给用水给浇醒,他们也未明白发生何事,才被人从床上拉了下来,同时,和他们一同被人拉下的还有两名女子。
她们穿着暴露,哭哭啼啼的样子,我见犹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根本弄不明白,可是他们却见到在高堂上,怒容满面的风池,一瞬间,好似明白过来。
他们两人手指着风池,满面惊慌:“是不是你来算计我们,我们明明在喝酒,怎么会有两名女子躺在我们的身边?”
多名士兵在场,风池横了他一眼:“胡言乱语,难道她们两人会平白无故地爬上你们的床吗?你们说,是何时将她们带回营中?是否是故意私藏两名女子在军中,紊乱纲纪?”
“没有,我们没有!”他们两人顿时叫屈。
这时候司子翊悠然地走了下来,绕着他们数圈,转而假意地对风池说道:“将军,他们只是一时失足而已,将军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风池沉吟良久:“这若是换在从前的话,定然会以违反军纪处置,只是如今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机。你们两个人暂时去了自身的职务,从一名伙夫做起吧。”
两个人面如土色,对于风池的判决,他们敢怒不敢言。
要知道此事真正上报的话,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更为严厉的惩罚。
那两名女子被悄悄地送走了,李正和李想也无奈地脱去了将领的衣裳,转而换上了士兵服,垂头丧气地呆在火伙房里面过着枯燥无味的做菜的生活。
去了这两名眼中钉,之后的道路对司子翊和风池来说顺畅许多,他们再也不必去处理这些芝麻大小的事情,转而放在统观全局之上。
风池渐渐地掌握着主动权,许多事务,他也慢慢地移交到司子翊的身上。
风池对于司子翊显得十分的顺从,言听计从不说,就连平时的言语对他也颇为恭敬,可是私下里却不住的派人打听母亲的下落。
他觉得自己没有真正地陷入深潭,当初若是得知母亲无恙的话,他依旧还有反悔的余地,趁着如今司子翊开始布局,开始谋略的时候,风池日日在外。
他从邻居的口中打听出来,母亲自从整个将军府被查封之后,便租赁在一个小巷子的一所民房里面,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
可是有一次却被人接走了,而且走的那一天,正是他赶回风国的日子,并不像是司子翊所说的,他早已经将母亲控制起来。
这中间的时间差颇令人玩味,看来司子翊之前是对他使诈,而之后才开始弥补,风池因为一时担忧上头,他没有细加忖度,更加没有抢先一步回去见母亲。
若是早一步将母亲藏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就不会使得如今为他人所控制,逼得自己做一个自己深痛恶绝的人。
得到消息的风池痛心疾首,只是依然想补救,她见到司子翊一本正经的样子,深恶痛绝,司子翊就是一个假的正人君子,满口仁义道德,行出来的事情却令人不齿。
他决定在这一次的较量当中,他必然要胜出,以报之前的血海深仇。母亲走了,被人带到大良去了。
到了最后,司子翊依旧将他带走,两人天各一方。风池并无良策,值得加倍讨好司子翊,以期获得他的信任。
从司子翊所制定的计划当中,司子翊准备控制着整个风国的军队,转而派人深入到其他的城池,而最后的攻击则留在风国的皇城。
那是唯一一场战争,也是最为关键之战,看来司子翊准备不通过打仗,准备动用着他的头脑,将一切都据为己有。
风池在敬佩的同时,也暗思着该如何应对。只是同样不能够暴露自己真实想法的他在行动起来的时候处处受限。
这一天,司子翊让风池画出从里至外逃生的路线,何处何时进攻,到何时何处离开,司子翊一一标记好,有条不紊。
他的脑中容下许多,由不得风池不佩服,暗暗的明白他的心意之后,风池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说自己有办法将临城的将军引过来,只是他需要和自己母亲待一段时间,母子相聚,本是天伦,司子翊并没有反对,而是痛快地点头,并且,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
“我相信你。”对风池来说,司子翊这般信任,他并没有任何感觉。
他想得最多的是和母亲团聚的这一天。
临城的马将军和风池原是莫逆之交,这一点极少人得知,因为他们两人都十分低调,没有公开这一层关系,担心别人认为他们结党营私。
风池战败的这件事情上临城的将军没有受到牵连,此时见到风池的飞鸽传书,他的眉头深蹙,不安地走来走去。
身边的侍卫十分不解:“风将军不过是邀请将军见上一面,瞧着将军这般为难,似乎并不乐意前去?”
将军叹了一口气,声音当中带着无奈。
“风池如今陷入危险当中,他希望我能够助他一臂之力。”侍卫诧异地睁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风池神通广大,他的能力勿庸置疑,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一点他也想知道,可是却无从说起,只是说这一段时间他怕是会静悄悄地潜入,看看到底风池是因何缘故,渐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