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小动物在吞噬硬物的声响,又像是他们原本所发出来的声音。只听得令人毛骨悚然。眼见他们不回答,娄寒便向远处呼喊司子翊的名字。
只有呜咽的风声,并无其她,而偏偏就在此时,耳旁吱吱的声音更胜之前,甚至还有着有节奏的声响,像是木棍打在沉闷的肉上的声音。
娄寒心一沉,莫非司子翊被他们抓住正在被虐待不成,想着这些人这般神秘且恐怖,娄寒立刻从火堆当中拾起一根火把,直冲入去。
未等她到跟前,几双幽绿的眼睛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娄寒吓了一跳,娄寒差一点将手中的剑摔落在地。
那些似人非人的东西一哄而散,他们离开的时候,遗留下一句尸体。刚刚的声响是木棍敲击尸体的声音。
娄寒的心提到嗓子眼里,火把一照,五官模糊的脸,就连衣裳也被剥光,内脏被掏出,惨不忍睹。
“王爷!”娄寒惨叫一声,一伸手将他扳了过来,可是抓到了满手的毛发,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猿猴,并不是人。
她长出一口气,刚刚的忽惊忽吓,直令她的冷汗冒出来。
娄寒这时候恼怒至极。她想起那名乡亲,必然也是被这些似人似鬼的东西所吓坏的,所以才让他们改道。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出来,我娄寒并不是吓大的!”见到不是司子翊,娄寒信心陡增,在屋后有一个影子一闪,娄寒飞身跃上茅屋顶,持剑直刺下去。
对方一声惊叫,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女侠饶命!”是人!娄寒在半空当中突然改变方向,整个人腰扭转,脚先着地,收起了手中的剑。
随后扯着他,转到火边,那人哎哟一声,待火把照清他的面庞之后,也让娄寒倍觉吃惊,此人脸上五官模糊,脸上的肉翻滚起来,说不出来的狰狞和恐怖。
连带着裸露出来的手掌,也是如此。
就在娄寒想用剑挑开她的衣袖,看着她手臂是否如手掌那样殷红一片。可是对方以为娄寒要杀他,吓得惊惶失措,连连地磕头求饶,突然往前一指说道:
“女侠,那名男子他没有死,他往这一边去了!”
说着往娄寒身后的小路一指。
娄寒很快收起剑,回头一看,但是她再转身的时候,地上的人突然没见了身影。
这些人个个老奸巨猾,可娄寒此时也顾不上直朝里而去。
火把的光越来越微弱,但是见到这并非一条路,她的脚踩踏的是深软的叶子,她不时地碰壁,因为两边灌木丛生,并没有一条正规的路。
杂乱无序的小树种植其间,道路十分艰涩难行。
娄寒一直唤着司子翊的名字,可山谷里面回荡着她的回音,越往前走,娄寒越觉得不对劲。
她的内力可传至极远之处,此时又是在这幽静的夜中,司子翊不可能听不见的,那些人的话并不可信,娄寒速速地往回走。
可是很快那瘆人的吱吱声音又再次传来,就在此时,有一个网从天而降,娄寒在网落下的那一瞬,立刻鲤鱼打滚,险险地避开。
那些人影就在瞬息之间消退得无影无踪,等到娄寒小心地往他们藏身之处寻找的时候,根本空无一人。
这些人简直就是像魑魅魍魉一般,个个都难缠。娄寒持剑不住地后退,可是突然她整个人都被吊在空中,像是秋千一般地晃了起来。
她终究还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娄寒大呼着救命,但很快一支箭嗖的一声飞来,娄寒横剑一挡,箭头被打落,箭尾去势不减,依旧直朝她而来。
娄寒脚一用力,微微地往前晃动,立刻躲开了这半支箭。
就在不知何时,对面已经聚集了几人,他们个个像是之前自己所抓的人的那一幅面孔,打扮的怪异阴森。
一个一个的就像是噬血恶魔。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娄寒瞪大眼睛,惊骇地问道。
那些人见抓到一名女子,更显得兴奋,搓着手掌说道:“哈哈,我们在这儿许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刚好可以送给大哥,让她做我们的嫂子!”
“是啊,可是那个男的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杀了,将肉剁了,拿去喂狗呗。”
娄寒哼的一声,心道没那么容易。就在她欲挥剑砍断自己脚上舒服的时候,一枚暗器直冲而来,旋转数圈之后刮在绳索之上,娄寒应声而落。
不等娄寒落地,一个怀抱,便已经自一旁飞扑而来。
娄寒抿嘴一笑,是司子翊,两个人徐徐落地,对方的人显得很惊慌。娄寒微微屈身,将脚上的束缚解掉,哼的一声:
“要不是我故意假装中计,又如何能够引你们出来?还有我的夫君这般英雄,又岂能够被你们随意抓住,是不是?“
司子翊对她微微一笑:“我很早便听见你的喊叫声音,一直尾随着呢。”
两个人手指相握,他们的剑都指着对方。
“你们在此装神弄鬼,打家劫舍,今天便是你们的死期。”
两个人出手如电,很快便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他们发觉对方行动如常,也不像他们身上所显露出来的伤那一般严重,真正的血流出来之后,将脸上的妆冲花。
那一些吓人的图案,居然是画出来的。娄寒更加气恼,很快便将他们打得在地上直叫唤,娄寒剑指着他们:
“你们的老窝在哪里,给我们带路!”
那人指着一个指着山顶说道:“就在这最顶上了,光走这山路就要一天,我看还是不要去啦。”
“为什么不去,刚好我们也想爬山看看上面的风景。”娄寒轻轻一笑,很快踢几脚,令几人都起来,让他们带路。
他些人个个都苦着脸,几人路过溪流的时候,还被娄寒强迫着去洗了脸。他们个个磨磨蹭蹭,不肯露出本来的面目。
娄寒则持剑不住的催促。谁慢就让他负重爬山,个个不得已,才洗得干干净净地,之后又不敢抬头。
丝毫没有任何的忌讳,娄寒的目光自他们的面上扫过,品头论足起来:“咦,之前你是所有的人当中最吓人的,如今倒是最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