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圆满,原来司子翊之前神神秘秘的却是在布置此事,娄寒显得不开心,一直指责司子翊为何不早告诉自己,害得她白担心许多天。
司子翊亲昵地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额头:“傻瓜,我做和你做都是一样,再说了之前你劳神劳力,现在,就让我来嘛,这也是劳逸结合嘛。”
娄寒一想也是,其实上一次揪出贪官污吏,上一次,还获得大批的金银财宝,而司子翊不过是将一名巫师绳之以法,要论起来自己并没有处于下风。
想到这儿心情畅快,并且大手一挥,原谅了司子翊。
废除陋习,多方打听之下,张大人除了此事之外,并无大过,告诫一番,说之后看他表现,若不然的话,必定会让皇上重新调派人员。
张大人一再保证,之后不会再让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并且陆陆续续地有一批粮食进仓,大张旗鼓地从街道边走过,这一路上散落下来的粮食,让百姓们心中有了底气。
这天晚上,月高夜黑,空气当中沉闷。天空当中繁星遍布,若是没有这一层热气的话,倒是有一个清凉的夜晚。
司子翊嫌弃地推开娄寒,说这样的闷热挨得如此紧,人不舒服,可是娄寒却偏偏将脸也贴了过去,几乎整个身子都靠在司子翊的身旁,娇嗔着说道:
“我就是喜欢离你这么近。”
不再理会司子翊故意的嫌弃,一直坚持着两人走在路上,夜晚整个永城更加热闹,就像逢年过节一般。
各种璀璨的灯在夜风当中微微地摇曳,点燃起灯笼,将这条长街照耀得像是一条长龙。
有的人在街上攀谈,有的人在叫卖,比白日热闹许多。娄寒发现有两名小女孩,她们年龄和英儿差不多大小。在一块儿玩着几个石子,娄寒立刻凑上前问她们叫什么名字?她们玩的是什么?
“我叫春儿,她叫夏儿,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见面了,这一次,爹和娘终于肯让我们从地窖里面出来,我们终于能够在一起玩呢。”说完,将夏儿抱在一起,两个头紧紧地贴着。
娄寒不禁嘴角弯起,凝视着她们天真的面庞,说她们真乖。起身的时候靠在司子翊的怀中,声音当中也是无比的欢欣。
“小女孩就应该这样嘛,无忧无虑的,做什么新娘。”不经意的话被眼前的春夏两名小女孩听见,她们扬起小脸,睁大眼睛问娄寒什么新娘。
同时,也有些后怕似地对娄寒说道:“最近爹和娘一直在说,如果我不听话的话,也要做新娘的,姐姐,新娘是什么?”
娄寒回头笑看了司子翊一眼,语气温婉:“等你们过了几年之后,遇到和你们喜欢的人和他在一起,白头偕老。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她的话,她和夫君对视的情谊,两名小女孩依旧听不懂,也看不明白,想一想,便甩在脑后,两人依然手拉着手,蹲下身子,继续在手中玩弄着四五颗石头。
“该走了。”夫君轻轻地说道。娄寒离去的时候,目光依然不舍,司子翊知道她心中所想,并且说到逝者已矣,她们已经是很幸运和幸福了。
“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也要护住她们的安全。”娄寒用力地说道。
天气突然渐渐的有了变化,原先,一片碧蓝慢慢地飘来了云朵,云朵渐渐的由洁白转为乌黑,百姓们突然奔走相告,大家也都有了一丝一丝的期盼。
巫师早已经被打入死牢,秋后问斩,原先以为等待城中百姓的必将是上天的,必将是河龙的惩罚。
可是没有料到,天空居然飘来一乌云,白云变得越来越黑了,众人仰望着头上,不顾此时烈日晒得人头发晕。
期盼了一天,原本让人雀跃,整个天空如此阴沉,必定会下雨的,可是,依然闷热,依然不曾下一滴雨。
只是发觉风不再是滚烫,竟有了一丝凉意,她们的心愿终于安定下来,而对于巫师更加愤怒。
有些人甚至私自请求狱卒在狱中折磨巫师,就算是即将到来的秋后,也不能够让他死得这般舒适。
无缘无故的一顿打,还有餐餐难以下咽的饭菜,巫师的日子苦不堪言,更令他恐惧的是,在狱中,他居然听到了雷声,轰隆轰隆的声响,就像是在梦中一般。
“不会的!”巫师突然大叫了起来,“没有祈雨,怎么可能会下雨呢?”一定是幻觉,不是真的,才给他吃完饭的狱卒,棍子猛敲了一下门处,同时冷笑着对他说道:
“行骗的愈久,你还真当自己是活菩萨,真的能够预测风雨?现在天气已经阴沉了多日,至于下雨,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像你这种恶贯满盈的人,你应该凌迟处死。”
“不,这定然是在做梦,只有真神,也就是只有我才能够做到让天上的雨落下来,没有人能够忤逆我的意思,你们都要听我的话!”
啊的一声惨叫,皮鞭顿时落在自己身上。狱卒使劲地对他呸了一口,
“你是什么东西!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这儿大言不惭,要不是因为你,哪有这么多人无辜丧命,你就等着死后下地狱,永世不能在投胎为人。”
说罢,依然不解恨,朝着他挥舞。半日后,方才把停下来,将牢门关上。身体已经全无感觉,只是脸上好似有了一丝丝的凉意,那是外面已经飘落下来雨滴。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巫师不停地用头撞墙。
雨中垂钓,居然是这么惬意的事情。原本亭子下面的池塘已经被晒干,就连那些荷叶也早已经枯了。
可是,突然半夜的一场雨,池塘像是一只贪吃的怪物,一夜之际,水居然涨满。
院子里一扫之前的灰蒙,叶子也变得清亮。如此美景,不能错过。这个下午,悠悠地提着钓竿,不时地低头说一说悄悄话,娄寒和司子翊两人快活得像神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