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细问,早已经命人前去煎了一碗浓浓的姜汤姜,让娄寒热热地喝了下去,逼出一身热汗,娄寒顿觉轻松许多。
碧春脸上闪过团团疑云,等到一切妥当之后,方才问娄寒到底发生何事?
软轿来的时候一些人身子朝外,无人敢乱张望。太后,毕竟是太后,不想令人知道,所以对落水和娄寒相救之事尽数隐瞒。
只是说自己不小心,落水湿了衣衫。半路而回,想到就无比沮丧,答应过灵儿的事情无法做到,娄寒只觉得内疚。
可是下午的时候灵儿却出现了,她俏丽活泼,与昨日相比是脱胎换骨,娄寒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将碧春她们屏退之后,方才悄悄地问她:
“你的事情定了下来?”灵儿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娄寒笑着问她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灵儿喜得拍着手掌说道:“当然是没成啦,若不然我又如何会在这儿?不过我在这已经非常开心。
娄寒松了一口气,只是灵儿这般太后是否同意,灵儿则蹙眉说道:
“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太后一直硬逼着灵儿,可是她自从出去散了一会儿心之后,便命人告诉我说,让我遵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所以我很快便将这些人打发走了,出去和妃子们说,到此结束,很快,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结束了。”
居然事情有这样顺利,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欢喜。灵儿问娄寒是否知道太后为何会这般,突然变卦,让人太意外。
娄寒这时候坐在床上,全身上下包着被子,只有一张小脸露在外面,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脖子上,就像是生病一般惹人怜爱。
微微地闭着眼睛,娄寒摇了摇头说太后必定是见你决心已定,这才改变主意,她让你不必多想。
太后竟然愿意遵从她的心思,灵儿必定要好好地把握这次机会。灵儿听她说完不住地点头说:
“是的。这次机会也是你帮我争取而来,我身上有两个人的愿望,我一定不会辜负姐姐对我的一番情意。”
灵儿的感情说变就变,之前还说对自己是爱慕之意,可现在很快又变成了姐姐,不过不论是何种情况,娄寒都开心,尤其是见到现在的她心愿达成,幸福的喜乐的模样。
这也是娄寒一直想要替她争取的。
因为年轻力壮,娄寒虽然着了风寒,但是很快便痊愈,可是听说太后落水这一下,虽然软轿很快便抬到河边,可是毕竟有一小段路。
太后回去之后变鼻塞,头重,宫中太医去了一拨又一拨,等到太后的事快要治好的时候,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按照宫规她们得前去奉药,那天,娄寒和灵儿一起侍奉。灵儿在旁陪太后说话,娄寒则侍奉吃药,将药吹凉,一口一口地喂给太后。
太后眼中全是灵儿,对于娄寒所做,觉得理所当然。灵儿心疼不已,几日不见,太后这般憔悴。不禁泪流满面,她问太后怎么好端端的会生病呢?
太后望着灵儿的目光充满着爱怜,勉强笑一笑:“人老了,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那天哀家高兴,便小酌了两杯,可没想到,突然之间酒意上头,当时正好在河边,就落水了。”
听到这里,灵儿诧异,惊叫一声,她没有想到太后的病情原来是这般而来。太后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可她却懵然不知。
这时候伸手抚上太后的额头,试了试太后额头的温度,并不是很烫,太后则拉过她的手,不让她到处乱摸。
“哀家无事,看见你,哀家心中便高兴。”灵儿十分感动,在这个时候,太后依然挂念自己,可是她却不能够让太后开心,更不想听从太后的话,只觉得愈发愧疚。
“哀家这几天突然想明白一个道理。”太后在喝完娄寒喂了一口药之后,感触的说道,
“一个人的喜好很容易有偏见,之前哀家觉得只有最厉害的男子才能够娶你,但这几天想通了,其实也未必。意外无时无刻不在身边,只要有人在一旁保护着,你才有安全感。”
太后没有向娄寒道谢,但是这些话,既是说给灵儿听,又像是说给她听,娄寒能够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喝完药之后,太后便要休息。两人走出去的时候,灵儿觉得十分古怪,转头对娄寒说太后一向强势,现在她生病了,人变得感性许多。
不过太后的话依然令灵儿无比开心,她激动地抓着娄寒的手说道:“瞧太后意思来看,以后我们就不会有之前的烦恼了。”
不过,开心并未维持太久,她们两人发现,很快事情重又恢复到了从前。
太后身体慢慢痊愈,可太后没有之前生病时和她们说话的那么和气,旋即恢复至以前,她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依然是以整个国为放弃第一位,任何事情都得靠后。
空欢喜一场,灵儿撇了撇嘴,在太后的要求之下,告诉娄寒她和他们几人见面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们在屋内吟诗作对画画较技,灵儿从里面挑了一个长得顺眼的人,按太后之前所说的那样,单独和他在阁楼上叙话。
茂密树丛当中的阁楼,无比宁静。可是两人在一起却无话可说,只是煎熬着等待时间过去,等到太后满意,可是最后,太后到底没有出现,最后灵儿再也受不了自己先行离开。
之前娄寒在外面的时候,也料想到这种情况,但听得灵儿这样说起,倒像是比她还要惨。虽然觉得不厚道,可是娄寒依旧笑了起来。
“你还笑!”灵儿更加委屈。那神情似乎怪娄寒并未出手相助。那天发生的事情,娄寒不能够告诉灵儿。
眼见她的误解,娄寒陪着好话说,都是她的错。灵儿心情这才好一些,嗔怒地横了她一眼,可是眼波流转,娇媚无比。
娄寒不禁看呆了,也不知道以后哪个有福气的能娶灵儿这样美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