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陪着高我一个身子的少林寺武僧练手?何不纯粹就是找虐吗,不,我这根本就是受虐,是他非给拉着我陪他练手的。
没多大一会,我就被他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趴在地上不管他怎么嘲笑都不起来,再起来又是一顿蛮拳。
马勒戈壁,这家伙肯定是故意报复我上午让他等了太久的。
待我有朝一日长大,看我不让你也尝尝吃土的滋味!
哎呦……
“这是怎么了?”魏应州带着蒲春燕刚走出来,就见我一脸痛苦地趴在庭院的草坪上呻吟,于是笑着问道。
牛柱傻呵呵地挠头笑,“没事,我陪小兄弟练练拳。”
听他这么说,随即两人的脸上露出了释然,魏应州还笑着跟蒲春燕解释说:“小孩子,好胜心强,总喜欢挑战新的事物,让他多练练对他也好。”
蒲春燕还是有些担心地瞅着我,说:“但是像这样实打实的练习,也难免会受伤啊。”
“确实存在这个可能,但是看样子目前并没有受伤啊。”他也仅仅是略微地思索了一下,然后就说:“牛柱,你可千万不要伤到人家。”
“得嘞!”牛柱坏笑着磨拳朝我走来。
我心里一阵恐惧,终于知道为啥这家伙一直不打我的脸了。
“来春燕,我带你去看看我和你父亲曾经的合影,这些我一直都保存得好好的。”说着,他就带蒲春燕走了。
我就这样被牛柱虐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几乎就直不起身子来,本想就这样晚饭也不吃了早早地睡上一觉,却又被魏应州找来,给他做面。
看着我颓丧不振的样子,他还有些担心地问蒲春燕:“这孩子可以吗?”
蒲春燕对我抱有很大的信心,夸赞:“放心吧魏叔叔,他做的面是我所尝过最好吃的了。”
于是,我吩咐魏应州给我找来的帮手,准备好一切调料,然后指挥着他按我说的步骤一一执行。
为了能够达到魏应州的标准,我还特意向他要来了方便面的面饼,有了它,这碗面就更正宗了。
不消十分钟,一碗红烧牛肉面就做好了。我先尝了一口,这股熟悉的味道,多少年都没有再吃到过了。
然后我把碗递给魏应州。
从刚才香味出来开始,他就满面红光地迫不及待地等着出锅了。这会更是赶紧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嗯……不错!”魏应州发出了满足的叫声,“虽然和在面馆里吃的味道有出入,不过还是这个要更好。”
我心说,传授周正的那些不过是些家常菜,给你的这才是正宗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呢。
但魏应州还是不禁皱起眉头,说:“这面虽然不错,可是这么好吃的面,所需要的调料也很复杂吧。”
就知道他会考虑成本问题,于是把刚刚让帮手照着准备的清单递给他,说:“放心吧,我这些面所需要的东西都非常平易近民。”
魏应州扫了眼清单,果然十分开心地乐了,大声称赞我:“小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你。”
蒲春燕也为我高兴地笑了。
看他满意的样子,我心知这笔买卖是成了,剩下的就只有申请专利还有就是和魏应州正式签合同了。
这个过程无比冗杂,所以我和蒲春燕一连在这里呆了十来天。
这十来天,除了要办理事务外,就是被牛柱拉着练拳了。这家伙就像爱上我了一样,每天不把我折磨得体无完肤就不消停。
前段时间我还厌烦的很,甚至找魏应州哭诉让他赶紧把牛柱撤走吧。不过时间长了,我却发现这家伙不单单是在拿我练拳,更是帮我打通筋骨。
以前的老毛病逐渐消失,我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机能的提升。往日只能在牛柱手下撑不到五分钟就败下阵来,如今却可以跟他周旋半个点而难分秋色。
连牛柱自己都惊讶我进步速度之快,甚至产生了想把我绑回少林寺培育出下一代武林奇才的想法。
这段时间里,唯一耗费了心力的事情就是给我的这项专利命名的事情了。
命名可不是件小事,按照魏应州的说法,它关系到集团长远的发展和利益。
虽然他之前答应我可以随便取名,但是听到我取了丁先生、泡面王、必胜面等诸如此类的奇葩名字后,他决定收回我这个权利,由我们大伙共同讨论。
最终,讨论的结果就是,取名为康师傅,意为健康。
没想到费尽周折最后又绕回了这个名字。
等到一切都处理完,魏应州就拿出约定好的十万块钱交给我,还跟我说,希望我交给他的老坛酸菜牛肉面能大卖。
最后又嘱咐蒲春燕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困难就找他。然后目送我们离开。
在车上,牛柱说:“一转眼的功夫你小子就要走了,难得碰上一个和我实力相当的家伙。”
我心想,你这家伙实在太变态了,我每天要不是为了减轻身体上的疼痛,你以为我愿意被你磨练得这么强啊?
不过他说得动情,对我惺惺相惜,我心里也很感动,就说:“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等有空我就回来陪你练拳。”
牛柱爽朗的大笑:“既然你这么说了,那等我有空了就开车来接你,咱俩找个好地方继续比划比划。”
其实这些天,从我身上他也学到了不少新招式,因此他倒是乐在其中。
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放学时间了。
魏应州说是给我拿十万,实际上又多给了三四千,目的就是用以照顾蒲春燕。
他知道如果直接给蒲春燕,她肯定不会收下的,加上看出我是真心实意对她好,就放心地把钱交给了我。
蒲春燕小心翼翼地抱着装有十万块钱的箱子和我道别,然后就回女教师宿舍去了。
看着她笑得灿烂的面容,我心里却总是感到隐隐不安,可能是因为那天她和魏应州秘密的交谈吧。
这些天我一直有在试探她,希望能够知道点关于这件事的蛛丝马迹,可是蒲春燕对此口风很紧,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我也就只有等她愿意告诉我的时候了。
那之后,我就去了周正的面馆,这巧发现张凯也在里面,一问才知道,原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他每天都有来面馆帮忙。
周正对此非常开心,而我却根本不好意思拆穿张凯,怕是他每天这么做只是为了蹭顿饭吧。
多日没见到我,张凯对我十分地热切,激动地问我:“白哥,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可想死我了。”
我最烦他这样肉麻地冲我抱上来,一把推开他。只是没想到,平时轻轻一推也只是让他的身子定住,可这次却将他击倒在地。
张凯倒在地上咳嗽了几声,然后委屈地说:“白哥,你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我懒得和他解释其中的缘故,转头问周正:“周大叔,你家亲戚今晚能来吗?”
周正上去扶起张凯,想了想,说:“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在去城里夜市的路上了,我也没什么联系的他的办法。”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魏应州给我的大哥大,于是从书包里掏出来,拿给周正问:“上回我见他使用过大哥大,拿着这个你就可以联系上他了吧?”
像周正这样的几年面馆的收入才够买得起大哥大,一见到大哥大十分地惊讶,颤声问:“小兄弟,你这一趟到底干什么去了?这大哥大,得三四万吧……”
“好了别废话了,你快点打电话让你家的那位亲戚回来吧。”我催促说。
周正刚要打电话,马上就想起了个事,问:“等等小兄弟,你让我家亲戚回来总给有个理由啊。”
我抿着嘴,这件事关于扳倒梁宽,其中还给牵扯到校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说:“你就跟他说,我愿意付给他一百块钱,只要他拉我去趟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