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旬,景旬……”
安然进门就在叫着景旬的名字,推门便看到在一旁为景旬诊脉的陆离,立刻嘘声,安静的站在旁边,心中焦虑的看着景旬。
“怎么样?”
在陆离松开手的一瞬间,安然便迫不及待的问出声来。
“不好说,他受的伤太严重,失血过多,而且还在一直发烧,我如今止住了他的伤口,如今只能尽量的让她退烧,只要能够退烧,就一切都好说了。”
陆离开了方子,让人抓了药,熬好了送过来,安然一口一口的喂给景旬喝。
但是即便是神药,也需要时间,景旬一直没有明显的好转,安然急得要命,就守在景旬的身边,是不是的用手抚上景旬的额头,想看看她有没有退烧。
景旬昏迷的几天以来,安然就一直坐在景旬的身边,除了上厕所之外,就连吃饭都在房里,而且安然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了。
安然希望景旬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自己。
“水……”
安然守在景旬身边已经两天两夜,晚上困了就栖在景旬的身旁,终于在安然就快睡着的时候,景旬的手微微跳动了一下,口中不断的嘟囔着什么,靠近了安然才听清楚,急忙从远处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小心的喂景旬喝下,那精心的照顾足可以知道安然对景旬有多么的上心。
景旬感觉到口腔中有一股甘甜的清水涌入,滋润着她干渴的嗓子,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即将要枯死的树苗,碰到一场酣畅淋漓的雨水,重现生机,在喝足水后,景旬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努力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安然那有些苍白却十分精致的脸庞。
“怎么样,好些没有!”
安然看到苏醒的景旬,关切的看着她,嘘寒问暖,生怕有一点照顾不周到,安然紧张到无处安放的手出卖了她强装的镇定,抚上了景旬的额头,发现他已经退烧了,终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景旬宠溺的看着安然,含着笑点头,“好多了。”
“本来以为要死了……”
景旬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提到死这个字,安然就十分紧张的捂住了景旬的嘴,不想要他说出来。
景旬知道安然的意思,嘴角噙着笑将安然的手拿开。
“我是说,没想到上天对我如此好,还能见到夫人,人生太短了,就这么一瞬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我们不要在闹别扭了。”
景旬看着安然,见安然迟迟不出声,心里越来越多忐忑,紧张的景旬不自觉的喉结上下滚动,双唇紧珉,不断地咬着自己下嘴唇上的肉来用疼痛缓解自己的紧张,眼神也由之前的不敢直视,变成紧盯,生怕错过安然一点表情。
安然瞧着景旬这幅模样,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也会见到景旬这个样子,忍不住嘴角的笑意,看来应该真的是被吓到了,也是,地狱走了一遭,又怎么会没有些感悟,人生苦短,最重要的就是珍惜眼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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