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旬骑马一路飞奔,一只手把安然抱在胸前,一个手勒紧缰绳,看着闭紧双眼的安然,心里倒有些紧张起来,心中全然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能不断的努力快一点到达封湫关,这样就可以直接去找陆离,保证安然可以快一点得到救治。
“陆离,陆离出来。”
景旬并没有先到达封湫关的营帐中,而是奔向了医门开在封湫关的医馆,打横把安然抱起,纵身下马,冲进了医馆内。
“大夫,大夫快看看她。”
景旬并没有先到达七王府,而是奔向了医门开在最繁华的那条街道的医馆,打横把安然抱起,纵身下马,冲进了医馆内。
“这位客人,您找少主可是有什么事情。”
一个白衣大夫应了过来,笑容温和的看向景旬。
“叫你们少主出来,你看不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景旬全身的注意力都在怀中那个晕倒的女人身上,并没有分给那个大夫一丝目光,没有半点耐心的听他说话,如今着医门的人着实有些傻,他这里都急成这个样子,哪里有闲工夫和他纤细说清楚。
“这位客人,你……”
那大夫脸色难看,头一次碰到这种客人,一时间也怔在哪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先下去吧,七王爷,少主请您进去。”
那天和安然说话的老者快步来到堂前,示意那白衣大夫先行下去,又便景旬深鞠一躬,请他到了后院。
景旬没有半分犹豫抱着安然直奔后面,老者带着景旬到了一间屋子推开门,待景旬进入后,没有进去而是带上了门,站直了等在外面。
景旬看着关上的门,面上有些疑惑,但是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毕竟不知道安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你这些人怎么这样愚蠢,一来二去的,总是这么几句。”
景旬往屋里走去,陆离看见景旬怀里面的女子,心中焦急,顺势就从景旬手中接过安然,景旬蹙眉却并没有闪躲,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心中反倒有一分失落。
看到自己怀中的人的脸,果不其然是安然,那一刻陆离感觉自己仿佛没有站稳的力量,看着景旬与他这么亲近,心中苦涩,眉毛紧凑到一起,宣誓着自己的不满。
接过安然之后,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那动作轻柔的就像是手中捧着一件至宝,生怕她有一点点不舒服。
“七王爷先出去吧,我这医术可是不外传的。”
陆离像是一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子,对眼睛中都是担忧的景旬全是戒备,丝毫都不愿意让他靠近安然,声音也没有半分客气,直接下了逐客令。
景旬也莫名感觉到陆离对自己浓浓的敌意,十分无奈,虽然不愿意留他们两个在一间屋子里面,但是还是乖乖出去了,毕竟安然的安全还要靠他来。
“小师妹啊,小师妹啊!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景旬啊,他根本就保护不见你啊!”
陆离宠溺的看着安然,在自己接过她的时候就知道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连续的惊吓加上思虑过度,但是没有什么大碍。
陆离吩咐人给安然熬了些安神汤,自己就到客厅去找抱着安然来的景旬去了。
景旬出去后就被带到了大厅,景旬实在坐立难安,着急的看着丫鬟们端上茶水,一饮而尽都不能缓解心中的着急,又连续喝了好几杯。
“七王爷难道就如此没用,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这么接二两三的……”
陆离虽然经常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是却独独对安然的事情,从小就十分上心。
陆离走进屋子中朝景旬一拱手,倒也随了江湖的风气,这就已经十分给景旬面子了,若不然,就冲安然这幅模样,陆离绝对半点好脸色都不给他。
如今看到陆离气定神闲的模样,焦急的心但是也稍稍安定,没等他走到座位上,就忍不住开口询问。
“行了行了,知道你看本王不顺眼,你就说,安然怎么样了?”
“她嘛?”
陆离看着他着急的模样有些吃味,他是在不知道景旬到底何德何能,竟然夺走了安然的芳心,虽然已经知道安然的心意了,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心中泛起的嫉妒之情,但是起了歪心思想要好好琢磨他一下。
景旬听出他的话中的玩味,心下了然,面前的这个男人故意不说吊住他,景旬也不在开口,强忍住心中的关心,又平静心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景旬知道安然应该没什么大概,毕竟陆离对安然的上心,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这幅模样。
“你不好奇吗?”
陆离有些纳闷,景旬不应该是一脸急切的模样吗,为何此时自己故意吊着不说,他反而气定神闲,一脸不在乎安然死活的模样了呢?
“这有什么好奇的,凭着你对安然的感情,他若是有事,你还能这么云淡风轻吗?”
景旬看着手上的茶杯,这套茶具素而不妖,清新素雅,倒是十分符合安然的喜好,陆离也算是对安然十分上心了。
“呵,倒是忘了,你这么机智,怎么能骗得了你!”
陆离自嘲的笑了笑,景旬着妖孽,尤其是能够轻易上当的人呢!
景旬听到他的话,心中不觉有些疼痛,他们居然是青梅竹马。
“既然安然没有事,本王便带着她离开了,军中还有事情要忙!”
景旬不容陆离在说什么,起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