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旬听到陆离的要求,峰眉上挑,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拒绝了陆离的要求,景旬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景旬知道,他会同意救治景明的,毕竟他那么担心安然,所以他绝对不会做任何对安然不利的事情。
“不可能,安然是本王的王妃,她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就算是本王不幸早逝,她也要为本王守贞,除非本王休妻,否则绝对不能离开。”
陆离听着他的话,已经用力克制自己,但是汹涌的火焰从自己的眼睛中喷薄而出,但是自己并没有办法反驳他,虽然陆离有一百种办法带走安然,可是终究需要安然的同意。
等到陆离离开之后,方覃忽然上前覆在景旬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景旬的嘴角露出微笑。
“通知陆少主,即刻进宫!”
皇宫召仪宫之内,景明屏退了左右,不管貂子怎么劝说,景明就是一直不愿离开,也不说话一直捧着皇后的手,忽然很多之前的回忆不由自主的钻进景旬的脑海中。
景明看着皇后惨白的脸颊,伸出手把她的碎发整理好,看着她的眼睛中满满的都是宠溺,她弯曲的睫毛就像是一层珠帘遮住了眼睛,景明抬手要触碰到皇后的脸庞,在即将要碰到皇后时,景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景明有些难过,自己刚刚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找到此生应该好好珍惜的人,却没有想到她接二连三的受到危险。
景明不知道是喜是悲,毕竟有人能够牵动自己的心扉,能够温暖那颗已经冰冻很久的心,那种感觉就像是寻过千山万水,跨过重重障碍,终于找到了归宿一般,可是此时皇后却昏迷不醒,已经徘徊在生死的边缘,那种无力的感觉,充斥着景明的内心。
“皇后,你看一看朕,朕不允许你出事,你要好好的,朕还要你为朕生一个太子呢!”
景明牵住皇后的手掌,他的手不同于自己常年握笔的手那样磨出了层层的老茧,皇后的手光滑细腻,就像是大家闺秀的那种手感一般。
看着皇后紧闭的薄唇,景明这么多年,就算再难都没有流过泪水的人,也忍不住眼眶微微泛红,泛起一层薄雾,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皇后对自己的好,景明心中涌起一股歉意,趴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皇后,你醒醒,朕错了,以后朕再也不会故意冷落你了,你快醒醒。”
景明强迫自己不能流泪,哽咽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后,景明把手放在皇后的胸膛,感受他虚弱的心跳,感受他的心跳,只有这样才能让景明有一丝丝的安心。
景明空洞的望着漆黑的房间,声音也放得很低,轻的仿佛只有自己能够听得到,景明听着外边呼啸的风声,并没有丝毫的困意,一想到皇后很有可能醒不过来,眼眶就止不住的湿润起来。
“皇上,七王爷在外求见!”
景明皱了皱眉眉头,抿唇不语,半晌终于开口:“让他去御书房候着。”
貂子应声,小跑着出了门。
景明为皇后盖好被褥,脚步沉稳的走出房门,将门小心带好,生怕皇后会受风。
景明走进御书房,就见到坐在椅子上笔挺的景旬,快走几步,坐在龙以上面,看着景旬,道:“景旬,你是为你的好王妃来求情的吗?”
景旬眼见景明不悦的神色,清清嗓子,回答:“正是。”
景明隐忍情绪,几番变化之后,终于将手中的茶杯挥向底下,大怒。
“你的好王妃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有脸求情,朕若不是顾忌着咱们之间的兄弟情分,早就……”
景明的太阳穴在不停跳动,青筋暴起,说到一半,生生将话咽进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皇兄息怒,您难道就不觉得此时有诈吗,王妃和皇后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又无私仇,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谋害皇后,还要以那样拙劣的办法?”
景旬倒是十分冷静,条理清晰。
景明听着景旬的辩解,心中稍稍冷静下来,的确是他关心则乱,顺着景旬的话仔细一想,的确就如同景旬说的一样,安然并没有理由杀害皇后。
“皇兄,臣弟刚刚得到消息,皇后的小厨房有一个婢女,亲眼见到丞相府的安小姐给皇后下毒,如果皇兄肯相信臣弟的话,不妨让那女子面圣,此时事实真相便水落石出了。”
景明看着景旬的表情不似作假,再仔细一想,的确,安莲马上就要进宫,皇后一死,她便有机会可以登上皇后的位置,母仪天下的诱惑力,确实值得安莲冒险。
“皇兄,您也是知道的,王妃未出嫁的时候师从医门,他的师兄曾经治好过您的毒,如今他正在宫门外,如果由他为皇后治病的话,估计会很快苏醒的。”
景明闻言大喜,立刻让貂子去见陆离请进宫中,带去召仪宫救治皇后,而自己和景旬两个人,一同见所谓的证人。
很快,小宫女被带到了景明的面前,天子坐在面前,她已经被吓得颤颤嗦嗦,眼睛里含着泪水。
“皇上赎罪,奴婢不敢说,奴婢当时的确看到了丞相府的小姐偷偷摸摸的进了小厨房,还动了皇后娘娘和王妃的药,当时王妃喝了一点事情都没有,所以奴婢不敢说出来。”
小宫女在景明的注视下,已经瘫软在地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的交代清楚了。
“皇兄,安然从小在医门长大,对于药自然有抵抗性,所以一般的药是没有办法伤害她的,但是皇后娘娘不同,所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二人喝了相同的一碗药,却只有皇后娘娘才重度昏迷,而王妃没有事情。”
听了景旬的话,景明已经心知肚明了。
“是朕错怪了七王妃,你去将她接回府中。”
随后便吩咐底下的人,“将丞相府带兵围住,将丞相府小姐安莲关入天牢,好好审问,审问结果立刻呈报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