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太后顺应安篌的建议,装作一脸为难却又不得不为了江山社稷的样子,把安然关进了大牢内,又下旨封锁明仪殿,明妃幽禁宫中,明仪殿众人不得出入。
安莲看着安然被侍卫带走时候的模样只觉得心中痛快极了,终于搬到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安莲趁着众人都在担忧皇上之时,自己偷偷的溜回了太后赐给她的青莲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脸上和善的面具被摘掉一般,眼神之中露出阴狠的神情,好一个沈清婉,直到如今自己都没办法彻底让她被处死,还真是够有手段的。那既然自己不能让她死,那她就好好的活着吧!
想到这里安莲的笑容更是扭曲极了,周身的气势更是疯狂极了,安莲随即叫来了自己身边的嬷嬷,让她去告诉牢里的差事们,要好好的伺候七王妃,让她好好享受享受这牢狱之灾的滋味。
坐牢,对于安然来说这是她一辈子都没有想到的,这完全是无妄之灾,虽说从小并没有养尊处优,但是也是被陆之和陆离呵护着长大的,哪怕是磕着碰着他们也是会心疼的不得了,但如今到了这牢里,恐怕少不得要十分的狼狈不堪。
安然心中到时没有丝毫的恐慌,毕竟自己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子,环境好坏对于自己来说并无差别,而且她既然来向当朝丞相报仇就必然会有心理准备,只是她觉得有些对不起景旬,没有替他医治好他的哥哥,想起景旬之前恳求的眼神,安然心中就像是被针扎进去一样。
“哼!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尊贵的七王妃了,既然到了这里,那就遵从这里的规矩。”
牢头手中拎着一把鞭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的牢门,他的身后还跟着不少狱卒,安然冷眼看着他们,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这些虾兵蟹将如今这样嚣张,恐怕也是受了安莲的指示,来给自己找麻烦。
“来,给我打开。”
牢头恼怒的看着安然的神情,挥手让一旁的牢兵将牢门用钥匙打开,手中鞭子一甩,表情让人有些觉得阴森。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皇上都敢谋害,如今到了这天牢,你也不要想谁回来救你,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奉劝你还是招了吧,也省的守着折磨,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
安然抬眼瞧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有些不屑,这是准备严刑逼供了吗?安然冷笑一声,安莲实在是小看了自己,安然一面和牢头怒目相视,一面不动声色的拿出自己藏在衣袖中的银针封住了自己的感官,安然绝不想在他们面前流露出自己的痛苦。
“嘿!你是不服吗?我今天还就让你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牢头见她一声不吭,只是倔强的盯着自己,那目光带着几分嘲讽和鄙夷,牢头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说着就扬鞭向安然身上挥去。
那巨大的力度打在安然身上,虽然她没有了感觉,可是还是打的她直直一个趔趄,就这么跌倒在地上,只不过安然依旧是不屈服,直直的挺着腰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捂着伤口,从地上爬起来。
牢头看着她的模样,低头掐住安然那水嫩的脸蛋,像是十分可惜的摇摇头,不顾及安然冰冷的目光,刚要开口说上几句怜香惜玉,调戏安然的话,只觉得手上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浑身疼痛难忍,就反复是有千万条虫子在撕咬自己的身体,牢头跪到在安然面前,看到安然手上的银针,心中跟在气恼,再也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心里,一个巴掌摔在安然脸上,顿时间五个指印触目惊心的印在安然那白皙的脸蛋上。
“你这个贱人,你还敢扎老子,老子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子打,狠狠的打,打到这个贱人招供为止。”
牢头嘴上还不停的骂骂咧咧不依不饶,又不满意的抓住安然的头发扇了两个巴掌,这才觉得是解了气,在狱卒的搀扶下起身,朝旁边的一个狱卒使了个眼色,那狱卒倒是个胆子小的,但是上面的命令下来,他也只好颤颤巍巍的接过,咬牙狠心的挥鞭而去。
“你可想好了?还是不肯招供吗,这天牢的刑具多着呢,老子就不信你这么能忍,总有你受不了的,疼了你就叫啊,没事,你越叫老子越开心,哈哈……”
牢头喝了杯水回来,见她身上已经伤痕累累,示意狱卒住手,上前本来是准备挑起她的下颚,但是碍于之前的教训,倒是心有惧怕,只是站在跟前,眼神之中有着几分幸灾乐祸。反正上头可是说了,一定要让她招供,若是她不招,那就打到她招为止!
安然虽然没有了用针减少了一定的痛觉,但是还是架不住如此的折磨,此时她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力气,头上晕晕的,就连视线也模糊起来,气息有些微弱,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意和那小人说一句话。
牢头看她高傲的模样,也不着急,反正他这天牢这么多的刑具,就这么一个弱女子,他就不信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今天兄弟们也累了,就先把这个咱们尊贵的七王妃放回去,明天再好好伺候她,今天本牢头请诸位兄弟们喝酒。”
安然就这么被那些狱卒扔回了自己的牢房,安然看环顾四周,这个牢房黢黑阴暗,里面没有窗户,就算是晌午,太阳最毒的时候,也不能穿透着大牢厚实的高墙,晚上随着一些缝隙吹进去,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安然努力的把自己蜷缩起来,她看着自己被鞭子抽的破碎的衣服,里面的皮肤在鞭子的抽打下划出一条细长的伤口,皮肉分离向外翻开,殷红的血早就凝固,只剩下一些干涸的挂在身上召显出他们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