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京城之中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安静反倒是让景明放松了警惕,不在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都盯着安然了。
此时的安然已经接收到了边关传来的消息,知道了景旬失踪,也知道左娉婷和景旬在失踪的那几天朝夕相对,她十分信任景旬,但是却不想由着左娉婷让这些流言俞传俞烈,
此时的安然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她从医馆找了一个和自己身材体重差不多的人,让她伪装成自己,而此时的安然已经偷龙转凤悄悄的离开了京城之中,她伪装成一个男人的模样,贴了一层人皮面具,仅凭面测几乎辨别不出来。
经过几天的奔波,安然来到了大凉的营帐外,亮出自己的七王府的令牌,只说是七王爷的属下,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七王爷,那守卫的人仔细的翻看着令牌,最终将安然放了进去,带着安然找到七王爷的营帐内。
安然一路上听着那些士兵们的话,几乎一半都是在讨论景旬和左娉婷的,安然笑了一声,跟着走到了七王爷的营帐中,站在营帐外面高声道。
“王爷,属下是奉了王妃之名,来此照顾王爷的。”
旁人不知道的,只认为七王妃体贴丈夫,但是景旬却听得分明,这是安然告诉自己,她回来了,景旬喊了一声进来吧!
景旬倒了一杯水递给走进来的安然,心疼的看着她疲累的模样。
“你好好睡一觉吧,何必这么着急,难道就这么想我吗?”
安然白了景旬一眼,接过水仰头便一饮而尽,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嘴上的水渍,只觉得马上就要冒烟的喉咙得到了滋润,她的语气有些酸意,用手掐着身旁的景旬。
“哼,我要是再不赶过来,指不定就出来一个七王爷侧妃也未可知不是吗,七王爷的艳史本王妃远在京城都听书了,七王爷如今又美人在侧,应当过的十分闲适吧!”
景旬笑着摸了摸安然的头顶,继而摇摇头一副冤枉的模样,这件事情可是并非他所愿啊!
“王妃这可就冤枉本王了,这几日本王连她的面都未见过,何谈美人在侧呢!”
安然听完景旬的话实属有些吃惊,她不够说了逗景旬玩的,只不过那左娉婷为了景旬受伤,安然心里是很感谢她的。
“人家为了你受伤,你这人,怎么不去看看人家,果真是狠心肠。”
景旬听着安然的埋怨,一时间哭笑不得,果真如古人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景旬常常的叹了一口气。
“我若日日看她,你还不要酸死了,她有宋钧亭照顾,又何必需要我去看,反倒是我自己的夫人,我要时常看上一看。”
景旬说这就将安然脸上的面具摘了一下,露出原本的面容,倒是让景旬舒心了不少,他将安然抱起来,然后对着安然的脸轻声说道。
“我就喜欢看你拈酸吃醋的模样,有趣得紧。”
安然听闻,便用手掐着景旬,知道掐的景旬龇牙咧嘴,才肯作罢,他们夫妻两个又亲密了一会,安然就困了,景旬给安然掖好被褥,便出去和他们商讨正事,此时的左娉婷也好了不少,宋钧亭自从那次便很生气,也就一直没有去见左娉婷,一时间倒是冷淡了不少。
而此时的安莲也在敌营那边为穆成泽出谋划策,毕竟她虽然不太懂行军打仗的,但是那些阴险狡诈之事却不少接触,而穆成泽一直和长公主有所联系,太后手上的势力,也尽数交给了穆成泽,虽然远在京郊,但是却可以给景旬他们出不少的绊子。
景旬他们对牧族的计划几乎已经清楚了不少,所以他们决定主动出击,让宋钧亭带着一队人马为饵,深诱敌军,争取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
当天有宋钧亭带着一路人偷袭牧族军营,这次偷袭只需要速度快,扰乱了他们之后,便抓紧撤回,引诱牧族的士兵前去追赶,之后将他们带到一处早已由景旬带兵埋伏好的地方,牧族军队一到,便集体射杀。
计划虽然很好,但是却没有想到宋钧亭一个不小心,着了安莲的道,中了安莲的毒箭之后,强忍着伤痛带兵完成他们的计划,效果果然如同他们设想的一般好,但是宋钧亭却因为毒性渐渐深入,而倒地昏迷,嘴唇发紫,不省人事,宋钧亭被士兵们慌忙的抬了回去,安然给宋钧亭把脉之后,神色也是异常不好,这个毒的解药十分难配,估计还没有配好,宋钧亭就已经不行了。
士兵们都还沉浸在打了胜仗的喜悦中,只有景旬他们几个人守在宋钧亭的营帐前,一片愁雨惨淡。
左娉婷回来的这几天一直没有见到景旬,今天终于忍不住想要去找他,便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她悄悄的向周围的守卫打探清楚之后,心思一沉,宋钧亭至于她而言可谓知己,宋钧亭对她的好,他也全部记在心中,不管是为了宋钧亭,还是为了给景旬分忧,左娉婷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解药拿到手。
左娉婷回去给长公主休书一封,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定不会看着自己陷入危险,所以她在信中写道想要去牧族大营看一看,随后左娉婷马上收拾了东西,准备趁着晚上偷偷的溜出去,如今大凉的士兵刚打了胜仗,戒备不是那么森严了,正好方便了左娉婷。
长公主接到左娉婷的心,的确将她大骂了一顿,但是他毕竟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即可给穆成泽修书一封,让他不要伤害左娉婷。
就这么一来二去之间,左娉婷反倒是有惊无险偷到了解药,当左娉婷将解药带回去的时候,景旬也明白了些什么,他将左娉婷软禁起来,让他照顾宋钧亭,一来,左娉婷可以判若无人的出入敌方实在不得不防,而来也可以让她和宋钧亭朝夕相处,说不定他们两个就会日久生情,这样倒也解决了自己的情债,安然心里也会开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