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不出陆之所料,陆之所在的营帐木头上插着一个飞镖,上面带着一封信,陆离看到之后立刻要那手将飞镖拔出来。
“住手。”
陆之从营帐内出来,急忙制止了陆离的动作,看着陆离的眼神,无奈的解释:“你啊,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一点没有安然那个鬼丫头机灵,鬼婆送来的信,怎么可能那般简单,照为师看来,这飞镖上一定有剧毒,只要沾到就会中毒的。”
陆离解决疑惑,点点头,用崇拜的目光看向陆之。
“这是,这飞镖是不是鬼婆的。”
景旬早早便醒了,担忧安然的安危,没有半分睡意,直接穿衣来找陆之,刚到就看到扎进木头上的飞镖,心头一喜,直接将飞镖拔起来,打开那封信。
陆离瞪大眼,阻止的话噎在嗓子里,迟迟没有出声,陆之凝视景旬的反应,景旬看完信上的内容,才发现他们两个的诡异行为。
“你们怎么了……”
“师傅,你不是说……”
陆之捂住陆离的嘴,不让他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面色微微尴尬:“无事,还是先说说信上的内容吧!”
“好,我们不如进去详谈。”
景旬率先进去,陆之紧跟其后,只剩下陆离还在原地发愣,果然,他的师父就从来没有靠谱过,自己就不应该轻易相信他的。
“这信上说让陆门主一个人去安然失踪的地方等着,不许旁人跟着,恐怕此次凶险。”
景旬将眼睛眯起来看着手上的信封,这个条件对他们实在太不利了,单单凭借陆门主,只怕安然救不回来,还会白白搭一个进去。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就这样放弃师妹吗?”
陆离恶狠狠的盯着景旬,他本来就对景旬满是敌意,如今听到景旬这番话,更是怒气上涌,若不是有陆之压着,恐怕此时早就薅着景旬的脖子,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不得无礼,不知道七王爷有什么高见。”
陆之挥挥手,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安然一样。
“本王觉得这件事,陆门主比本王更加有办法。”
景旬停顿了一下,望向陆之,陆之一直摩挲着手上的身边的茶杯,淡淡的笑起来。
“不愧是七王爷,果真聪慧绝顶,只不过七王爷要记得慧极必夭,我这里有一封信,你等我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将它打开。”
陆之从怀中掏出信递给景旬,并且还给了他一块分裂开的玉佩,那一半是一只凤凰,景旬吃惊的看着玉佩,但是陆之却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我这里有一包药粉,等鬼婆带我走的时候,我会将它洒在途中,这药粉依附力极强,碰到盐水会变成蓝色,这样就可以找到了。”
景旬点点头,指腹揉搓着那个玉佩,心中疑惑,却没有询问,如今的情况,反倒不如等事情过去之后在仔细询问。
陆之拿出折扇,骑了一匹快马,赶到了幽谷中,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山谷的另一头才出现了一个身影,安莲身后跟着牧族的士兵,堵在山谷口,和陆之僵持着,最后还是安莲开口。
“陆门主,久等了。”
陆之轻摇折扇,没有分给安莲半点目光。
“你……”
安莲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手指陆之,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不过一条引路狗,带路。”
陆之嗤笑的看着安莲,他知道依照鬼婆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真心帮助谁,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哼。”
安莲气血上涌,却没有丝毫办法,想起一会的场景,安莲忍住满腔的怒火,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一会有他们好受的。
“你们在这守着,只要有人靠近,立刻杀掉。”
“是。”
安莲转头朝鬼婆所在的方向走去,而陆之也骑马悠悠的跟在后面,脸上没有表情,可是手心上却全是汗珠。
“到了。”
陆之环看四周,居然有些恍惚,这个地方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当时的鬼婆还是魔族妖女,被正道人士追杀,一身红衣再加上不断涌现的血迹,让她更加妖冶,她碰到上山采药的陆之,便躲到他的身后,陆之帮她逃过追杀,并且给她治伤,之后鬼婆便缠上了他,陆之虽然口中嫌弃她,但是每次受伤都会一边骂她一边给她医治,若不是出了那件事,也许他们……
“好久不见啊!”
鬼婆的声音打断了陆之的回忆,陆之抬头望过去,鬼婆居然穿了一身红衣,宛如初见,依旧明艳动人,可是时光飞逝,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他们再也没办法回去了。
“安然在哪里?”
陆之沉着脸,质问鬼婆。鬼婆走到他身边,答非所问:“你也察觉出这是我们初见的地方了吧!”
“安然在哪里?”
陆之嫌弃的退了一步,声音提高,又问了一遍。
“你觉得我这身红衣好看吗?我好久不穿这样艳丽的颜色,不知道还想不想当初的模样。”
鬼婆又朝前逼近一步,转了一圈,裙角微微飞扬起来,眼神中满是期待。
“我再问一遍,安然在哪里!”
陆之将折扇打开,一把短剑从扇子上弹出来,横在鬼婆和陆之的中间。
“呵,总归是回不去了吗?我真不知道那个贱人哪里好,你居然这么喜欢她。”
鬼婆冷笑一声,语气讽刺,故意刺激陆之,果然,陆之听到鬼婆的话,手上青筋暴起,拿短剑朝着鬼婆又逼近了一分。
“死者为大,你何必这样侮辱她。”
“我就是要侮辱她,哈哈,陆之,你知道吗,每一次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你就会这样,既然她在你心里这么重要,我偏偏要毁了她,我就要看你痛苦,我不光要毁了她,连同他留下的贱种我也要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