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两只吧，我看二嫂也喜欢的。只是她没说出来而已。你买了，她肯定开心。二哥，你这么笨可不行。”
“呵呵，他还笨？阿峰机灵的很。小七，你怎么突然喜欢上养猫了？”
萧皓打趣道。
“萧三哥，那种猫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挺好看的。我就养一只呗。现在，爹不许我总去骑马了。多可怜！”
“原来如此。”
“嗯。二哥，你下回沐休带我和二嫂去芙蓉楼赏花吧。京中贵女大多去过了，我看二嫂很想去的。唉，要等你沐休嘛。”
“好，带你们去。”
“好耶。”
季芷姿见心愿都达成，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季峰亲手给她盛了一碗汤，让她喝下。萧皓倒想多说几句，却在季峰的瞪眼中不得不收敛。他只得提前向两兄妹告辞。
“萧三哥慢走。”
“嗯。我很快回京的！”
萧皓离去后，季峰陪季芷姿继续用膳。午后等她在雅间内室休息够了，太阳没有那么炎热时，季峰才带她去京城大街闲逛。
这个时代，未婚女子出门都需要父兄或长辈陪同的。
季芷姿愉快的玩了大半天。傍晚，两人回到家里时，却发现家中气氛不对。既不是过年，又不是谁做寿，怎么下人都显得喜气洋洋。
“二公子、七姑娘，老夫人吩咐了，若你们回来就先请你们去瑞福院呢。几位夫人和公子、姑娘都在。老爷被人请去赴宴，尚未回来。”
笑着说话的这人正是季夫人大丫鬟明芳。
“明芳，出了什么喜事？”
季芷姿很好奇。
“的确是天大的喜事。”明芳笑容满面。
这不，季峰与季芷姿在下人簇拥下，往季老夫人的瑞福院去了。一路上，不少人贺喜。
两人进了花厅。
“峰儿，你和小七怎么才回来？”
季夫人笑道。
“娘，你不是在长公主府陪大妹吗？”
季峰奇道。
季芷姿惊讶的看着季夫人。
“呵呵！怎么的，还不许娘回来？真是傻话。你大妹有人照顾。”
季夫人打趣道。
“峰儿，你坐下说话。小七，到祖母这儿来。你这个顽皮鬼，又去胡闹了吧。”
季老夫人慈爱的说。
“祖母，我是去看生意嘛。”
“呵呵，就你？得了，祖母不挡着你去玩。”
“祖母，你给小七解惑吧？到底是什么喜事嘛。”
季芷姿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原先的四皇妃沈氏因娘家之过自请下堂，皇上和皇后娘娘准了。但念及她嫁到皇子府多年，封了她为青衣居士，可带发修行。四皇子与沈氏和离，正妃位置空了出来。”
季老夫人解释道。
“那是不是说大姐很快就是四皇子正妃了？”
季芷姿猜测道。
沈家打了大败仗，葬送近百万将士，天子一怒，沈家自然没什么好下场。那沈氏被牵累，也在所难免！不过，这就和离了？季芷姿觉得沈氏有些可怜。
这世道，终究是对女子不公。
四皇子什么事都没有！
“你这丫头，有些事心里通透就行了，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别在外面招摇，晋封你大姐的圣旨没下，那府里还有个张侧妃呢。”
季夫人摇头道。
“啊？母亲，我记得女夫子有说过张侧妃的父亲只是一个知府对吧？爹可是户部尚书呢！”
“你呀，这么大了，都还不懂事。”
季夫人笑了。
“祖母……”
“呵呵！我们小七还是有进步的。不过，你这孩子要学会谦逊。知道吧？”
季老夫人命人给季芷姿端了莲子羹吃，她这个孙女向来最贪吃、贪玩，活泼天真了些。但也不是蠢笨的，刚刚不也说到点子上了。
圣旨未下，变数还是有的。
不过，论出身，论相貌，论功劳，季芷雅在各方面都胜过那个先进四皇子府的张侧妃。但季家还有几分担忧，怕帝后另给四皇子聘一位。
就在季家高兴又担忧的时候，四皇子府内院出奇的安静。沈氏的正妃名分没了，正叫下人收拾嫁妆。这些东西，她是能带走的。
就算她今后得带发修行，深居浅出，但有了这些财物，多少能替沈家打点一些。沈老太爷和几个儿子都关在大理寺牢里，女眷和孩子们的日常嚼用不少。
沈家全部家当充公了。
这样的后果是免了女眷和孩子的流徙之罪，还住在四皇子名下的庄子上。
“本皇子可以为你在家中修一座庵堂，你带发修行便是，待遇与从前一般无二。”
四皇子难得出现在主院。
今夜，他却是在的。
“何必呢。都和离了！我留在这里，季芷雅未必会高兴。你已给她请封晋升正妃了吧？不再另娶了。其实，天灵国武将世家不少。近的，比如萧家……萧家不是还有未出阁的嫡女。”
沈氏却道。
“你应该清楚，我说这话没有恶意。尽管，此刻是你保住了沈家女眷和孩子，但长久下去，她们未必会一直感激你。”
四皇子坐在椅子上，他已许久没用温和的语气来跟沈氏说话。夫妻多年，一丝情分都没有那是骗人的，只是沈氏有时侯的确不会讨他欢心。
“我知道。沈家被抄家，什么都没了。我嫁妆中有一大两小三座宅子，大的那个我转到了母亲的名下，今后便是沈府。我先回家陪陪她，等爹和哥哥……有了最终的结果再打算。”
沈氏没有隐瞒。
“你不会怪我吧？”
“呵！殿下很在意我的想法？我听说季常联合了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吏部尚书联名上奏，为我爹和几个哥哥求情，可是真的？”
沈氏眼圈红了。
“是真的。你可以恨季常老谋深算，那只老狐狸答应了我，会尽力去救你的父兄。作为回报，你自请下堂是第一步，第二步我会为季芷雅请封正妃。但有件事，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沈家一定要有人出来承担战败的责任。因此，即便你牺牲了自己，也未必真能救下他们。”
四皇子叹道。
“我明白。六部尚书联名上奏，皇上再生气也会有所考量，我想他大概会在我爹和几个哥哥之间做选择，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