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䴔;鶄再好看,看了个千千万万遍,也觉得无趣。
到底是个禽类,不通人性,满足不了陆莛笙,更不会让她消遣,真是难熬。
古韵桑看着自家女儿整日里都在尚书府闲逛,每天都是恹恹的,只怕是再不让她出门,就真的要闷出病来了。
她心疼的很。
坐在一边,古韵桑朝着陆莛笙笑了笑。“在府上这么些天都没出门了,闷坏了吧?”
陆莛笙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知道自家爹娘也是为了自己好,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瘪了瘪嘴,“憋坏了,娘,笙儿现在可以出门了吗?”
原本古韵桑还想着再让陆莛笙在家里避避风头的,但是现在外头忙来忙去的都是难民的事情,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应该也就不那么招眼了吧。这么一想,她倒是宽慰了不少。
“也好,知道这些天难为你了,娘允了,只是要早去早回,还有,那些难民这会子由你三哥哥跟二哥哥管着呢,已经控制住了,你可别再去掺和了。”
“是。”
要是没弄清楚原因,陆莛笙肯定是要过去问问的,但是这几日陆元朗一直都跟她提及难民之事,了解的七七八八,也知道此事若是她前去掺和,指不定会惹人耳目,闹出什么祸事来。为着尚书府的一家安平,索性还是算了。
碧云片片,瑶草纤纤。
陆莛笙欢天喜地地出了门。
阿玲跟在后头,诚惶诚恐。
“小姐,咱们这是往哪儿去?”
“自然是水玲珑了。”陆莛笙一脸的理所当然。现如今,那地方算是京都最热闹的了,要是不去那里找乐子,还往哪里去?
一听到又是烟花之地,阿玲登时就不愿意了。他们家小姐哪里都好,只是有些时候,那玩乐的性子,就是叫人无可奈何。
烟花之地,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去的?
“怎么了?这又不是大爷我第一次去,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一脸宽宥地朝着阿玲嘿嘿一笑,“放心吧。”
等到了水玲珑,看着里头来来往往的人,陆莛笙欢喜更甚。有生之年,还从未因为看到这么些人觉得欢喜。这也算是头一遭了。
总算是自由了。
殊不知,陆莛笙甫一进门,就被守株待兔的柳君曦见着了。他早知道,依着陆莛笙那活蹦乱跳的性子,要是真的能在尚书府上待上一个月,也就是造化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愧是女霸王。
跟在后头的云影看着自家主子的眼神,也是欢喜的很。
他们家的主子终于有了寻常人一般无二的情绪,若是那位陆家小姐,也能对他们家主子真心,也就是造化了。
柳君曦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陆莛笙,见她戴一顶乌绫巾,穿一领季白暗纹长袍,腰上还系着一条墨绿色的绦穗子。摇摇晃晃的,倒也好看。只是那一双鞋,明显的比男儿要小得多,她还兀自洋洋得意,好不快活的模样。
真是稀奇,陆岩继那么一个老实的人,怎会生出这么一个鬼灵精的女儿来?
“公子。”这水玲珑的鸨娘走上前,朝着陆莛笙行了一礼,十分客气。
陆莛笙意外的很,朝着那鸨娘笑了笑。
“有事儿?”
“方才缎云瞧见了公子,只觉着公子好相貌啊,想着同公子说说话,倒是不知公子可赏脸?”
咦?这倒是奇了怪了。
一直都是只有人对缎云求而不得,什么时候轮到缎云来请着别人去看她了呢?只是早就听闻那人乃是有才有貌的美艳女子,一直想要一睹芳容而不可得,现如今,竟然还有了此等好事儿?
了不得,了不得。
她拍了拍手,说道:“这个自然好,缎云姑娘何在?”
陆莛笙出手阔绰,给了那人一袋金叶子。
像是这样的地方,若是没有半点银钱,迟早是要被人给轰出来的,这本就是寻常之事,算不得稀奇。陆莛笙对此事也算是知道的清楚明白,是以做的滴水不漏。
那鸨娘自然高兴的很,姿态愈发低了,很是殷勤。
真是奇怪。
柳君曦远远看着,眉头紧蹙。这鸨娘奇奇怪怪,这其中,势必有鬼。
他迅速站起身子,看着陆莛笙的影儿,打着帘子跟了上去。
那一头,陆莛笙欢天喜地地跟着鸨娘进了阁楼。
里面装扮的倒是清新雅致,看不出半点俗艳。可见那位缎云姑娘,也是个雅致清新的女子。
她好奇心更深一层,赶忙奔上楼。
当看到缎云的时候,陆莛笙真恨自己不是个男儿汉。
要是自己也是个男儿,必定要跟缎云产生一段情缘不可。
真是一个妙人。琼鼻凤目,一笑起来,温婉迷人,柔情似水。是个了不得的好人物。
那人朝着她盈盈一拜,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笑意。
“公子安好。”缎云朝着那人笑了笑,“真是唐突的很,方才见着公子英姿,好生仰慕。”
一边的阿玲听了这话,登时就是一阵紧张。
可惜了,他们跟前的这位,可不是什么公子,乃是小姐。这若是被青楼女子看上了,只怕又要惹出什么风波来。
“姑娘生的这样好,又精通诗词歌赋,当真是妙人。”陆莛笙最喜欢看的就是美人。 现在自己跟前就有一个,自然欢喜十分。 “现如今缎云可算是遇着了一件难事儿,还请公子帮衬一二。”
“难事?”陆莛笙还以为是有什么人想强要了她。忙道:“何事?”
“丞相府上的三公子周筠康想要将我带出水玲珑,纳我为小妾。” 额。
这事儿?
陆莛笙固然是义愤填膺,却也觉着奇怪。这人怎会找上自己? 若是当真如此,这人还会等到今时今日找到自己头上来?况且,她又如何知晓自己的身份?说出这么一通话来,着实稀奇的很。 “姑娘知道我是谁?”
陆莛笙朝着缎云笑了笑,眉眼之间满是狐疑。
这其中疑窦丛丛,必定有鬼。
若将容易得,便作等闲看。
她坐在一边,朝着她嘿嘿一笑。
“缎云姑娘,这事儿还是说的清楚些好。若非如此,如何叫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