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皇浦晔正强词夺理,但心中为维护皇家颜面,也有些犹疑,便问道,“陆之昂,你怎会截获此信?”
陆之昂看了一眼一旁愤怒异常的皇浦晔,刚正不阿地他自然不怕这皇浦晔,便说道,“回禀陛下,臣本是成州知府,与林嘉相邻。本就多灾,臣见林嘉知府搜刮民脂民膏太过严重,便想要劝解几句,可谁知这林嘉知府不但不听,反而劝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说每年都为四皇子上供,这灾情才能镇压下来,这样知府之位才能保住。微臣见他将信交给一名衙役,微臣便偷偷地将此信截获,冒险呈上与陛下!”
“一派胡言!本皇子压根不认识什么林嘉知府!你休要血口喷人!”说完,皇浦晔赶紧对皇上说道,“父皇,您也看见了,此信是写给欧阳忠的,那银钱必定是在欧阳忠手上,儿臣并未拿过一分一毫,父皇明察啊!”
皇上不满此答案,便喊道,“欧阳忠何在!”
总管太监赶紧道,“回陛下,欧阳大人前些个日子偶然丧子,此时已经告假回府吊唁。”
皇上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便吩咐骁骑营,传我的命令,欧阳忠大人家搜府!”
“是!”门口的骁骑营将军赵大人即可领命出去,不出两个时辰便回来了,走上殿内,跪下说道,“回陛下,属下已派人去欧阳大人家搜府,发现白银黄金不计其数,且搜出一本账本,请陛下过目。”
首领太监赶紧将账本呈上,皇上翻开一看,全部都是烟土馆的账目以及与四皇子的分红。里面写得是十分清楚,二人二八分账,每一笔都十分详细。
皇上被气的只觉得呼吸困难,“好啊好啊,朕多年的重臣竟成了贪污之首!”说完,皇上直接将账扔向皇浦晔,直接掉落在皇浦晔的膝下,“你给朕好好看看!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浦晔拿起账本,看了几页却面不改色,“父皇,儿臣并未受到一分钱!”
皇帝此时早已不信皇浦晔的话,而是站起身来,大骂道,“逆子!竟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做这等污秽之事!简直有辱朕的威名!来人,将欧阳志革职查办,四皇子行为不检,命起在宫中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外出!”
皇浦晔此时惊惶万分,虽然想要再喊冤枉,但知晓此刻陛下断然不会再信,只好恶狠狠地看向陆之昂,转身走出养心殿。
皇上震怒,望着下面的陆之昂,“你方才说你在哪?”
“回皇上,微臣乃成州知府。”
皇上点头,“陆之昂,为人刚正,慨当以慷,特命其代替欧阳忠之位,为刑部尚书,钦此!”
“陛下, 那赈灾一事……”
皇上听到总管太监的话,思忖一番后说道,“九皇子皇浦辰为人谦和,皇浦晔既被禁足,那便由皇浦辰代为执行赈灾一事。”
而此时皇贵妃正在宫中悠然赏花,听闻四皇子被禁足,九皇子代为执掌赈灾与朝堂之事,大为震惊,自此,即便是皇贵妃宫中养鱼的小宫女都知道,公众局势,已然大变。
待司徒汐与司徒墨回到司徒府,门房管事早已等候,见到大小姐扶着大少爷走了进来,吓得赶紧喊道,“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莫要喊叫!”司徒汐出声制止道,“你派人赶紧叫母亲来大哥的院子,叫她赶紧来找我!”
管事听到大小姐的吩咐,赶紧点了头跑了进去。沈慕寒的侍卫与司徒汐一同扶着司徒墨回了自己的院子。
司徒汐将司徒墨放在床上,只见此刻司徒墨已然更加虚弱。大部分的吃食司徒汐都留给了沈慕寒与司徒鸣,自己只留下了大哥与侍卫大哥足够的那一份……
没多久,白氏便带着大夫走了进来,见到自己的女儿消瘦了一圈,上前仔细看了司徒墨的伤势,怜爱地在司徒汐脸上抚摸了一下,“你大哥这是怎么了?”
司徒汐站起身来,让大夫为司徒墨好好检查,摇了摇头说道,“大哥被人陷害,被山匪抓住。本想着等我们送去银钱便直接撕票,压根不给大哥留下一点活路。”
白氏惊愕地捂住嘴,蓦地回头看向司徒墨,眼中虽闪出泪光,但理智告诉白氏,此时还不是悲伤的时候,便拉着司徒汐站在一旁,问道,“可知道是谁指使?
司徒汐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直视白氏的眼睛,平淡地说道,“大哥出门前,曾接到四皇子的命令,让大哥为其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