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看着周围没了人,才带着司徒墨直奔小门。
司徒鸣看着三人冲自己跑来,本惊喜着想要迎接,却见两名山贼正向门口走来,眼看着便见到三人,顿时大喊道,“什么人!”
沈慕寒见被发现,将司徒墨的重力全部靠在自己身上,大喊一声,“快跑!”
司徒汐奋力向门口跑去,只见沈慕寒的侍卫直接点燃信号弹,便与司徒鸣和司徒汐合力推开山寨大门,片刻间便见山下的众多火把冲了上来。
沈慕寒将司徒墨送到门口,叫来侍卫,“带着司徒少爷和司徒小姐赶紧下山,一刻也不要停留。”
“那你呢?”司徒汐担心地问道。
沈慕寒看司徒汐满眼担忧,心中顿时一暖,“你且先下山,我与将军叫匪徒剿灭便立即回去。”说完,沈慕寒见司徒汐还想说什么,便俊眉一皱,“来不及了,赶紧离开。”
司徒墨知晓沈慕寒与父亲的本领,便拉住想要冲回去的司徒汐,“你去了只会添乱,叫沈将军分神照顾你。”
司徒汐看着沈慕寒和父亲,转眼看见京兆府尹已经带着精兵冲了上来,这才咬着牙带着司徒墨离开了。
几人一刻也不敢停留,直接坐上山下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司徒汐将司徒墨费力带上马车后,侍卫便坐在车夫身旁,几人转眼便远离金顶山。
司徒汐一路上虽受颠簸,但却因心系大哥安危,片刻也不敢耽搁,赶紧撕开大哥身上破烂的衣物,仔细检查司徒墨上身是否有受伤的地方。
待撕开衣服一看,司徒汐顿时愣在那里。只见司徒墨身上均是青紫,看起来已经被重物砸伤多次,只怕此刻已经有了内伤。
“大哥……”司徒汐眼泪盈眶,被眼泪遮住的眼睛早已看不清司徒墨身上的伤势。
司徒墨有些虚弱,见到司徒汐如此,心中却颇为难过,仔细用手擦拭了司徒汐流下的泪,“汐儿,莫哭。大哥这不是好好的么?”
司徒汐用力摇头,“这怎么会是好好的!”
司徒墨严肃地看着司徒汐,“汐儿听话。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等我们回家,有好一笔账要找人算一算。“
司徒汐听了大哥的话,点了点头,咬着银牙恶狠狠地说道,“大哥放心,这仇,我已经替你报了。”
司徒墨没明白司徒汐的话,疑惑地看着司徒汐。
司徒汐便将自己在京中安排的事情 全部说与司徒墨听。司徒墨听后,面容神情从疑惑变成惊讶,最后变成讥诮,竟哈哈大笑起来,“汐儿,干得漂亮。如此,京中局势将有大变化。”
果不其然,就在司徒汐几人准备营救司徒墨的时候,沈慕寒截获的银两与信函已被首告之人成州知府陆之昂带进宫中,于养心殿呈于皇上。
皇上看了信函与银票之后颇为震怒,直接将信摔在桌上,“把四皇子给我叫来!”
一旁的公公赶紧走了出去。
而陆之昂则端跪在下面,面不改色地看着眼前的地面。皇上一看便知这陆之昂是胸有成竹,心中更是恨铁不成钢。
待皇浦晔走进来之时,见陆之昂正跪在一旁,虽不知是什么事,但见陛下神色凝重,便知有坏事发生,立即跪下毕恭毕敬地说道,“儿臣叩见父皇。”
皇上见皇浦晔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瞬间怒火迸发,将手边的茶杯一下子掷了出去,直接砸到皇浦晔胸膛。
皇浦晔虽颇为痛苦,但却不敢露出痛苦之色,而是担忧地问道,“父皇……”
皇帝哪里还听他说话,直接将信举起递给身旁伺候的小太监,打断皇浦晔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皇浦晔拿起信函一看,这信中分明写着叫欧阳忠务必将此银票献给自己,甚至提及烟土馆一事,吓得皇浦晔顿时大惊,将信扔在一旁,惶恐地说道,“父皇!此事儿臣不知啊!”
皇上自然不信他的话,“你不知?你不知怎会叫欧阳忠将此心交于你?这烟土馆竟也有你的份?倒叫朕颇为震惊啊!”
“陛下,此前江南多灾,且灾情严重,若不是这林嘉知府搜刮民脂民膏,怎会有这么多银两献给四皇子?”
“你!”皇浦晔顿时大怒,伸手指着陆之昂,却发觉自己行为异常,便赶紧收回手来,对皇上喊冤说道,“父皇明察!这江南赈灾每年都是儿臣在办,若是儿臣有任何受贿之事,怎地此时才将此信传到父皇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