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琛看到文醒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便上前一步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而文醒却联想了很多事情,譬如:或许就是安以琛故意让自己吃坏随后设计了今日的一系列事件。先是让秀禾间接的告诉自己她对自己无意,和宫内的侍卫有染。她不是喜欢刘铭么?上次那么亲热的叫的那位男子。再来看到昨天自己对她轻饶的态度,还想变本加厉的想要自己和她的关系如此,真是小看了她!
“你给我……出去!”文醒没有回答她,只是难受的捂着肚子让安以琛离开,安以琛此时怎么会离开,看到文醒这样,突然心里慌乱了起来。
她摸了摸文醒的虎口,在虎口上轻轻按压起来,但是嘴里的话却非常的焦急,她说:“我以前做过空乘兵,你放心,我有办法救你!”
应该是夏天吃东西不规律时冷时热的缘故,胃给弄坏了。
安以琛迅速出门到殿外找来小鱼,让小鱼去厨房弄一些热乎乎的热汤过来,然后端着一盆热水给文醒暖胃。
文醒看到安以琛脸上急出了汗水,心思面倒是希望是安以琛性子里贪玩而设计的这些事情,而非是为了让两人相互误会。
安以琛将热帕子捂住文醒的胃及肚脐上,然后又牵过文醒的手开始给他按摩虎口。
手往上一压,肚子就不痛了,但是却还是一阵阵凉意从胃里散开,安以琛察觉到文醒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便觉得文醒是对自己有所旨意,才摸了摸肚子上的帕子,原来早就凉透了。
一面抱怨自己照顾的不周到,一面又担心文醒因为刚刚的事情误解自己,安以琛脸上的表情便比哭还要难看。
等她终于安置好文醒靠在床上喝下热汤了之后,一夜失眠扛着的文醒终于皱着眉头睡着了。
安以琛不放心文醒,跟小鱼说了一下午膳的安排之后便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床边,她轻轻地抚平文醒的眉头,开始诉说着一些事情。
她将自己的前世今生都齐齐的讲了出来,之所以如此,她是在担心文醒。
不管是前世的爸妈被亲人杀害,还是今世的骆老爹背叛娘亲和自己,这些在她心里都慢慢的成为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伤口,即便是她不提,别人不问,但是这道伤口还是会在深夜伴着孤独的凉意袭来,就跟波浪一样,一层一层的直到内心翻江倒海。
“我从来没有到过你这个年纪,但是我却有了两世的人生,看的应该很开才对,但是看到你这样误解,我却无能为力,看来真的是任何人在感情面前,都是愚昧的!”
安以琛在被窝里握着文醒的手,感受到他的手掌已经渐渐的温暖起来,心里有了一些安心。
“我会让我们很幸福,你放心,任何人都不能阻拦住我!”安以琛说完,将手松开,给文醒重新掖好被子,出了门去。
当日,文醒睡到午时过半才堪堪醒来,天气依旧很热,安以琛却如何也不让文醒掀开被子,说是原本很热出了一身汗,再给一折腾就变成冷汗,要感冒的。
在古代哪里有感冒这个词,安以琛一说完文醒还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便讪笑的说道:“热伤风,热伤风啦!”
在看到文醒脸色上有着一些莫名的冷漠,安以琛便笑不出来了,看来什么时候得好好解释一下才行。
安以琛给文醒擦拭了身上的汗液,明明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却因为看到对方没穿上衣而羞红了脸。
难道真的是太久没有在现代呆了,现在看到男人竟然会害羞,安以琛心思里早就对这样的自己鄙视了不下上百遍了,但是看到文醒看向自己的眼神时,还是会不经意的迅速逃离然后假装镇定实则脸上早已红成番茄的样子继续擦拭着。
“咳咳,你脸为什么那么红?”文醒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竟然想揶揄一下眼前的人。
这人分明连看到自己都会害羞,怎么会是秀禾口中的那样呢……
安以琛听到这句话,眉头一挑故作轻松的说道:“怎……怎么会,我可是什么都见过的。”
这句话一说完,文醒的脸上表情迅速冷漠下来,将安以琛的手一打开,从床上下来穿着衣服。
脸上的表情很冷,安以琛在她旁边都感觉到了。
现在很后悔也没有用,眼前的人可是她夫君啊,难道不是应该是第一次见过吗?为什么要逞强说什么都见过,自己真的是猪脑子……
安以琛被自己给打败了,但是还是非常关心文醒,在文醒一边穿衣服的时候她就在一边说道:“你最好不要下床啦,等下胃又凉了怎么办!”
“要是实在不行我去找云妃跟皇上说说,你直接在殿内休息好了!”
文醒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不太好的表情,安以琛一急说道:“那天你洗澡,我是什么都看到了呀,真是小气鬼,自己等下肚子不舒服就不要找我,本姑奶奶不伺候了!”
说完,端起木盆走了出去,只留下在原地愣神的文醒。
文醒知道那天洗澡是给人偷看,出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人早就跑不见了。按理说夫妻之间这种事情也不会有什么,但是却发现对方似乎非常排斥说道这件事情,文醒就自然不提。
刚刚听她说的意思是这个,文醒脸上的表情迅速的变化了,眉头放松之后,却又拧了起来。
她说不伺候了?哼哼,会让她好生伺候夫君的。
于是当日,文醒不仅因为不听安以琛的劝而导致胃依旧受凉,后来还因此而感冒了,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总之听舒泰抱怨说:“主子真是让奴才费神,明明身子没好还说要洗澡,洗澡就洗澡,奴才进去整理的时候竟然满地的水,主子还赤脚站在旁边直打哆嗦,是站着冲的么?真是让奴才好费心!”
舒泰抱怨了几句,给下人听到了一些,安以琛却自始至终都在外面没有回来,她才不管二皇子如何如何呢,都是他自己作的。
第二日一早,依旧需要上朝。安以琛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便悄悄潜伏到内室门前看,由于天色还很早,四处依旧漆黑,安以琛料想文醒应该还没有醒,就偷偷摸摸的推门进去,想要探一探究竟。
文醒的床离得门有些远,她掀开第一层薄纱,才发现里面有一抹淡淡的月光正好照了进来,让她看清楚了内室的陈设及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眉头深锁,似乎是在做噩梦的表情,安以琛有些担心的上前几步,大概是忘记放轻步子,而然床上的人察觉到了,床上的人迅速的睁开了眼睛,两人对视了一下安以琛连忙摆手说道:“我没有……没有找别人来对你做什么,你不要想歪了!”
看到文醒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只是终于咳嗽了起来,这才听到他说:“舒泰……咳咳……已经帮我请了假了,我还要……继续……咳……咳咳……休息!”
说完,文醒翻身对着里面躺下,只是咳嗽声一直没有停过。
大概是文醒一直怕打扰到自己所以压制着在,说不定已经压制了一夜了。
安以琛想到文醒的良苦用心,便噔噔噔跑到外室,翻箱倒柜的找来两块冰糖,她又噔噔噔的跑回来拍拍文醒的肩膀,让文醒含着一块冰糖,并吩咐道,要是第一块含完之后,再把第二块吃掉。
说完这些安以琛将糖往文醒手里一塞,便出门穿衣服洗漱去了。
这是难得的几次她能早起,一般都是等到文醒下朝回来叫她才起,而她现在则是肩负着重大的使命,给文醒熬药。
由于在古代时间长了,她连基本的药理都懂,抓了治疗热感冒和咳嗽的几味药材放药罐里煎着,便开始给文醒熬粥,粥的功效在于化痰清肺,最好是用冰糖雪梨熬,打定好主意,安以琛便开始工作。
平时的她现在应该还在做梦,但是今日却起的尤其的早,厨房几位大妈都听闻二皇子患病的消息,都夸安以琛真是一个会照顾人的好皇妃。
几人在厨房忙忙碌碌,另一边几天一次的好戏也开始上演。
文醒捏着安以琛递给的糖块,没一会儿手上就有了一层薄汗,文醒便将两块都含在嘴里,似乎糖确实能够润喉,他已经没有瞌睡了。
门外出奇的安静,不禁让文醒想起安以琛昨天的话语。
看过自己洗澡的女人是么……那可多的去了,就是没有见过慌慌张张逃走的,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明明对方给他的感觉一切都不像是在骗人,还是说她装的太深了?
正在这么想,门外响起了开门声,文醒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并不是安以琛的,才觉得真是好笑,因为两次生病,而发现了这些事情,真是不知道该无奈还是改感到悲哀。
进来的人轻车熟路的进了内室,她知道二皇子今日没有上早朝,昨天就已经开始发病了,还是她偷偷听舒泰说的。
“二皇子,皇妃让奴婢来伺候二皇子!”秀禾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带着魅惑人的虚无缥缈。文醒原本有些无力的身子听到这些话,愤怒的颤抖着双肩对秀禾说:“给我出去!”
秀禾假装没有听到文醒的声音,慢慢的掀开薄纱掀开幔子走到了床前,她看到床上的人额头有着一些细密的汗,因为刚刚起身的拉扯,肩头露出了坚实有力的臂膀。
秀禾不能控制的想要靠近文醒,还没将一只腿跪在床上,文醒就将秀禾往后一推说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秀禾被推到地上,脸上的神情有些难堪,却迅速的转变了想法挑起一抹笑容说道:“二皇子为何如此对我,是不想见到我么?可是是皇妃让奴婢来伺候你的呀!”
秀禾越是如此说,文醒肩膀震颤的越是厉害,他简直要气疯了,这个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想要让自己和丫鬟厮混在一起从而让她有契机出去和侍卫幽会?还是昨天他认为的那样原本是想将两人捉。奸在。床但是却没料到这个丫鬟的突然暴露,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的想法都让自己不耻。
既然不喜欢自己……那么自己……那么自己也只有让别人也得不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