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琛去了云妃娘娘的宫殿给她做膳食,一磨就磨了几个时辰。文子安依旧笑脸兮兮的陪在她的身边,等安以琛做好一样小吃递给他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朝门外跑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脸色云淡风轻的文醒。
安以琛见到来人,脸上迅速的飘红了起来。
“阿……咳咳,二皇嫂,天气太热了吗?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文子安迅速的换了叫法,脸上却依旧是笑嘻嘻的表情。
安以琛摸了摸脸,没有多说话的转头忙碌。
她清楚文醒的口味,偏向甜食,而文子安似乎咸甜不忌,都能吃。于是安以琛便做了大部分的甜食及小部分的咸味小吃摆在两人的面前,才又继续给云妃准备安神汤。
“二皇嫂,你真是偏心,竟然做了这么多二哥喜欢的小吃,看看我的,都给我迅速的解决完了!”文子安将眼前的盘子一推,全部都是咸味小吃的盘子,而一旁的文醒听到这句话,也看了看自己眼前的小吃,全部都是精心做出来的,有的工序还非常繁琐,但是这些都是她为他做的。
安以琛没想到自己失策,便非常抱歉的说道:“子安,你不是也喜欢吃甜食么?怎么现在不吃了?”
文子安嘴一撇说道:“还不是你之前就发现我二哥的口味,每次都做甜食,我不抢的话就没有吃的了啊,难道让你误解了?”
安以琛迅速的摇摇手说:“你稍等,我帮你再做一点!”
说完安以琛就迅速的转头去给文子安准备吃的,而文醒的脸上渐渐的多了一份无奈的笑意。
等三人解决完所有的东西,锅里给云妃熬制的安神汤也差不多好了,安以琛便吩咐下人将汤装好端去,跟文醒一起和文子安道别便往醒世殿走去。
一路上文醒都走在前面,安以琛跟在后面,安以琛走走停停看看这边的小花看看那边的小草,文醒就在前方亦步亦趋的等着她。
安以琛是怕尴尬,用这些小心思来缓解尴尬,但是只要她一看到文醒回过头来等自己的神情,就不自觉的会想起早晨的那一幕,便会瞬间脸红起来。
安以琛蹲的时间太久,脚下有点发麻,她不好意思的对文醒招招手,文醒走了过来。
“我脚,麻了!”安以琛说着就要扶着文醒的胳膊站起来,却突然觉得身体一轻,文醒将她抱了起来。
安以琛的脸上飘红,虽然被文醒抱着脚下有些缓解,但是那种麻意迅速的蔓延到大腿上,让她难受的抓住了文醒的衣服。
等进了殿门口,一众下人猜测的神情一扫,安以琛才想着从文醒身上跳下来,但是这样也太明显了,安以琛就在思索该如何是好。
“二皇子!”眼前冲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的脸上有着一抹不高兴。
安以琛看了看秀禾的脸颊,发现她的脸上有着一抹奸计得逞的神情,却在看到文醒抱着自己的时候却又非常的愠怒的错综表情,心底便有了一丝了然。
她拍了拍文醒的肩膀示意文醒将她放下,文醒缓慢的蹲下来,扶稳了安以琛,才将她放在地上,手还一直扶着安以琛的胳膊,等到安以琛站稳给他一个没事了的眼神,他才放手。
“什么事?”脸上的表情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看向秀禾的神情却是非常冷淡的。
“奴婢有事想单独找二皇子谈!……是关于二皇妃的!”秀禾的眼底闪过一丝皎洁,却被安以琛迅速的捕捉到。
文醒看了看安以琛,询问的目光。安以琛思索了一下,假装有些焦急的神情没有回答。
“就在这里说吧,二皇妃是我的妻子,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文醒的话落下,让秀禾有点吃惊。
不是说他们两个没有夫妻之实么?难道在自己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他们……
“这……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希望二皇子不要推脱!”秀禾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的不确定,却在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淡定了下来。
文醒思索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等文醒离开,安以琛便飞快的找到小鱼问清楚情况,小鱼脸上露出惶恐的说道:“这几天皇妃让奴婢暗中观察秀禾,奴婢才发现秀禾是想陷害皇妃。前些天你丢在后殿的玉佩,被秀禾悄悄捡去了,还上报说没有找到。这几天她又经常往外面跑,在奴婢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但是她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好恐怖的笑容,皇妃……你千万要小心啊!”
安以琛一想,原本她留着这个玉佩就是希望秀禾能够利用玉佩来嫁祸于她,这样自己也好清楚了秀禾的目的。而且一般宫内的桥段无非是嫁祸自己跟别的男人私会然后在皇子殿外遗失了玉佩,然后再上报给皇子,这样以来文醒就会觉得自己是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人,从而冷落自己。
那么如果是这样,秀禾千方百计的让自己误解文醒然后又让文醒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女子,所有的事情就简单明了了,那就是秀禾喜欢二皇子。
安以琛早就隐隐的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秀禾是个变。态 ,她不敢妄自揣测变。态的心里,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秀禾还算得上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而非变。态了。
安以琛怕文醒发觉自己的动静,便让小鱼继续观察,慢慢的往后殿走去。
后殿有三四进,位于东方的位置是自己和文醒的寝宫,她观察了下四周的地理环境,要是秀禾每天早上从下人房内起床来了这边,那么必定会经过厨房背靠背的那一段小路,小路上还有一段地方是隐藏在暗处的,安以琛在想,什么时候秀禾逼急了自己,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安以琛还在四处闲散的瞎逛,一个婢女样子的人前来通报说二皇子找她。
安以琛拍拍衣摆,呈现出非常自然的状态跟着去了。
进到厅内,文醒坐在主座上,脸上的神情冷冰冰的,和之前少许转暖的样子完全不符。
安以琛猜测着原因,施了施礼。
“起来!”文醒的声音透着一些清凉,在夏天还是挺能消暑的。
“二皇子找臣妾是为何事?”安以琛还是第二次用这样的词,第一次是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叫文醒过来和自己喝交杯酒,结果文醒直接将酒杯端起来喝干了反转过来说了句:“本皇子喝了,你也自己喝了吧!”随后便“啪!”的一声将酒杯丢在桌子上转头不理安以琛了。
这次又是如此,文醒面色不好,将一枚玉佩丢在安以琛的脚下说道:“你娘亲给你的玉佩,可别再弄丢了!”
安以琛捡起玉佩等着文醒继续发话,却看到文醒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样子,她还在思索文醒怎么不追问自己呢,就看到旁边的秀禾动了动嘴,却懊恼的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能够在皇子面前跺脚的人,相比活不过第二天的早晨。
安以琛不免又开始怀疑起文醒,到底和这个叫秀禾的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却看到文醒只是冷冰冰的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让安以琛离开。
安以琛笑了笑说道:“臣妾自会收好!”便转身走了。
文醒还在懊恼自己怎么不直接问个清楚,而安以琛却早已耐不住性子,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怎么能容忍那个愚蠢的秀禾来折腾自己呢,看自己不先折腾死你。
安以琛想着,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又是一天的早晨,文醒是要上朝的,却因为昨日吃了什么东西而肚子不舒服,找了贴身的舒泰让他去给自己请假,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安歇着,但是他也一直没有睡着。
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起床的声音,随后便是开门关门的声音。文醒脸上青筋暴起,这女人难道是去找宫女口中的“相好的”了?
文醒想着,脸上的神情越加难堪。却没等一会儿,门又开了,看来那女人只是去如厕了。
但是如此细心的文醒却发现,那人的脚步与平时的脚步声不一样,而且渐渐的到了自己的房门前,没一会儿,房门吱呀的打开了,进来的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见到自己还躺在床上,分明有些惊讶,却在惊讶之后竟然没有离开,而是……而是上了自己的床?
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这是他每天躺下都会闻到的味道,原本以为是那个女人的,现在想到这里却又不确定了。
来人是一位宫女,由于四处太黑没有看清楚是谁,那人轻轻地翻上了自己的床,似乎是不想吵醒自己,动作很轻。
文醒惊讶的差点有了动静,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就在宫女躺下的一瞬间,门外突然给人推开,她大声的一叫说道:“秀禾,我早发现你了。”
却又看到了床上的文醒,文醒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三人相互张望着都没有反应过来。
咦~文醒竟然没有上早朝?还和这个女人躺在一起?
安以琛正准备悲愤的转身,却突然听到秀禾说道:“二皇妃,奴婢今日是不是来早了?”
安以琛脑袋一抹黑线,看了看文醒的表情,心知文醒应该是误以为秀禾是自己安排过来的,突然心里“咯噔!”一声,不晓得说什么。
文醒脑袋上冒着虚汗,指着门口对两人说道:“都给我出去!”
秀禾慌张的从床上起来,连连跟安以琛道了两声:“奴婢该死!”然后迅速的赤着脚,拎着鞋走了。
安以琛想说什么,嘴还没张开,文醒指着她说道:“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