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一早,安以琛就早起准备暗中观察那个人的动静。室内太暗,她怕逮不到那个人,便决定一早在门外等着看看是什么人从文醒的房内出来。
她穿戴好衣服,准备出门,却发现文醒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开门,两人碰了个正着。安以琛便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去茅房!”便噔噔噔的跑走了。
文醒看着安以琛的背影,没有开口说什么,眉头稍微皱了一邹就前去上朝。
并不是每天都上朝,但是只要上朝,文醒的房内必定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所以安以琛就打定这个主意开始观察。
等她看到文醒走了之后,便在门外的灌木树下观察着房内的一切,此时天已经有些微亮,只要是过来个人,自己就一定会看的清楚。
但是安以琛左等右等都没有发现从文醒房内出来的人,反倒是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宫女样子的背影进了门,随后似乎是察觉到安以琛也没有在房内,便迅速的到了内室脱了衣服躺下,好制造成自己在这里过了一夜的假象。
安以琛在门外等着那人出来,那人在内室等着安以琛从茅房回来。
两人都等待不下,宫女只好穿了衣服又起来,从正门出去,出门的时候还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安以琛是不会回来了便有些失望的出门干活。
秀禾?
这人本来就可疑,现在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安以琛看到秀禾走远,心思凝重的到了内室准备查探一番。
她看到文醒的床上依旧有些温热,辈子已经掀开,要说的话文醒走了也有一会儿了,床上的温度……难道秀禾是个变。态?专门来寻找文醒的温度然后温存一下?
安以琛左思右想再也没有其他的结果,便又在床上翻找了一下,发现文醒的枕头山有一点点的胭脂味道,估计文醒还没有察觉,看来是秀禾留下的了。
找准目标哦,安以琛便知道该如何下手。只是刚刚看到秀禾并不是从茅房的方向进的房门,难道秀禾并没有和文醒共处一室?看来自己得多观察观察那个叫秀禾的宫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安以琛准备好所有的早膳,等着文醒下朝回来,这是她第一次起这么早。有时候文醒下朝回来换服装都能看到安以琛还在外室的小榻上安睡着,要么还要叫人去安排皇妃的起床事宜。总之就没有见过这人早起。
这次倒挺意外,不仅看到了人,还看到那人为自己做了早膳。
文醒没有回去换衣服,先坐在安以琛身边吃完早膳,两人闲聊了一下,似乎感觉也不坏。
而安以琛的眼神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秀禾,今日的秀禾有意无意的扫视过安以琛的脸,她想看看这个女人一大早不见难道就是为了给二皇子做早膳?那也太早了吧,哼,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让她知难而退,最好永远的睡在外室。
安以琛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说道:“今日早晨我们撞见之后,我母亲给我的贴身玉佩便不见了,大概是落在某个角落,你等下吩咐人帮我找找!”
文醒刚好吃完早膳,擦了擦嘴说道:“是你早起去如厕的时候吗?”
安以琛眼睛不懂声色的飘了一眼秀禾,秀禾的脸上迅速的转变了一下表情,却很快眼底露出一抹笑容。安以琛不解,却回答道:“是的,我想也应该是我不留意落下了!”
文醒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去外面转一转。他站在门口没有动作,回头看了看安以琛,安以琛便知道他的意思,上前跟了上去。
但是安以琛原本还想回去再睡个觉,现在也不好抱怨的,便只好安安分分的跟着。
两个人之间还算是有话聊,对于文醒来说,这不妨是一个好的开始。
快到中午的时候,文醒和安以琛两人才从云妃娘娘的宫中回来,而文醒走之前也吩咐了下人前去帮二皇妃寻找玉佩,下人告知说没有找到,安以琛脸上失落的说道:“算了吧,下次回门再让母亲给我一块,我贴身戴着就好!”
这句话文醒记下了,便告知安以琛一声这才回房去换上轻便的衣服。
安以琛循着自己放下玉佩的位置找到原处,发现玉佩早已不见。看来这一计算是成功了。
等文醒从内室出来之后,看到安以琛在门外等的小脸通红还有些犯瞌睡,便让她回去歇着。但由于内室较深,有一个阴凉的感觉,文醒便让安以琛到内室去睡。
安以琛脑袋一晃,想到秀禾那个臭变。态可是对着他的床不知道做了什么的,便摆摆头表示不瞌睡,又和文醒两人到了书房,这次安以琛选择了文醒旁边的软榻,靠在上面看小人书,小人书是描绘了生动的后宫传,看着看着安以琛便睡着了,手中的小人书看的正津津有味却也抵挡不了困意,“啪——!”的一声小人书打在她的脸上,她有些直觉的支吾了一声,却并没有醒来。文醒看着好笑, 便将书取走给她盖上薄薄的一层衣服。
等到文醒再次坐下来的时候,却如何也无法从安以琛的脸上转过神来。
要说安以琛的长相,不能说倾国倾城也不能说是美的昙花一现,她只是非常灵气的长相,却让人看了一眼就无法忘记。
文醒记得那时候看到安以琛,似乎是还没有现在这么高,堪堪到自己的胸膛,但是那丫头说话却呛人的很,三两句就把她的小脸给说的通红,似乎是很生气。
现在安以琛经历了一些事情和变故,成熟了一些,身高也长了一些,毕竟是十七岁的少女,但是却和以前大不一样,即便是年长几岁的自己看来,她都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性子,却是不一样的待人态度。
文醒看的入迷,差点回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对这个姑娘动心。只是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人的一颦一笑在自己的眼中都变得弥足珍贵了起来。
安以琛是在午后接近傍晚边沿醒了过来,此时她正躺在内室的床上,身上盖着有些胭脂香味的被子。
安以琛嫌弃的迅速起身,看来自己防备着防备着还是给秀禾这样的人给得逞了,真是恶心到自己不行。
安以琛起床洗了吧脸,将身上的气味消散了一些,便觉得自己有些饿了,到了前厅找吃的。
文醒和一位年轻的官员在厅内闲聊,安以琛觉得这个背影熟悉,便跑到前面去看,才发现竟然是刘铭。
“阿铭!”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两个男人都身形一顿。
被叫的那个人听着久违的呼唤将将要出口的“阿琛”换成了“二皇妃!”
而听到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一下子就像是天边打翻的云彩,有些晕染到了心头上。
“阿铭你怎么会在二皇子的宫殿内?……你们在探讨什么国事吗?”
安以琛早已忘记了文醒的存在,被忽视的人脸色冷的差点成了冰块。
刘铭听到二皇妃这样叫自己,心里觉得有些不妥,看了看二皇子的脸色,便有些明了的说道:“今日时辰不早了,刘铭便先行告退,明日见了二皇子,再与之详谈!”
安以琛奇怪刘铭竟然无视自己的问题,以前都不这样的啊!刘铭却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了,留下撑着下巴郁闷的安以琛。
安以琛看到二皇子冰块的脸色,假装没有看见的说道:“肚子好饿,睡了一下午头好晕,估计睡不着了,我要吃饭,舒泰,开放啦!”
安以琛刻意扰乱现场的安宁,她又一丝丝的觉得文醒或许是因为刘铭而生气,于是她更加张狂起来,那天晚上她吃了一碗米饭两个鸡腿,看的文醒在旁边直摇头叹息。
果真,到了晚上安以琛就怎么也睡不着。次日文醒不用上早朝,自己也不用早起抓奸,这一夜她就在外面翻来覆去的发出动静,文醒也听到那人不安分,在里面开始讲故事给安以琛听。
文醒讲的故事不好听,但是隐隐的透着一股真实的感觉。
讲的是深宫娘娘和妃嫔们的故事,各种恩怨纠葛,安以琛光是在现代看小说都看的有些乏味,现在听起来就跟催眠曲一样,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等到第二日早起,文醒正在房内更衣沐浴。安以琛第一次惊慌起来,她还没有和文醒两人有亲密的接触,现在听到这个,恐怕有些不妥吧。
大概是内室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便轻轻说道:“你等一下,我就好了!”
竟然还让自己等着,有没有天理啊!安以琛气呼呼的鼓着嘴,想到还没有看过文醒的身体,便悄悄摸摸的跑到内室的门口,她才对上门缝,就听到里面的水声“哗啦啦”的淋在地上,等到她看清楚了之后,便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安以琛捂着嘴迅速的朝后退去,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花台,她惊慌的扶稳花台,但是里面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安以琛为了不让文醒怀疑,穿戴整齐红着个脸出门去了。
至此,一上午都没有回来过。而原本文醒说让她等一下似乎是有事情也没有来找她,这让她心里有些愤愤不平,又有些含蓄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