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
宋仁敬一边从派出所出来一边低声咒骂着。
为了收地之事,他和秦伟成起了冲突,硬是死脱硬拽把人家给拖来派出来理论,也不知是不是和赵文轩那些狐朋狗友混得久了,不自觉身上就沾染了流氓痞气,在派出所一个没忍住直接动手打了人家。
还好在秦伟成那家伙不是个惹事的主,也想着息事宁人,他被关了一晚上也就放了出来。
现在只觉得一身疲软前胸贴后背,如果能找个地方蒸个桑拿洗个脚应该不错。
可是这洗脚蒸桑拿平日他都是由赵文轩他们领着一起去潇洒的,这种舒服的活动一个人去多没劲,想着他就掏手机拨通了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奇怪!这大晚上的怎么就关机呢?”宋仁敬拿着手机咕喃:“打红毛的吧,红毛肯定和轩子在一起。”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还是关机?这两人是商量好的吗?”宋仁敬不死心的又拨了几遍,二人的手机还是关机。
他摸了摸肚子:“肯定是躲家里打牌,这两家伙也太没人性,居然把我这个大哥给忘记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着,他快速拦了辆车子直奔赵文轩住所而去。
这边,他前脚刚上车离开,后脚宋可乐就和靳子居从车上下来,得知宋仁敬已经被放了出来,二人松了口气。
“奇怪,敬叔既然被放出来了怎么没回家给敬婶报个平安呢?刚才敬婶还给我打电话问情况了。”
靳子居拍了拍她的肩:“他可能正在回家的路上还没到,你要不放心,我们现在开车去他家里等着便是。”
“也行,我这一晚上眼皮左跳右跳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敬叔把秦镇长伤得重不重?现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只想着这次的中毒风波赶快过去,大家都快速进入正轨才好。”
靳子居见她面色还是没恢复,一边帮她系安全带,一边软言安慰:“会的,等到这次风波过后一切都会步入正轨,到时我还有件事情要向你说明。”
“有什么事不能现在和我说明吗?”宋可乐望向他。
靳子居握着方向盘专心倒车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宋可乐却有些恍神,以为他是害羞故意逃避问题。
心里快速闪过一些什么,心跳莫名加速漏跳一拍,难道他要和自己说的话是……
二人各怀心事没再说话,车子静静驶离派出所朝宋仁敬家里方向而去,而另一边的宋仁敬则抵达赵文轩住所。
赵文轩一般有两个住处,一个是孟瑶租住的大房子,但因为他的强行插入,孟瑶对其厌烦不堪其扰自己又在镇上找了别的房子,而另外一个住处则是和红毛他们一起住的大院子。
这红毛是本地人,家里父母死的早,别的没留下,倒是留了一个大院子给儿子。
虽有些年月,但有场有院有二层楼,稍稍打理一下住几个人还是挺舒服自在的。
自然,赵文轩是断不会将自己在孟瑶那里住处的地址告诉宋仁敬,所以宋仁敬现在抵达的地方正是红毛父母留下的那所大院子。
院里漆黑一片,屋里客厅倒是亮着一盏白炽灯,厅中央的木方桌上面摆着啤酒和几盘小菜,看来是有人在家里的。
“MD,关了一天,也不给饭,确实是有点饿了。”
宋仁敬摸了摸瘪平的肚子,不客气抓了把花生米塞入口里。
“轩子,红毛,在不在家的啊?你敬哥来了!”
喝了一杯白酒下肚,发现屋里还是寂静一片像是没人一样,宋仁敬有些疑惑,站在厅中央扯着嗓子朝屋里喊道。
“奇怪,真没人在家吗?”发现没有回应自己,他皱了皱眉:“没人在家桌上摆着酒菜是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急事临时出了门?”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朝屋里边走去,卧室没人,厨房没人,二楼也没人,整个大房子找了一遍但就是没找着那二人。
“呵……”他回到厅里在桌边坐下:“还真没人在家了,不管了,我就再吃点东西填下肚子再走。”
这样说着,他又抓起桌上的卤牛肉塞入嘴里,一个人呱叽呱叽奋战一番,酒足饭饱后满足从屋里走了出来。
走到院里,还是不放心又左顾右盼一番,绕到侧门一看,发现红毛常开的那辆白色小车正稳稳停在边上,他走了过去,敲了敲车玻璃:“好家伙!这车都在家啊!人怎么不在啊!”
死劲又对着车窗玻璃敲了几下,发现没人应自己,他有些泄气收回手。
习惯性搓了搓手,却突然感觉手掌上像是沾了什么东西黏黏的。
“什么玩意?”
他将手伸向鼻间轻嗅,闻到一股冲鼻的血腥味:“呸呸呸!这两好家伙,原来是背着我杀狗吃狗肉了,怪不得不在家了。”
喝了两杯酒晕晕乎乎的宋仁敬也没多想,由过往经验判断,看到手上的血溃第一个反应是赵文轩他们杀狗留上的印子,忍不住对着车子又一顿咒骂,这才不情不愿扭过身子准备离开。
刚走到车尾,又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有些细小低沉,在寂静的黑夜让人听了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宋仁敬停住脚步,将耳朵趴在车身上细听,确实,那细碎的像是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确实是从车里传出来的。
“乖乖!难道这车里还藏了一只狗吗?”
他生出好奇心,手捏在后座车门把手,可是车被锁了,怎么用力也开不了车门。
似是听到外面有响动,车里那细碎声愈发大了,好像在提醒车外人不要放弃他一样。
宋仁敬又尖着耳朵听了听:“不对啊!这声音好像是从车尾厢传出来的,难道不是在后座?”
说着,他又移到后尾厢里。
因为没有车钥匙,他作势用力拍了拍车身。
“唔唔……”
里面突然传来像女人的呻吟声。
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宋仁敬当即跌倒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是我听岔了吗?怎么感觉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唔唔……”
车里又再度传来声音,这一次,他敢肯定是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