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无数的飞灰升腾而起,我感觉到一种深深地无力感,让我整个人就这样无力的跪在地上。
这样的情况下,她肯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若不是因为我,她不应该死去的。
莫名的,我感觉我的心很疼。
我发现,当一个人恨一个人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他的心里面多多少少都会有这个人的位置。
就像是现在的上官韵韵一样。
“没意思,简直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不过为了这游戏可以继续玩下去,她没有死,这下面都是垃圾焚烧之后的粉末。只不过接下来她死不死就要取决于你们是不是够强了。我会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这里有五十人,只准肉搏,你们将他们完全解决,这些泥土就不会落下去,当然你们做不到的话,那么这个上官韵韵就会被硬生生的活埋,而至于她嘛,则是去喂食人鱼,将她给拖出来。”
见到我崩溃,许牧癫狂之后,那烂尾楼上面的小月直接挥了挥手,在上官韵韵落下去的地方周围开来十多个装满了泥土的挖掘机,而在她下面的那层楼,张烟雨被两个裸露着自己的上半身的壮男给推了出来。
他们每走一步,那浸泡着张烟雨的身体的玻璃水缸之中的鱼都会胡乱的乱窜。
“许牧,陈尘你们快走,你们一定不要……不要来这里……不要……”
原本精神状态已经差到一种极致的张烟雨,都低迷的低垂着自己的头,在这一瞬间,被硬生生的惊醒,她现在完全没有叫我们救她,而是第一时间让我们走,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现在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要跪着让我绕过她们吗?你们在想什么,我这里是慈善机构吗?要是下跪求饶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今天的风光真好,我好想跳一支舞啊!”
那上面的小月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波西米亚长裙,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但是从她的嘴中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恶毒。
紧接着,她真的在那烂尾楼上翩翩起舞。
她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但是现场却是充满了一种无尽的肃杀的气息。
哗哗哗!
似乎是为了响应小月的动作一样,那边围在上官韵韵落下的那个地方,有着一辆挖掘机动了,无数的泥土砂石全部都倒进坑里面。
“杀!”
我开始动了,现在我用一种时不我待的心情从我的心中升腾而起。
许牧也是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他将自己那比较宽松的衣服给脱落下来,露出他那小麦色的皮肤。
在他的身上,有着上百道大大小小的伤口。
每一道伤口,好像都是在述说着一个故事一样。
叮叮叮叮!
紧接着,以我和许牧的方向为中心,有着五十个光着上身,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的人开始走过来。
他们没有人有杀伤性武器,显然那在烂尾楼高处偏偏起舞的小月,并不像这么快的将她眼中认为的这场游戏给玩完。
有的人的手中拿着啤酒瓶,有的人的手中拿着空心钢管,有的人的手中拿着板砖,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凶神恶煞的,看向我们两个人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意和兴奋。
“兄弟们,上!不过是两个战斗力稍微强一点的人而已,老子们五十个人一起上,一人吐一口口水都可以将他们给淹死。”
“老大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拿我们来对付这两个人,简直是杀鸡用牛刀,最关键的是连我用的得心应手的砍刀都没有办法用。”
“没事,反正这啤酒瓶敲碎了,拿来弄人,照样能够弄死人,他们一个人可是值两百万,够我们潇洒两三年的了。”
这些人仿佛从未将我和许牧放在眼中,我感觉因为我体内产生的那种燥热的情绪,我的皮肤和衣服之间,产生了静电,我立马学着许牧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
我将衣服拧成了一根绳的模样,在这些人热烈的讨论的时候,开始了疯狂的攻击。
那软绵绵的衣服,这个时候,在我的手中像是拥有着无尽的力量一样。
所过之处,无人能够挡其锋芒。
咚咚咚!
这些人也不是傻子,当他们发现我和许牧的战力非凡的时候,在两三个有组织能力的人的组织下,他们开始一步步的聚拢,将我和许牧的活动范围,大大的缩小。
尽管我的感知已经敏锐到只要对方一有异动的时候,我都会感受到,可是就算是这样,这么多人的攻击,我怎么可能一一反应过来。
我的背上,腿上,还是遭受到了大量的攻击。
“靠近我,要是单独打,必输无疑。我们不光是要赢,还要在五分钟之内赢。不然的话,我们的输和赢,又有何意义。上官韵韵和烟雨都会死在这里的。”
等到我的身体在这些人强而有力的攻击之下,变得有点无力的时候,许牧如一头下山猛虎一样,赶到我的面前,沉声说道。
我立马同意他的说法,我们两个紧贴着对方的后背,争取不让一个人接近我们的后方和侧方。
渐渐地,我将自己的后背完全交给了许牧。
或许这就是靠山这一个词的来源,唯有相互依靠,两人相互之间的友情,才会如同山丘一样亘古不变。
“他们不过来,我们就追他们,只要我们两个之间保持合适的距离就可以。”
两分钟过去了,我又听到那种挖掘机朝着坑里面倒出泥土砂石的声音,连心情都变得很急。
现在的这些人,发现我们两个人组合在一起之后,是那样的所向披靡,没有敌手。
他们就不再围攻我们,而是分散开,想要拖延时间。
咚咚咚!
每一次出拳,每一次出脚,我都是争取打到这些人的致命的地方。
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保证这些人没有第二次站起来的机会。
更关键的是,这样才能够让我和许牧会活下去。
这一秒钟,我发现活着原来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很不错,这么快就能够完成我交给你们的任务。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要立马将她们两个人处决了。要先弄谁呢,反正现在那个方向的上官韵韵已经死得差不多了,那就先让她去死吧!”
等到我们完成了那个之前我们眼中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时候,那边烂尾楼上的小月已经跳下楼来,用一种无比淡定和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哗哗哗!
当小月的那句话落下的时候,那远方还剩下的八辆未曾将沙土泥石给弄下来的挖掘机,同时动了,无数的尘埃在空气之中升腾而起。
“不!”
我心中那一缕刚刚燃烧起来的希望的火焰,在这一瞬间,伴随着那空气之中的漫天尘埃,全部都化为虚无。
“我去救烟雨,上官韵韵哪里我无能为力了,你只能自己去了!”
现在的许牧,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的情绪,有的只是一种淡然。他,仿佛已经做好的死的准备。
至于我,现在只想着去将那个被无数砂石泥土给掩盖的上官韵韵给挖出来。
我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一个新闻,那上面说有一个人在这种砂石泥土之下,掩盖了两天两夜,但是那人凭借着坚强的毅力,活到了被人挖出来的那个时候。
上官韵韵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坚强,就算是遇到再大的困难,她都会选择坚强的活下去。
就算是那天那样崩溃的情景,她都很快的恢复。
现如今这点困境,肯定难不倒她。
现在我已经冲到了那个巨大的坑上,我望着这方圆差不多一百平米的巨坑,我的心中升腾起一种真正的无力感。
这么大的地方,我该从何处开始挖!
啊!
我绝望的跪在地上,然后仰天长啸。
我不服,这个世道为何如此不公,我不服,为什么那些邪恶的人,总是喜欢折磨无辜的人,张烟雨是如此,上官韵韵也是如此。
忽然之间,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感应。
我觉得上官韵韵一定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她一定会坚持等到我去将她给挖出来的。
在仰头的瞬间,我看到了那根被人给切断的那根绳子。
那么现在我只需要找到那根绳子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上官韵韵了,绳子这么长,肯定痕迹很多。
怀揣着这样的希望,我开始疯狂的用手刨着这些泥土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