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比试什么,豫王都输定了。
但晋元帝有皇家的脸面在,既然云时都下战书了,他哪有不接的道理。
“好,朕同意云时的说法。”晋元帝道,“这场比试分三局,先胜两场的人获胜。不过,比试的规则得改改,云绯只是一个女儿家,她的婚姻大事还是要由父母做主,而豫王是朕的儿子,所以三场比试中,云绯,朕和云寻各出一考题,评委中云绯姑娘的看法只能占三成。”
“这……”云时有些犹豫,晋元帝心知李昂无法与云熠无法相比,他这是有心为自己的儿子放水。
“怎么,朕说的不好?”晋元帝使出威严。
云时拉了拉云熠,齐行礼道:“臣没意见。”
京都消息是晋国流传最快的地方,所以第二天,云熠和豫王为求娶云寻家大小姐云绯而要进行一场比试的事,已传得人人皆知。
茶馆说书的也开始分析云熠和李昂各自的优势,甚至连赌场都为这场比试,专门开了个赌局。
目前压云熠的人和压豫王的各占六成和四成,相比而言,京都的百姓还是认为云熠赢的胜率更大。虽豫王是皇家子弟,但不学无术是京都人人周知的。而云熠是现在京都最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无论是模样还是本领,那都不知比豫王强了多少。
所以豫王和云熠都各有长处,也成为京都人民的一大热谈。
本来嫁娶是件喜事,但两男争一女,这种事对于云家来说,可不心喜,除了云绯的父亲云寻。
云寻本打算把云绯嫁给李昂做侧妃,他也有了个靠山,但半路又杀出个云熠。而云熠又是京都数一数二的人物,娶的还是正头日子,所以这场比试,无论是谁赢,对于云寻来说,他都不亏。但晋元帝的旨意云寻也不敢不遵从,若是云寻连皇家的颜面都不卖,那他在京都可就活不下去了。
“女儿啊。”云寻敲响云绯的门。
“老爷。”是淑芳开的门。
云寻见云绯懒懒地做在椅子上,上前道:“女儿啊,父亲此次前来,是有一事要问你?”
云绯乖巧地轻声道:“父亲有话尽管说,女儿听着。”
云寻道:“不知女儿此次出的试题是什么?”
云绯美目凝视着云寻,想了片刻,才答,“女儿还不曾思考好考题,若是父亲有意见,可与女儿说说?”
“这还不容易。”云寻道,“男人的情感都是虚的,你只需让他们寻个最贵重的礼物给你,可不就行了!”
云绯心里落寞,男人都不可靠,这是她娘临死前对她说的话,如今从他父亲身上看来,确实不可靠得紧。
云绯笑笑:“好,那我便听父亲的!”
云寻大喜,他本以为云绯会拒绝自己的提议,云绯却答应得如此快。
等云寻走了之后,云绯才松了口气。
“小姐,你说云时小姐是会算命吗,怎么连老爷会说什么他都知道?”淑芳问道。
云绯笑:“时儿自幼就比我机灵,每每云家伯父有什么想法,总是时儿第一个猜到。”
淑芳点头道:“还好我们有云时小姐在。”
云绯淡淡地笑,细看还是忧思不断,“可日后不还是有两场比试吗,那可都掌握在父亲和圣上的手里。”
淑芳安慰云绯:“小姐别思虑太多了,云时小姐说过,万事有她呢。”
湍赤前来和云时告别,这点云时早已料到了。
“你怎如此淡定,好想知道我会走一般?”湍赤笑问道。
云时莞尔,“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便会有种你是燕祈的感觉。所以,从燕祈回魏国的第一时间,我就猜到你会跟燕祈走的。”
湍赤笑,“人人都说白公子不仅为人大方,还聪慧不比常人,如今看来倒真是不差。”
“敢问扶摇公子,可归否?”
湍赤摇头,“我也不知,魏国混乱,有我该做的,也有我不想参与的,但是燕祈在那,我不得不回去。而且天下之大,若是了解了魏国的事,回京都瞧瞧老朋友可以,但是再次定居,难。”
云时理解湍赤的想法,她从认识湍赤的那天起,云时便知道湍赤是个不被拘束的浪荡游子,想来这世上也就燕祈一人能让他回头了。
“那你可否帮我一忙?”云时请求道。
“你我合作之久,情分还是在的,你有什么困难,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不推迟。”
云时道:“你应该知道我哥哥云熠和豫王李昂即将比试的消息了吧?”
湍赤点头。
“这次三场比试的考官分别是云绯,云寻和晋元帝。”云时说,“我需要你帮我拿到,云寻的试题?”
湍赤:“这个好说,还有别的吗?”
云时摇头:“暂且没有了。”
“你……湍赤欲言又止,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难道你没有什么要让我带给燕祈的吗?”
云时认真地看着湍赤,眼角眯起,“目前没有。”
湍赤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和云时道别。
靖王爷燕祈的归来,让原本就混浊不清的魏国朝堂,更加的混乱了。
今日,太子燕行新立了一位侧妃,据说那位侧妃面若桃花,且和太子妃兰溪有六分相像。
燕行十分宠爱那位侧妃,连连几天都宿在侧妃的房里,连太子妃兰溪来求见都不愿见。
东宫里的人们纷纷猜测,这个新来的侧妃会不会超过太子妃的宠爱。
今日因为燕行不见自己,兰溪醋意大起,兰溪不知燕行从哪找来这么一位狐狸精,眉眼竟会和自己这般像。
兰溪原是想屈着自己一次,向燕行求软,奈何燕行不肯见自己。
兰溪一怒之下,带着婢女往靖王府去了。
东宫燕行的寝宫。
“殿下,太子妃出府了。”
“去哪了?”燕行话音不怒自威。
宫人有些发抖,每每牵连太子妃娘娘的事,太子总是收不住自己的脾气。
“回殿下,具太子妃娘娘身边的侍女来报,说太子妃娘娘往靖王府去了。”
“砰”
燕行猛地摔坏手里的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