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熠先开了口道:“殿下可知这样掳走家妹,是在和整个云家还有太尉府作对!”
云熠丝毫没有顾及李慕的皇子的身份,一点情面都没给李慕留。
李慕笑了笑,看向云时,“本王今日和云姑娘说的话,还请云姑娘记在心中,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回复,若是三日内没有得到你的点头,那么我会让你的身边只剩下我可以倚靠!”
“小姐,你有没有被欺负啊?”扶柳含着眼泪,自责道。
云时摇了摇头,“多亏你来得及时。”
扶柳是在太尉府门口见到云熠的,她刚摆脱了李达的牵制,便去太尉府搬救兵。
云熠驾着马车,一路沉默不语。
云恒很诧异云熠今日会和云时一起出现在云府,但他看到云熠黑着的一张脸,便知道情况不对了。
书房中只剩下云恒和云时,还有云熠,云熠才开口问云时:“李慕他说的三日,是不是让你嫁给他?”
云时微微点了点下巴。
啪。
云熠气着拍了桌子,“他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贼心不死!”
云时看看儿子,又瞧瞧女儿,“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懂?”
云时把李慕想娶自己的事和云恒说了,又道:“此次我觉得李慕像是来真的,之前言氏的事已经是他对我最大的容忍了,现在还不懂他会拿什么来对付云家。”
云家的生意云时到不担心,最主要是云熠,他在朝中办事,有些地方云时伸不到手,难免忧虑。
云熠道:“时儿不用担心哥哥,像李慕这种小人,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对于李慕的手段,云时细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她不怕李慕明着来,只怕李慕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比如:蛊毒。
李达跪在李慕的跟前,“还请殿下责罚。”若不是他没有拦住扶柳,李慕也不至于会被云熠抓个现。
李慕摆摆手,云时身边的那个丫头武功确实是长进了,“这次的事就算了,你先退出去吧。”
李达微楞半秒,今日的殿下和以往实在太不一样了,竟能如此好说话。
李慕也觉得自己李慕对李达温和许多,想来是自己把怒气都放在云时的身上,所以现在才会如此无力。
李慕无奈地笑了笑,三天内云时真的会点头吗?李慕觉得云时肯定不会,所以他得给云时些压力。
跋山涉水辛苦了五日的时光,湍赤终于到了北境。
北境地广人稀,遍地都是黄沙,湍赤连找个问路的人都难,在黄沙中转了两日,湍赤才找到一个慕容家的番队。
结果不等湍赤靠近,驻守的士兵便举起了长矛对着他。
此刻湍赤只恨自己没多学武功,现在是到北境了,可北境那么大,他又去哪里找燕祈!
而近来璐州里的燕陆更是坐立难安,被他关在地牢的燕均和燕祈跑了,原本已经答应他登基的臣子,又纷纷变成墙头草,左右摇摆不定,而兰溪那他也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燕祈的痕迹。
燕均在隧州成立了自己的军队,对外宣称燕均绑架了魏帝,作为正义之师,燕均的率领部队开始向璐州进军。
一时间,璐州城内百姓中流言四起,燕陆使用强硬的手段才得以镇压三四。
大臣们纷纷要求魏帝出来主持局面,可魏帝早已殡天,燕陆根本找不出个魏帝来应付大臣。
在混乱间,燕陆只好宣布魏帝驾崩了。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魏国分成三股势力,燕均燕陆各有一派支持者,还有一部分人选择旁观战局,打算伺机而动。
魏国大乱对晋国来说,可是个好消息。
现在晋元帝只等魏国的两位皇子互相残害,他最后再来坐收渔翁之利。
云熠得到了晋元帝的指示,必须进入军队训练士兵,临行前,他只能交代云时若是李慕来闹事便去寻他。
云时答应了云熠,可已经过去了一日,李慕那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柳敬和云时在白氏的人突然被抓入了大牢。
晋元帝知道了之前豫王的事是白氏商会在背后做的手脚,直接给柳敬他们判了死刑。
云时呆在原地,晋元帝派来监视她的人还在,若是自己伸手救人,不说云时自己,就连云熠都要被牵连。
可云时也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柳敬他们丢了性命。
“李慕!”
云时咬着牙道。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云时想杀了李慕这个人。
不到两天的时光,云时再次见到了李慕。
李慕替云时倒茶,看着心情不错,“从云时你进来起,我便感受到了你的怒气,可是有什么事,是本王能替你担忧的。”
云时狠狠地看着李慕,道:“你自己做的事,难道会不知道吗?”
“你说的是白氏的事?”李慕挑起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时,“我只是如实向父皇禀告了实情而已,若是云时你要怪罪,那我可冤得紧了。”
“李慕,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啊?”云时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李慕看着云时的眼睛,认真道:“我要的东西你懂的,若是得不到,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还有一天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若是迟了,我怕你的那些手下,连斩首那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李慕,你一定要逼我吗?”
李慕笑了笑,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时儿你可知,最近的你可真是让我食不知味呢!”
云时一阵反胃,摔开帘子冲出了房间。
今日云时没带扶柳出来,一个人走在繁华热闹的街中心,难道她真的逃不开上辈子的命运吗?
同样嫁给李慕?然后看着云家走向灭亡?
站了很久,云时的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怎么也下不去。
在转了好几个部队,湍赤终于找到了慕容意的部队。
当慕容意看到满头黄沙,邋里邋遢的湍赤时,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从他认识湍赤起,还从没见过这么狼狈的湍赤。
“笑你老子的!”湍赤把手中的包裹摔到慕容意的头,“你和燕祈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我足足被关了一个月零十六天啊,从璐州到北境,两天骑马,走了三天的路,你知道我想到你有多少不容易吗,你还给老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