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若是一直这样发展下去,对苗北疆来说,便很美好了。
可这种平静在某一天,便突然破碎了。
那天苗北疆在一门武技之上有了很大的突破,便打算找空阳烈汇报情况,并且苗北疆心中也是期望着空阳烈能够对自己称赞些许。
可是空阳烈并没有在房间之中,甚至应该是没有在宗门之中的,不然苗北疆闯入了他的房间之中,空阳烈没理由发现不了。
苗北疆便打算在房间之中等待空阳烈,可在等待的途中,苗北疆竟然不经意间触动了一个机关。
机关没有直接开启,而是被一个很是精密的阵法保护着,苗北疆深陷其中。
苗北疆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静静的呆在阵法之中没有乱动,担心再触动什么危险的机关。
不过最终,苗北疆还是没有耐住性子,等了两个时辰还没有等到来救援他的空阳烈,他便打算自己摸索一番。
在他看来,宗主总不会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布置下一个有杀伤力的阵法。
现在想来,若是他当初没有触动这个阵法,那便好了,无知有时或许才是真正的幸福。
苗北疆最终阴差阳错的走进了一间密室之中,而那密室竟然有一块硕大的冰块,足足有三米之高。
若仅仅是这样,苗北疆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惊讶,可那冰块之中竟然封印着一个相貌阴柔,身躯消瘦不堪的少年。
苗北疆震惊了,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了原地,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惊讶之情。
不,不仅仅是惊讶,甚至已经达到了惊恐的地步。
一切只因为这个少年的脸庞他竟然认识,或者说整个天山派之中都绝对没有一个弟子会对这副面孔感到不熟悉。
只因为这面孔的主人竟然是天山派开山鼻祖,雪堂。
别看雪堂的名字仿佛一个女子一般,可他实际上数个正宗的陌上君子,不过性格温和了一些。
可对苗北疆来说,雪堂已然称得上他的先祖了,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雪堂已经是千年之前的前辈了,据说当初的雪堂一个念头,便可以将整个天山收入囊中。
不过千年之前,雪堂便离奇消失了,没有任何的踪迹,仿佛天地间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一般。
刚开始的时候,天山派治治你还有不少人认为雪堂宗主只是闭关修炼罢了,可数百年过去,即使是那些人,也都已经死去了。
最终也没有人对雪堂的生还抱有希望了,只是处于对雪宗主的尊敬,并没有对外宣布什么。
如今千年已过,更是没人会认为雪堂宗主还活着,如今的雪堂宗主在天山的地位,更像是一个供人仰望的信仰。
可如今这个信仰就这么出现在了苗北疆的面前,还是身处一块巨大的冰块之中,如何会让苗北疆不震惊。
苗北疆第一时间的反应便是自己面前的不过是雪堂宗主的尸体,而这冰块也只是保存宗主尸体的办法罢了。
至于为什么宗门要隐瞒这个事实,苗北疆想了想。
最终苗北疆也只找到了若是让天山派弟子明确了他们的信仰和凡人一般已经死了,便会极大的打击他们的信心这一个原因。
苗北疆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特殊冰块的原因,他察觉不到尸体一丝存在的感觉,仿佛尸体已经和冰块融为一体了一般。
苗北疆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尸体,这的确是一副引人不自觉便会新生怜悯之情的虚弱脸庞。
仿佛自己在孤儿院时那般,苍白瘦弱,说是雪宗主,反而更像是一个十多岁的瘦弱姑娘一般的精致,一般的我见犹怜。
不过苗北疆在绕到冰块背后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一行刻在冰块上的小字。
“吾所封印,待天变地动之时,得灵泉方启。”
苗北疆有些不大明白冰上所刻之字的意思,但从“吾所封印”四字之中后还是得到了一个很令人惊悚的事实。
那便是这巨大的冰块恐怕是一种封印,而冰块之中的雪堂恐怕是被封印在了冰块之中。
可苗北疆又糊涂了,谁会去封印雪堂宗主的尸体?
而宗主为何不破开封印,将雪堂宗主的尸体取出厚葬?
苗北疆不是很明白,随即继续搜寻巨冰,想要从中继续找些有用的线索。
最后,苗北疆竟然真的在一处颇为隐秘的地方发现了一堆小字。
苗北疆仔细的将所有字查看了一番,小字不过几百之数,不过苗北疆看完却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上面的小字记述的竟然是解开封印的条件,只需要取一修炼了天山派核心功法的弟子,将其终生的灵力以及生命力注入其中,便可以解开封印。
读完字的苗北疆愣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整个天山派,修炼了天山派核心功法的弟子,可就只有自己这个圣子。
甚至连长老级别的强者,都没有一位修炼的功法比自己还要高等。
那若是想要解开封印,自己岂不就是最好的祭品?
苗北疆有些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空阳烈刚毅沉寂,却又带给了他无尽温暖的脸庞顿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天,空阳烈将他从孤儿院带走,并教他修炼,从那一刻,他便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强烈的感激和依赖之情。
甚至在他看来,是这个男人给了自己第二条生命,他随时都可以取回去。
但他从没想到,若是这个男人,从一开始想的便是取他的性命。
无论是收养自己,还是让自己修炼,又或者那个圣子的名头,一切的一切,最终都会被他自己摧毁。
若是其他人闯入密室,想来都是不会乱想,但苗北疆不同,他简直就是为了接触这冰之封印量身定做的。
他此时仿佛醒悟了一般,怪不得空阳烈对自己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平淡。
无论自己做出怎样的成绩,空阳烈都无动于衷,或许在他看来,自己注定是个将死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