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的话再一次让苗北疆的世界观崩溃了,我嘞个去,什么叫你杀了他们的宗主,然后就当宗主了。
你们家那边都这么刺激外带不讲理的吗?
当然,苗北疆也知道李莫并非无故取人性命的嗜杀之人,但也被李莫的实力震惊到了。
还知道茅山宗门的宗主怎么说也要拥有元婴期圆满的实力才行,可李莫竟然还能杀了他。
并且看李莫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受什么伤,仿佛杀了那万达恕也只是件轻而易举便可以做到的事情一般。
李莫见自己竟然将苗北疆都惊得仿佛大脑跟不上运转了,随即面露喜色,颇有成就感。
“对了,我这次来找你还有另一件事情,那便是来履行当初说要帮你杀人的承诺。”
苗北疆一听李莫提及此事,面色顿时变得复杂,想到李莫的实力竟然以如此恐怖的速度突飞猛进,心中有股期待之情悄然而生。
可一想到自己敌人的强大,顿时又泄了气,尽显灰头土脸的颓废之色。
“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
李莫一愣,难道是自己还没将实力表露明显。
如今自己可是元婴期圆满的实力,苗北疆怎么倒是对自己一副没什么信心的样子。
“你的实力……恐怕还是不够。”
最终苗北疆神情复杂,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嗯?”
李莫眉头拧在了一起,脸色凝重,他断然没想到苗北疆竟然会说自己实力不足。
自己身为元婴期圆满,苗北疆却还说自己实力不够。
那他要杀之人便只有可能是合体境强者了,可是这可能吗?
苗北疆虽然有个圣子的身份,但说到头来也不过是金丹期强者罢了。
整个地球之上,合体境级别的强者恐怕都没有十个,说句难听一些的话,苗北疆又有什么资格去接触这种级别的人物。
苗北疆见李莫,陷入了沉默,随即反问:“你不信?”
李莫毫不犹豫的开口:“我信。”
还没等苗北疆询问为什么,李莫便先侃侃而谈。
“首先,你没理由骗我,其次,连我半年修炼到元婴期圆满都有可能,你打算杀个合体境,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苗北疆听到了李莫的回答,不禁一愣,随后竟然豪放笑了出来。
“我倒是忘了这一点。”
“你想杀谁?”
李莫并不敢说自己一定便能杀合体境,毕竟事到如今他也只面对过一次合体境,还是初入神忍的八岐。
并且李莫之后还落败了,虽然李莫现在实力精进了很多,但李莫并不认为自己一定能杀的了合体境强者。
更重要的是有些合体境强者和李莫还有关系,李莫并不想对他出手,比如九阳道人便是。
“你能将周围的空间封锁吗?”
封锁空间并非是将空间禁锢,而是让两人的一举一动都不回被任何人或者灵力感知。
这苗北疆也可以做得到,但他金丹期的封锁,作用自然不如李莫。
李莫点了点头,一挥手便见一透明光幕笼罩住了李莫和苗北疆。
“我要杀天山派掌门人,空阳烈。”
苗北疆神情严肃,仿佛担心李莫会以为自己在开玩笑。
事实上李莫的确有一瞬间是以为苗北疆是在耍自己,天山派掌门人空阳烈是合体境强者他知道,可他从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啊。
要知道苗北疆自己可就是天山派举足轻重的角色,他如今无论是一身修为,还是身份地位,都是天山派给予的。
甚至算起来,空阳烈恐怕应该是苗北疆的师尊才对,苗北疆怎么会去杀他?
可李莫又看到苗北疆那双坚定的眼眸,深邃之中带着些许无奈,便知道他没有开玩笑。
“你想干什么?”
李莫可以帮苗北疆杀人,但他想知道为什么,尤其是这种一宗之主,一旦杀了,迎来的很有可能便是一个宗门的落寞。
就比如昆山派,现在已经从一流的宗门,掉落成为了一个二流宗门,起因便是李莫击杀了云鹤两人。
不过李莫倒不后悔杀了两人,毕竟两人本就该死。
“我只想活命。”
苗北疆眼神有着些许黯然之色,话语之中竟透露些许绝望。
李莫心头一惊,苗北疆怎么会说出这么让人心生绝望的话,难道空阳烈要杀他?
可是有什么理由?
苗北疆完全没有能够威胁到空阳烈的地方啊,并且若是苗北疆成长了起来,不也是对他们天山派有着不小的好处。
退一万步来说,空阳烈若是铁了心的要杀苗北疆,可苗北疆又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
苗北疆知道李莫满心的疑惑,便开口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苗北疆五岁之前还都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从小生活在孤儿院之中,过着胆小慎微的生活。
不过在他五岁生日的那天,一个中年男子抱走了他,苗北疆以为那人是自己的爸爸,可那人却只让他叫自己师尊。
中年男子便是空阳烈,空阳烈将苗北疆抱到了天山,并赐予了他圣子的称号。
天山派从始至终便没有过圣子,苗北疆便是第一个。
可没人敢反抗空阳烈的命令,只因他是空阳烈。
那天起空阳烈便开始教导苗北疆修炼,并且给他最好的修炼条件,甚至引起了不少宗内长老的嫉妒。
空阳烈对苗北疆依旧很严格,甚至从没有称赞过苗北疆,更没有对他笑过。
苗北疆的性格恐怕也是继承了一部分空阳烈的秉性,这或许是那种父亲般的威严与照顾所造成的后果吧。
苗北疆也没有让空阳烈失望,最终他成为了天山派最为年轻的开元境小辈,并且基础十分稳固,甚至称得上同阶无敌的存在。
虽然空阳烈对苗北疆一直很是严格,甚至十分苛刻,但苗北疆一直将空阳烈当做父亲一般的存在。
只因为那个炎热的夏天,一双温热的双手将他搂在了怀里,只说了句:跟我走吧,便带他离开了孤儿院,离开了那个寒冷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