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指缝间的阳光,温暖,美好,却永远无法抓住。我行走在爱的荒漠,迷失了来时的路;沿途的风景,只能边走边忘。不再挣扎,不再纠缠。时光如水,总是无言,一切随缘吧。
奇怪了,依照胡琳有仇必报的性格,不可能不管我啊。
这都过去两天了,她那边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是要如何干掉我?
我一直很努力的工作,一晃快一年过去了,可我并无积蓄,成了“月月光”族。轿车和楼房想都不敢想,就连找对象都是难题,前途一片迷茫……
现在不努力拼搏,父母日渐老去,还住那破房子里面,心疼啊。
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老子先找老陈再说。
给老陈打了电话,老陈说这几天他忙着其他事,把这事给耽搁了,说让我有时间先跑跑那个罗马商业城看一看,钱和货源的问题他来考虑和解决。
于是,我就拉着阙嶆和我去转了。
找了两天,我看好了罗马商业圈一个店面,在商场的通道是临街的面积五十多可以用,也就是两面墙。旁边有一家也是皮包皮带的,租金八千一个月,押一付三,但需要三万的转让费。
我草草算了一下,租金八千一个月压一付三,那也要三万六,加上三万的转让费,还有装修,开张,等等各项费用,起码也要十五万左右,而这个还不包括货源那边的,因为货源那边,我实在不知道老陈和杜成胡怎么搞的。
当晚,我就带着老陈去看了一下,说不错,他来考虑资金的问题。
我弱弱的问他说我这里还有小小的几万。
他问我:“你那是你全部身家,都拿出来了,你还花啥。”
“花啥?等真没有了饭吃,我不会和你说?”
“那行,尽量凑吧。我这里现在有不到十万,跟兄弟们开口借吧,没办法了。”
“好。我来借吧。”
“一起。无论谁出的多谁出的少,赚了都平分三份。”
我插话:“亏了你我平摊。”
“好。”
回到宿舍躺下后,我辗转难眠,老陈对我已经够好,二十万差不多,他已经找了十来万,而赚了钱要和他拿一样多,我不能让他全部找二十万吧,可我又跟谁开口好呢?
我想到了杨魅。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她让我去她那里上班,我不去就算了,还跟她借钱来自己干,她对我更无语。
但是我要跟自己兄弟们开口,一人凑一些,也不知道够不够。
无论如何,我都想把这个事情做起来,做不起来的话,我不仅浪费了一个绝好的赚钱机会,而且不知道我在厂里能干多久,要是被开除了我可就两手空空了。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次日,下午又去排练了。
排练下来,我坐着,王俊文过来,我盯着她,开玩笑道:“今天有没有拿你老公的牙刷刷马桶?”
她盯着我看,也不说话,过了几分钟,她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笨蛋。”
听着笨蛋从她嘴里说出来,心中竟有一阵激动,仿佛看到以前和我亲亲昵昵的那个王俊文又回来了。
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又回复到以前惯有的微笑。
“去走走吧,呆在这里都闷坏了。”
跟她一起出了大堂,她在我右边,我无意中扭头向右看去,她的脸上好像多了一点红晕,我忙回过头,不再看去。
出了厂门到了路口,准备过马路。红灯的时间仿佛特别长,绿灯却特别短,走到四分之三的时候,灯已经变黄了,我忙拉过她的手,带她快速走过剩下的那段路。
过了马路,我很快的松开她的手,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与我的距离逐渐拉大,我不得不没走两步就停下来等她。
她终于也跟上我的步伐,对我说:“去超市逛逛吧,买点零食回去吃。”
在超市逛了大半天,终于提满了大包小包出去了。
走到一个路口,她突然停下,对我说:“这上面有个水塘,夏天的时候我常坐在上面乘凉,可舒服了。”
我笑着说:“现在不是夏天,天气还有点冷呢,说不定就吹出感冒来。”
她不说话,有点不开心似的,我马上说:“开玩笑的了,其实我还真的很喜欢看水的,上去看看吧。”
她说不去了,没什么好看的。
说着就要回去。
我一把拉过她的手,就往水塘的方向走去。
到了水塘脚下,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从水塘脚下到水库上面,上千个阶梯。
王俊文在一旁说到:“说了没什么意思,我们在这坐坐就走吧。”
我说上来,她没反应过来,我于是把她背在身上,开始爬起楼梯来。
她大吃一惊,忙要我放她下来。
我不听,继续爬。
她身高很高,体重却很轻,开始爬起来并不觉得累,在大概爬了四分之一以后,我逐渐累了,把她放下来休息。她的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不说,生气地瞪着我。我笑着说:“你不是一直说我弱不禁风吗?”
“我自己能走。”她嘟着嘴,“累坏了吧你?”
“没,那我们上去吧!”
到了水塘上面,看到高高的围墙将水围住,形成一个人工湖。
湖面不时吹来风,吹在满是汗水的脸上,不由得觉得寒冷。
她依旧没说话,冷冷地看着我。我笑着说:“怎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她马上转过她的俏脸,急问:“你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的?”
我说:“有吗,我一直都对你很热情好吧。”
她说:“热情吗?你就没在乎过我,还热情,说谎都不打草稿。”
“嗯,谁说没在乎你了,很在乎好吧。”
“你没有。”
“有时候,让别人在乎你的最好办法,就是不那么在乎他。”
“乱讲,我看你早就把我忘了,如果不是因为看到我和刺猬玩,你理都不理我了。你巴不得我不会在你面前出现,早点滚出你的世界,哼,你在空间写的说说,我全都看了!”
“是啊,忘记一个人,无非就是不再见,不再贱。我懂得安慰自己啊,没有什么难受的,你也别难受,如果我走出了你的世界,你就这么想,当那些人离开了你的生活,随他们去吧。他们只是为更好的人进入你的生活腾出了空间。”
她伸出粉拳打我:“你看你!你看你!那么无情!那么绝情!”
我看到她这样子,心里一阵感动,一下忍不住,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她颤抖地问:“你还不理我么?笨蛋。”
我说:“我理啊,除非你还跟那刺猬头有一腿。”
我一把抱起她,说:“你敢再和他玩,看我不把你扔下去。”说完就做出一个要扔出去的动作。
她丝毫不怕,笑着问我:“你舍得么?”
我把她背在身上,说:“我背你下去吧。”
沿着右边的路慢慢地走下去,她帮我擦拭额头的汗水,心中一阵甜蜜,想:就算这样累死也他妈的值了吧。
到了下面,她执意要下来。到了下面,天有点暗了,四周也静悄悄地。再从底下向上看去,水塘和远处的山浑成一片,灰暗的天空挂着几颗惨淡的冷星。在这个繁华的都市,四处都是熙熙攘攘,唯独这个角落还残留着原始的土地,静静地诉说这个年轻城市的变迁。
回去的路上,她问我问题:“你真的觉得在婚姻中金钱比爱情重要么?”
我认真说:“我不知道哪个更重要,但是我知道金钱在婚姻中肯定重要,没有房子的婚姻才是不幸的。现在的女孩子找老公,一开口不就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么?
你说爱情可以突破贫富差距,那我想问,两个身份悬殊的人相遇的几率有多大,遇到后相爱的几率有多大。
偶尔看到大学里一些情侣贫富差距很大,但是这样的爱情能有多持久?继续下去的情侣中的男生大多数是优质股,属于现在贫穷,但以后有希望富起来的那种。”
她对此表示反对,说我过于偏激了,过于悲观了。我笑着说:“也许说我过于现实了更合适。”
她静静地听着我的辩解,像听演讲似的。
到了厂门口,我提议说一起吃点东西再回去。
她撒娇似的仰起脸:“我想吃你做的菜。”
“好啊,现在就去买。”
“我想吃炒牛肉,炒四季豆。”
“好,但你要洗碗。”
“好,我洗菜洗碗,你做菜。”
“嗯。”感觉真幸福啊,像极了幸福的小两口子。
折腾了大半天,王俊文嚷着好饿,我忙开始做饭。第一道菜还没做好,王俊文就拿着筷子在锅里夹菜,我问味道怎么样,她笑着说:“鲜美无比,色香味俱全,此菜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
“哈哈,你这夸人的话也太假了。”
她顽皮地笑着说:“你做的菜还挺有技术含量啊,是不是还有专业四级证书?”
我说:“那是,都可以当专业厨师了。”
“你下厨不带围巾,还穿白色衣服啊。”
“没事,反正今晚要洗。”
“不怕洗不出呀?”
“是啊,我是洗不干净,要不然,你帮我洗?”
她锤了我一拳:“鬼才帮你洗。”
她又问我为什么喜欢白色的衣服,然后又问为什么喜欢她穿白色的衬衫。
我脱口而出:“白色衬托你白皙的皮肤,使你看上去像个仙女。”
她嫃骂道:“油腔滑调,也不知道跟多少女孩说过这句话了吧。”
我忙解释说这是第一次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