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超脱,或许是借酒浇愁,但总的来说,女主人公对他的职业有好感,也有些同情他,再仔细打量打量他,甚至感到他有了一股女生们通认的帅气,她由衷的认为,母亲象是捡漏式的捡到了个有才气的帅哥,再次向周二娘打听了解,知道陆志强经济条件不是很好,但她随后又听周二娘说他人品好,乐依杰也是这样想的,只要人好,其它的都可以忽略。她只希望在自己上学以后,母亲可以结束孤单的日子了。
之后,一切顺利,在媒人的串掇下,郑润芳和陆志强见了面,陆志强第一次踏入了寡妇孤女的家,当见到乐依杰,很惊异,乐依杰说:“我到你店里,就是为了母亲的事来的,希望你别介意。”
乐依杰没有带称呼,无意中让陆志强产生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距离感和畏怯感,他忙满脸笑意的表示,自己绝对是最优秀的男人。陆志强表现得十分有礼:“郑姐,(郑润芳比他大两岁),自乐大哥全现在带着女儿过日子,很不容易,对你本人,我十分敬重,能走入你们的生活圈子;在乐大哥之后替他照顾你们母女俩,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从今以后,我的幸福,我应当与你们分享,你们的辛劳,我应当替你们分担!”
陆志强的表达,赢得了郑润芳的好感,而他高强度的关心也让她几近枯竭的心勉强再次焕发出了生机,他们确立了关系,在周二娘的催促下,郑润芳象是被他们架着往再婚路上奔跑,陆志强根据几个阴阳朋友一致选定的婚期,就在乐依来到镇里上班的第三天,陆志强上门来到母女二人的家,没办婚酒,他成了家庭的一员,正式成了乐依来的继父,她相信自己不在的时候,母亲能尽快远离悲伤,身体康复,日子恢复到从前。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周一她到镇里签了聘用合同,就切实的用一句流行的话告诫自己:自己的不幸是自己的事,自己的不幸自己咽,别摆副苦脸给人看,各人有各人的事,没谁愿意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要恢复继续以前的阳光。
宝东离家有十五里路,在镇里上班,无法天天返回家里,得在宝东租个简单的住处。宝东镇只是一个农副产口集散场所,并没有其它象样的工业产业支撑,来镇里租房的人极少,镇里出租的房屋也少,平时几乎见不到这方面的消息。旅馆原来有一家,不仅规模小,生意冷淡,已没开了。在镇里值班室负责夜间值班的是位三十来岁的中年女子,叫古国芳,紧身衣把肥厚的腰间那圈圈肌肉轮廓明白无误的勾勒出来,或许这正是她追求的美;而又追求深沉美,穿着黑色的上装和黑色健美裤,两条肥腿于是象被拔光了毛的乌鸡;脸上堆起的肉让人怀疑用手一捏就可以挤出油来,粗糙而有力,不该肥的地方肥,不该长肉的地方长肉,大概是当初上帝造她的时候添枝加叶的结果,她能坦然行走在人群中,估计是拿出非凡勇气的。古国芳平时总面无表情,对什么人都有着金刚怒目横眉冷对的男子汉气概。每天下班以后,镇里就走得空空荡荡,幸而古国芳的长相,有镇宅驱邪的效果,足以让坏蛋心惊胆战,不敢前来。乐依杰问了好几户房东,都没问到租房,就想在她值班室里和她作个伴,没会儿才发现那个值班室虽然可以住人,但是个开放场所,来镇里的人谁都可以自由进出,很不自在,古国芳听说她要租房,告诉她,她恰巧有空房
她按温主任指点,选择的建筑工程专业函授。本来她是比较喜欢文科的,甚至还想走专业的书法之路,再不济也走相邻的文学路,但根本没书法这个单独专业,并且中文专业在这儿,仅偏向教育方向,主要是小学老师。现在她明白了,谈理想是种奢侈,上帝没有预备那么多的理想之果兑现给想入非非的芸芸众生,同时网上有句话让她疑惑:中国历来就是人文秀才过剩,技术人才不足,导致了今天落后于西方,现在说某人是文艺青年,那简直就比说二等残废差不多。她担心“文艺女青年”几个字该死的字什么时候落到自己头上。
建筑工程专业,涉及没完没了的力学:什么理论力学结构力学材料力学,土力学,以及制图,建筑测量等等,她以前的爱好是文科,但这些课程学习起来,也不是很吃力,虽然没啥兴趣。她越学越怀疑,弄不好将来会成为货真价实的工程师。机关单位人员函授,一般只是为了得个文凭,好涨工资,而她居然想在它上面规划未来。
乐依杰有了份工作,母亲的病好像也轻松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