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以牙还牙,敲打原局长
hewei2018-09-15 01:092,901

  星期天,恰逢孙总的寿诞,孟于非听说,准备前往祝贺。而以前与孙总关系亲密的高正民也同路。高正民现在依旧无所事事,常在局里扬言自己是过的神仙日子,没谁敢把他怎样。确实,自从前次与施怀德公开拌嘴后,二人就形同路人,而面对高正民隔三差五的嚣张言论,施怀德也不予理睬,以避让为上。高正民的挑衅每次都象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劲。局里大多数人都与高正民有旧,也使得施怀德不便轻举妄动得罪人。这样的格局孟于非并不太清楚,但高施二人心知肚明,所以上月孟于非试探性地虚列的那笔差旅费,施怀德虽极度不满,却依然忍气吞声地给签了。他也不愿将刚刚团结到身边的孟于非给得罪掉,弃黔首以资敌国,却宾客以业诸候。这天,高正民与孟于非步行去苗木场,边走边聊,高很快地就直接把话题扯到施怀德的账务上,半笑不笑而又咄咄逼人地问孟于非:“大学生,你现在是他的半个内当家,他的问题你恐怕不是不清楚吧?你主子的事,我都知道得不少噢?”

  高正民自从跳高不成落回到局里后,几次与孟于非闲聊,早发现他不是刚来局里时的单纯,直到孟于非成了出纳员后,他更把他当成了施怀德的一条狗。孟于非面对他这轻佻直率但也不乏力度的的挑衅,一时失了主张。“你主子”三个字太伤他的自尊,因为从心底他根本瞧不起施怀德。对方侮辱式的质问让他火起,可高正民的品性如此,这点他深知。顷刻间他在心里反复再三,要不要向高正民计较他的这个问句,想而又想,作罢了。他假装不懂地说:“我只知道做自己的事,尽量不出差错,其余的事我极少过问。也许你与施怀德共事这么多年,彼此是知心知骨的。”

  “呵,你少在我面前耍滑,什么鬼什么人我没见过?”高正民用领导人居高临下的审讯口吻问。孟于非思考了片刻,不想就他与施怀德狗咬狗的事而为谁担待,隐瞒,何况高正民坐过花轿的半老徐娘,某些东西不说他都清楚。同时他也想在高正民的面前至少在他印象中,把自己同施怀德的界线划清,不要让高正民因为施怀德而殃及自己。于是随意举了施怀德的一件事,说:“如果说施怀德的账目,让人怀疑的倒确乎有那么一件,但只是怀疑。比如前不久他列支的一笔差旅费,竟达三千元之多,设想按现行客车客运价格每公里一毛计,两月之内他的行程也已经绕地球四分之三圈喽……噢,仅仅是怀疑……也让人纳罕!”

  “你算说了句老实话。施,是什么东西?我敢断言,问题严重,他除了贪?还能干什么…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让他在上面写几篇小楷。”高正民激愤中虚张声势地说。主人公却并不明白他决不会如此轻易妄为,只是发泄对施的不满而已,他怀疑高正民果真要楞头楞脑的把它作为发难施怀德甚至推翻施怀德的武器用,陡然间心里发紧,后悔不迭,乃至慌不择言地说:“在我看来,你们做领导的怕都大同小异嘛?”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那样的确吗?你我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你应该了解我的了……”。高正民言语打噎,好象被突然剥光了衣裤忙不迭的遮掩羞处。孟于非瞧着他,依葫芦画瓢套用他的语言方式继续说道:“领导呗,当官呗,不占不吃谁做官?果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啊?你就例外了?狗也不会吃屎了。”

  “你简直就是……无端怀疑好人了,病态思维,啊,病态思维!我承认,不少当官的都有贪腐迹象,但是,你不能把我同他们混为一谈”。高正民在孟于非故作天真的直白粗俗的回敬之下口忙舌乱,急忙洗脱嫌疑,“你难道真的不了解我?看来……我白交了你这样一个朋友喽,咳!你简直是书生观点!市井观点!”高正民言语慌乱中又夹着明显的拉拢求饶味道。孟于非才发现以牙还牙的回敬方式歪打正着,击中了对方的软肋,于是继续说:“施怀德,给我的印象极差……原来我还以为你和他是一路货色,他不过是效法你,才敢如此妄为呢!”

  他用简单的四平八稳的一句话力争在高正民的面前划清与施怀德的界线,目的基本达到了,同时也不轻不重地踹了高正民一脚。高正民带着被抓进监狱又好不容易被假释的神色说:“你的这看法就对不起朋友了,太伤朋友了,我怎么能和施怀德一样呢?你想,你鄙视的人,难道我会与之相似?如果那样,今天你我俩兄弟就不会在此谈笑风生了,呵呵……”

  高正民对孟于非的称呼由大学生而朋友,再由朋友而兄弟,越来越亲近,原因在他开始怀疑孟于非肯定从施怀德那里得知了他以往的一些问题帐,他可以不怕施怀德,但不能不忌惮孟于非,因为孟于非白衣秀士一个,没谁可顾忌的。孟于非却没有想到这一层,他继续说:“我总有个直觉,施,不仅我反感他,而全局的人中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反感他”。

  孟于非直接明目张胆地在高正民面前说出这个人尽皆知的现象,进一步博得了高正民的相信,同时他根据施怀德与高正民二人关系的状况,预料这种语言不会传到施怀德的耳中而对施怀德与自己的关系现状产生影响。不过他格外的提防高正民了,决计不在他面前再提及与财务有关的半个字。高正民想从孟于非这里挖到宝物的做法反弄得满脸没趣,全身发痛却说不清痛在何处,此后他再不向孟于非探询财务方面的事,更不敢用暴力语言询问孟于非,但他基本相信孟于非与施怀德关系寡淡,二人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因为局里确实大部分人都对施怀德没有好感,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在苗木场为孙总贺寿的酒席上,高正民也不再和孟于非同桌,甚至隔得远远的。他还在高调地同孙总规划将苗木场换个名字从零开始,作为全市的绿化典型工程修饰后向上面推荐,让它焕发生机,打造观光产业,同时以自己的这个规划比照着旁敲侧击地指责现任领导思维贫乏,不学无术。孟于非却听明白了二人言谈包装苗木场的目的,首先不过想重新塑造它的创始人。要把这个高正民一手搞起来的消耗国家财富的魔鬼工程再度包装,粉饰成功劳,无异于要为一个为娼累年年长色衰女做处女膜修补术,然后抬上轿当新娘出嫁。孟于非一听之下,大为骇然,思维差点面临崩溃的险境。想捂耳不听,又怕席上给人失礼之嫌,于是忙藉口如厕之机溜了出去,足足在厕所里与秽气至少抗争了十分钟,估计二人的惊天计划谈论完毕,才回来坐到席上,如同经历了一场劫难。在席罢返回时,高正民也不再和他一路了。

  冯越有好些天没往孟于非宿舍里来了,自张晓菲以来,他的女朋友已经发展了不少,据说张晓菲曾气得嘴巴嘟嘟的,和他分手了,后来又好上了,没多久又分手了,现在二人都在说对方,没有得到对方的爱情,就宣布对方的缺点。女孩集中精力传颂冯越耳后有颗痣,所以他其实长得很丑。冯越干脆认为她的发式让他从来就很恶心。

  现在他的女朋友中最要好的一个叫郑惠的女孩,以前念书时她还是班长,很美的,瓜子脸,娇娇巧巧,精明中含着多情,据说还是她的朋友圈子中最有学识的人,她的学识体现在历史上,冯越已经对她入了谜,甚至可谓崇拜。他再用不着征求孟于非的看法,而是直接将她带着,来造访孟于非了,这还是相当于要他发表看法,但是希望他即席发表肯定的看法。孟于非把二人迎进屋里,冯越就开始夸饰自己的新女友:“她从不爱打扮,而且是个历史学家……念书时,历史老是身不由已地得第一名。”

  孟于非忙忙的表示震惊,因为说青春女孩不爱打扮而爱好历史,那简直就象说小狗居然不啃肉骨头而爱吃干咸菜一样稀奇。郑惠大大咧咧地谦虚了:“都过去了,谈它干嘛?”

继续阅读:第35章 无奈的选择.初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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