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芳带着常卿过来看新家,对他说:“妈妈马上就搬到这边住,你就一个人住学校那边,如果嫌学校食堂的菜饭不可口,你就过来,叫齐叔叔给你做好吃的。”
常卿说:“都什么时间了,还好吃的,能把肚子填饱就行了。”
常芳笑道:“再抓紧时间学习,身子还是重要的,没有好身体怎么行?”
常卿说:“你就放心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过几天我就要参加艺考,你给我点钱,我一切都能对付。”
常芳问:“你打算考哪个学校?”
常卿说:“我的成绩也不是太好,我想报低一点的学校,如清源师院工学院农学院之类学校。”
常芳建议道:“你应该把报考的学校分出几个层次,好的报一所,中等的报一所,保底的报一两所。”
常卿说:“能考上清源的大学我就满足了,其它的我可不敢想。”
常芳说:“我们总得去试一试,不试你怎么知道不行,而且参加艺考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常卿说:“那好吧,我再报京中艺术学院和师范学院。”
常芳笑道:“有这四个学校差不多了,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常卿笑道:“别别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还是一步步把眼前的事做好。”
常芳十分欣慰,说:“只要你用功了,什么结果我们都能接受。”
常芳想把要领结婚证和买汽车的事告诉儿子,又怕他多心,实在左右为难,跟齐挺商量,说:“我想把领结婚证和买汽车的事告诉常卿卿,我犹豫不决呢。”
齐挺说:“我认为这两件事都应该跟他明说了,虽然我们拿结婚证不需要他同意,但是卿卿毕竟大了,跟他说一声也是尊重他。”
常芳觉得齐挺说得有理,晚上见常卿出房间休息,常芳对他说:“妈妈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常卿说:“一看你这客气劲儿,准没好事。”
常芳严肃道:“我跟你说的可是大事,事关妈妈一辈子的幸福,你给我认真些,给我参考参考。”
常卿笑道:“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常芳笑道:“你是小神仙啊,还猜猜。”
常卿说:“我已经猜到了。”
常芳说:“你说,是什么事?”
常卿说:“你装潢那边房子,又要搬过去住,是不是想跟齐挺结婚?”
常芳点头道:“我和齐叔叔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想把结婚证领了,妈妈比他大十几岁,总不能老给人拖在这儿。”
常卿问:“你们两人要拿结婚证,干嘛要问我,是征求我的意见吗?”
常芳说:“对啊,你是我儿子,我当然要征求你的意见了,至少是一种尊重嘛。”
常卿说:“妈,我真觉得你好奇怪啊,征求我意见,我要是不同意,你怎么办?”
常芳说:“我认为你会同意的。”
常卿说:“我就问你,要是我不同意你怎么办?”
常芳沉默不语,后悔征求儿子的意见。
常卿说:“你是大人,恋爱结婚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又不是我说了算,你们决定拿结婚证,我就是不同意,你们还会去拿,反而弄得大家不愉快。”说着哼起了《婚礼进行曲》,哼了几声,说:“这个好人我做了,同意你们结婚。”
常芳笑道:“你可把妈妈吓坏了。”
常卿说:“常老师,谁吓你啦,是你自己吓自己的吧。”说着拿出花瓶里的假花,单膝跪地,说:“亲爱的常老师,您的学生齐挺向您求婚,请您嫁给我吧,我会爱您一辈子,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常芳拍着他的头说:“去,没大没小的。”
常卿站起来说:“我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常芳笑道:“越说越不像话,还早生贵子,有你一个我就……”
常卿追问:“有我一个怎么啦?”
常芳说:“有你一个我就够了。”
常卿说:“你把话说清楚了,够了是什么意思?是知足了,还是厌烦了?”
常芳笑道:“你现在也会跟我抠字眼了,知足了,满意了吧?”
常卿说:“不满意。”
常芳说:“怎么不满意?”
常卿说:“我要你给我生个小妹妹。”
常芳立时满脸通红,笑道:“去,不跟你说了。”
常卿说:“我可说的是真话,人家齐挺又没有孩子,这么年轻跟着你,你不替人家生个孩子啊。”
常芳说:“你倒是管得宽呢。”
常芳见儿子赞成自己和齐挺领结婚证,想到买汽车的事,便说:“妈妈问你一件事,我想送你齐叔叔一个礼物,你给我参考参考,送什么礼物好呢。”
常卿说:“房子车子票子位子孩子,五子登科,你有本事就都送了。”
常芳说:“你以为我送不起啊。”
常卿笑道:“那就送他个孩子呗。”
常芳嗔道:“跟你认真说事呢,怎么说说就扯孩子身上啦?”
常卿说:“好好好,我来想想……房子你们都有了,位子你也没权力给,票子也太俗气,就留点给我用吧,当然是车子最实惠了,对,车子,多有面子啊。”
常芳暗喜,说:“好,就送他车子,我们平时也好用用,方便。”
常卿说:“等我考过大学,我也去考个驾照,我也可以开开。”
常芳说:“你要是考上大学,妈就送你一辆新的。”
常卿说:“你可说话算话,不准反悔啊。”
常芳说:“决不反悔,但我把话说清楚,你考大学可不是为了车子去考的啊。”
常卿说:“我知道,一辆车动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