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收好,只有两张在一起才有用,所以阿帆不敢把两张卡放在一起这鬼东西好危险,你有机会就给那些信得过的人,但别给警察,至于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阿帆担心我们知道太多,会有麻烦,所以没讲多少我急急忙忙地来到这里,正好在楼下碰上陈伟明和潘伟剑,当我们来到他公寓门前,大家都闻到一阵呛鼻的煤气味,突然“轰隆“一声,木门就被炸飞了,我吓瘫在地,他们好像跑进屋里去找……接下来的事,他们果然出事了,不过我更担心的是,那人还说,妞妞会有危险,她一定带走了另一张,那些坏人一定会去抓她,你快帮我带她回来!”
“好好,我就去!”
“冯晓君!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玉姨说的那人是谁?又或者说,你不想知道你妹妹冯婷在哪?”
说这句话的竟然是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蓝色无纺布口罩的医生,他站在冯晓军面前,有十步的距离,冯晓君居然没有丝毫的察觉,那只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双阴森的眼睛,直觉告诉冯晓君他见过那双眼睛。
冯晓君可没心情在意他的眼睛……
他的胸前竟然还搀扶着半昏迷的爱丽丝!
旁边的护士医生,一边指挥灭火的消防军官,以及拿着手机拍电影的群众,全都望着这个劫持了公主的恐怖分子没人敢动一下手指。
“晓君,我们又见面了。“医生说,“你现在搞清楚,谁是你父亲了吗?“
是他!
忍者!
“……你,你……”冯晓军吓得浑身发抖,就连话都说不完一整句,“呃……咳,放下……她……放下,放下……“
“你该不会失禁了吧?”
“放开她!”冯晓军大吼一声,那栋熊熊燃烧地大楼突然火光大亮……
“轰隆!”
这次的“轰燃”所发出的响声,是之前爆炸的几倍大,宛如一颗八百公斤重的航弹突然引爆,磅礴的炙热尘埃铺天盖地的向四周蔓延。
这便是冯晓军心中的怒火!
他扯下一根打点滴用的针管,两脚一蹬,如同子弹般,混杂着无数滚烫的沙子,一起射向忍者的眼珠!
忍者只是迅速地往爱丽斯的身后一缩。
爱丽丝的脸蛋突然出现在冯晓军面前。
她睡了过去,带着甜甜的微笑。
或许爱丽丝的脑海中还在回想着,冯晓君亲吻她的那一幕。
那一幕,冯晓君多少记得那尴尬的唾沫太紧张了!
甜蜜的白玫瑰气息,越来越浓。
她的脸反射着鲜艳的火光……
黎明的晨光,伴随着“阳光总在风雨后”的哼唱,照射向地球万物……
冯晓军扔掉针管,两腿一顿,登时摔倒在地。
他不断地翻滚,侧着身体翻滚,两手肘划破了多道口子,已能看到磨破了皮肤的鲜红血肉,而被裤管遮盖着的膝盖也受到了创伤。
“我会杀了她”忍者咆哮道,“我要拧断她脖子!”
他突然用右手托住爱丽丝的下巴,左手抓紧她的后脑勺……
旁边的群众不由发出惊呼,有几个女孩当场失声痛哭。
冯晓军闭紧了眼睛,脸颊紧紧贴着地面,此时,他的脑海里,全是爱丽丝的笑声……
“但,我也可以不杀她。”忍者垂下手,看着躺在地上的冯晓军,说,“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
冯晓君的脑袋晕乎乎的,他觉得四周的景物在不断地旋转……
玛丽!
她在哪?
这种情况冯晓君实在不知该怎么应付,这时他忽然想起玛丽。
忍者:“你还在指望别人?直是个废物!“
冯晓君终于发现了玛丽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一旁的医生正七手八脚地给她戴上氧气罩,恐怕是忍者在劫持爱丽丝前就把她给放倒了……
忍者又说:“你有我需要的东西!“
冯晓军被他折磨得心力交瘁,为了保证爱丽丝的安全,他差点就把闪存卡掏给了忍者。
“也罢,你先收好吧,我现在要来也没用,不过,你得帮我把另一张‘闪存卡’拿到手,只有这样,我才会放了爱丽丝,不过你得尽快,国家体育馆的西南承重柱安了炸弹,到时候引爆了,你的兄弟董巫焱可不好找呢。“
炸弹引爆了!
当时,法式咖啡厅里,詹姆斯和佟女节两人正和妞妞正吵得一发不可收拾,外面突然亮起一记白光。
詹姆斯还以为是轿车的车头灯,照进了咖啡厅,但渐渐的,他觉得不对劲了。
他的神经不断地绷紧,皮肤布满了鸡皮疙瘩,大脑不断地催促自己蹲下身体。
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室外的草坪,草坪上的“毛白杨”,毛白杨旁的“雷克萨’磁轿车,乃至于附近的大楼也全都被这阵光芒吞噬,连影子也没剩下。
咖啡厅的墙体是透明的落地式玻璃墙,此时它们正以肉眼也不能辨认的速度碎成粉末。
詹姆斯想喊一声:“趴下!”
但这句话却没法喊出口,自己却像一根羽毛般被风给刮走了。
当詹姆斯听到“轰隆”一声巨大的声响时,他已经撞上了身后的大理石吧台。
光亮渐渐消失了,这下天地一片混沌,四周全是灿烂的火星。
……
脚步声!
有人踩在玻璃上“啪啦啪啦”的响。
听起来有点凌乱,但詹姆斯能大致判断出那是一个人在走动。
声音越来越响亮……
接着,他感到有一双手,在拉扯自己的西服外套,非常用力,粗鲁,还用手乱摸他的胸部。
“我的天!”詹姆斯的脑中突然冒出这几个字。
……
幸好,那家伙好像在找东西,并没有那种打算,他从詹姆斯的怀袋里抽出那张信封,便起身走了。
借着那家伙拉扯时的刺激,詹姆斯终于睁开了双眼这附近大概停了电,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墙壁上的蓄电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是崔老师!
他一身黑灰色运动服,背对着詹姆斯,左手抓着那张肤色的信封。
与詹姆斯预料的一样,他果然是冲着这张“信封”来的假冒者!
不过,詹姆斯可是幸灾乐祸地动了动嘴角。
是的,那张信封是空的,不,或许里面也塞了一些废纸什么的,当时妞妞把信封交给詹姆斯时,他知道妞妞耍了个小聪明,信封的背面贴了一张肤色的亚光胶带,胶带的颜色与信封的颜色一致,詹姆斯也差点被骗了过去,不过当他接过那张信封时,却觉得信封背面有一点突起物。
原来是一张闪存卡,被胶布覆盖在了信封的背面。
只是现在,詹姆斯更在意的是那家伙的右手拿着的那把,191的九毫米手枪!
对于枪械,詹姆斯再熟悉不过了。
那家伙转过身,弯下腰,用手拨弄着地上的碎木板。
他在找东西?
詹姆斯拼命要跳起来他猜到那人要干什么了。
不过他却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想大喊!
他的嘴巴已经张开,但就是发不出声,现在詹姆斯能做的只有转动眼珠,或闭上眼睛,像遇上了“鬼压床”。
那人已经把木板都清理开了,詹姆斯看到了那颗小小的脑袋,与那根像萝卜干那样干瘪的红参。
妞妞!
那畜生竟然要对一个小孩下手!
詹姆斯使出全身力气,憋出一句:“……冲我,来……快来!”
他想吸引那人的注意,只是他的声音太小了,就像睡梦的人呓语一样。
詹姆斯费尽力气想活动右手,他想鸣枪!
只是那该死的手臂硬是抬不起来,只有食指稍微动了下。
突然,枪响了。
震耳欲聋!
接着便是一阵扰人的电流声,在詹姆斯脑中嗡嗡嗡地响。
他又闭上了眼。
……
有人推了推自己。
是谁!
他突然睁开眼。
“别睡!”
原来是他身后的一名警察,他长着一张国字脸,脸面整洁,警崭新,听话音像是南方人,詹姆斯觉得他有点眼熟……他记起来了,是张世雨!
詹姆斯曾与他去“百草堂”吃过饭,两人谈法律,谈数学,谈人生,谈得不亦乐乎,只可惜后来,他因公殉职,听说当时他在公路上驾车追逐一辆面包车,不幸与一辆箱形货车相撞,他的脑袋扭转了180度,比恐怖电影里的情景还要可怕。
…
他怎么会在这里?
詹姆斯想问他几句,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前方。
现在,詹姆斯站在晶贝市“万民广场“的升旗台前,升旗台的下方是张临时搭建的主席台,台上坐着一板一眼的审判长,主审法官,助理审判员,一律穿着黑色西服,系着红色领带。
“书记员“则坐在台下敲打着笔记本键盘,与詹姆斯有两三步的距离,中间横着张办公桌。
詹姆斯的双手戴上了一把冷冰冰的手铐,身穿蓝白相间的斑马服,头发也被理了个“板寸头“
他的身后是一群黑压压的陪审员。
他们是想看看王子犯法,到底是不是与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