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竹没有把事情的全部都告诉他,其实还有一点,铭文血脉的人,必须要孕育子嗣之后才能,够用子嗣的血去救人,而且那个孩子还要和他有相同的血脉,相当于要用他儿子的血来救他自己,前提是要找到一个拥有铭文血脉的女人。
无疑是难上加难,雪上加霜,这让在座的人都沉默着,没有一个人打破这样的沉寂,他们不知道这是福是祸,也不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真的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处理起来,也很麻烦。
这样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还是姬遥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才避免了这样的尴尬,“先把我们能派的人全部都派出去找,只要打听出来了一点点就传信息回来再加大人手,虽然稀少,却也不是没有希望,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他们的主子,他的挚友……怪不得,尊者曾经预言,她这一生坎坷多难才能登上那个至尊的位置,他不登上那个至尊的位置就会早早的死亡,争也不是,不争也不是,这让他如何自处,他们相当于把所有的包全部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在这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出事。
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说,韩修竹愣了愣,拿出一颗佛光舍利子来,笑道:“你们谁先拿着吧,只要遇到了铭文血脉的人就会自动发光,这样你们找起来也好找,至少在一定的区域范围内不用太着急,我能帮你们的就只有先在他昏迷期间把他的身子骨给调养好,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来处理吧。”
像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好多插手,尤其是这个人算是他的恩人,也算是他的情敌,他对他能保持不温不热的态度就是已经很好了。
室内跪了一地的人,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不甘心,是啊,他们的主子就这么遭遇了不测被奸人所害,他们怎么能就这么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受这样的罪,他们虽然不能将主子救过来,却可以将那个害主子的人给揪出来杀了。
“还请队长下令让我等去找出沈楠来,我等绝对与他不死不休。”异口同声的声音,在屋里响亮的回音。
常瑞揉了揉还有些痛的头,心里暗暗责怪着自己的不懂事,主子都这样了,他还撇下一干手下自己去买醉,幸好没有出什么事情,要是落到有心人眼里的话,那他可就是罪过了,殿下成这样他也难过,他也想去报仇啊,可是眼下这样怎么能从这里走的开,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久久的看着他们没有点头。
没有人看到他栓在袖子里的手已经被掐出了血,不管手底下的人怎么求他都不肯松这个口,已经出了这档子事情了,现在主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这里的人手全部都去找沈楠报仇了,那还有谁能够保护主子,他不能呈一时之勇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很清醒。
“你们几个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在主子还没有任何起色之前都不许离开半步,现在的你们是护住主子的最后一线希望了,难不成你们想要主子的行踪暴露,被皇城那位忌惮?该去寻皇上和贵妃娘娘的都去吧,其他的留下来,暂时不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皇上和贵妃,免得让他们担心了。”常瑞条理分明的吩咐下去,再怎么样都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等别人钻空子。
姬遥知也缓住了心神,没有刚才那样毫无理智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四方城可不是说笑的,虽然比不上玉楼的承阳城还有东方湛的围以城,去也在这六成之中,占着一方位置,如果他想要办到的事情,哪怕费尽心思他都要办到,他不会这么轻易就下结论的,来日方长啊……
“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宫丞那里差不多也要搞定了,我让人传个信把他叫回来,放心吧不会引起很大的躁动的,景大人哪里……算了把六个城的城主全部都叫过来商议吧,好歹也算是联盟一场,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的也不强求。”这分明就是厌胜之术,潘安国开朝皇帝以来,已经很少有人会这种厌胜之术了,看来不得不我想回师门一趟求师傅出山了。
同在一个屋子里却心思各异,想的都是为了救何君颜罢了,有一句话叫做关心则乱,绝对不能让人钻的这个空子,索尔牙看到他们出入频繁好像是要做什么了,在这里守了这么久什么也没守到,难免有些心灰意冷,把这个当做打发时间的也挺好的,一路跟了上去姬遥知牵着一匹马翻身就上了,快马加鞭的往前面一个地方赶,索尔牙见状眼珠子转了转也跟了上去。
后面有没有跟着人他没有注意,满门心思都扑在要回皇城这件事情上,这里很可能会被别人当成靶子所以就算六大城主相聚也要找一个被别人看起来安全一点的地方,反正他们都以为皇太子不在了,那六大城主聚在一起商量着的事情肯定是不会为了他,到底是什么就看他们自己怎么猜了。
那信在他去皇城的路上就差不多到了那些城主的手里,有几个已经答应下来要来了,只剩下阜城城主和承阳城主还犹豫不决,总之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还有其他人马的探子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六大城主加起来那可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谁能够想到传言中水火不容的六大城会这么亲密无间。
何君洛没有皇帝压制着也没有人权衡着牵制着他,日子过得逍遥自在的,为了笼络朝堂之中,大臣们的心将他们的嫡女都冲入了自己的后院,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左丞相之女季如茗,她的母亲是将军之后,从小被宠着长大嫁给摄政王也不算埋没了她,早知道左丞相的势力能够遮住这朝堂中的半边天,可想而知她这个王妃有多受宠了。
“连儿,你说本王妃美不美?我怎么总感觉王爷每回来的时候都有些不情愿,不知道是我多想还是怎么的,总感觉这府里怪怪的。”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丫头替自己卸着发髻,季如茗嘴角扯起一摸淡淡的嘲讽。
的确,她在家里很受宠,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瞧,就连当初那些郡主什么的都不敢在她面前耍威风,因为天要变了,所以父亲把自己嫁了过来,还是成为了政治的联姻,说的好听是嫁的难听那叫卖,多少人羡慕着自己这个位置,只不过是他们都以为荣登大宝的会是摄政王,可她却不这么以为,做不做皇后又怎么样呢?
嫁给了摄政王,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现在被困在这里,将来还要关心一个更大的牢笼,这并非是她所求的,若是真的这么简单那就好了,可是恐怕那摄政王心里早就有了人,她是平添插足进来的。
“娘娘自然是极美的,就算皇城里也能排的上数一数二的,那些个什么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在娘娘面前还不得自惭形秽,最近可能事情太忙了,王爷才没有时间来看你呢,您不要多想了。”连儿是季如茗的陪嫁丫鬟,她的一举一动中,她都能看出一些脾性来,只是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王爷真是的,放着一个美人在这里不去搭理,偏偏还要找什么谋士商榷,那得用得着天天找啊。
季如茗笑了笑没有说话,书房里的灯还亮着想必今日应该是不会再过来了,“天色已晚咱们安置吧,不用等王爷了。”
连儿这一次难得的没有反驳,伺候着她上床之后,就将灯给熄灭了。
此时书房里却是另一番情景,褚良气喘吁吁的趴在何君洛胸口,头发都被打湿了,空气中还有一丝莫名的气味,暧昧之极,“洛,不要了真的不要了。”见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连忙阻止道,话一出口脸都红了。
何君洛见到这幅样子,好心情的笑了笑,他家阿良就是这样,在外人眼里看来温文尔雅的不行,可是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显露出真本色,这已经让他很欣慰了,他只属于他,他只是他一个人的。
“漫漫长夜,何不在干一些有趣的事情。”
紧接着又是一阵红浪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