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群警察冲进来给按在地上,我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直接被人一拳打在脸上,然后被人像死狗一样的拖出去。旅店老板就缩在柜台后面一脸惊恐的看着警察把我们给拖出去,外面也围了不少的游客正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的,胖哥拼命的把脸扭到一边,别上次救人没被记者拍到当成英雄,现在被警察抓了给拍了上报纸了。
在众多游客的人群中,我竟然又看见了在那个小村遇到那对男女,男人拿着手机对着我们拍了一下,嫌弃的指着我们对他身边的女人说什么,那女人却想推开他冲过来问警察为什么带走我们,在众多看热闹的游客之中,完全是个另类。
“警官!为什么抓我们啊?”我们被推到警车的后面手都被铐在上面,胖哥还冲着推着我们上来的警察问,那警察也听不懂胖哥说什么,随手就要把腰上的警棍给抽出来,胖哥一看立马缩了回来,然后看着我们说道:“这怎么办?才刚到文明世界呢,就被警察给抓了,找谁保我们出来?”
我想了想,阿秀说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就排除了是旅店老板报的警,虽然我们也没什么身份证明去住店,但是这也不足以报警,只能说明这些警察在我们一到清孔镇上的时候就跟上我们了。现在我们在泰国也没认识什么人,仇家倒是不少,不过警察跟军方早就分开了,沙里瓦总不可能到处下令让警察找我们几个人吧?
现在要找也只能找黎丹娜,黎万说他妹妹在曼谷到处搞事,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我们身上本来还有俩手机可以联系到张章和黎丹娜,早就在掉落地下河的时候什么都没了,胖哥身上的金条和阿秀藏着的狗腿刀刚才都被搜走了,现在是鱼在案板上,随人家动手。
胖哥说了两句也没有再说话,现在我们怎么说话也没有用,要等到了地方有主事人出来和我们对话之后我们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车没有在清孔镇上的警察局,而是直接往公路上开去,杨瑞看了一眼外面的路牌,跟我们说这是往清莱去的路,我点了点头,既然是去清莱,正和我们的意。
车开了好几个小时才到清莱府的警察局,我们差不多一天一夜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被晃的头晕眼花的,被人从车上拉了下来,然后往后面的牢房走去。阿秀在后面停了一下,被一警棍抽在腰上,阿秀只当没有感受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抽自己的警察,那个警察看见阿秀的眼睛顿时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阿秀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让我看向一边。
我顺着阿秀的手指看去,看见在一间房子里面,有两个人正站在窗户里面往我们这边看,一看见我们的眼神顿时就坐了下去,低着头看向一边,我皱了一下眉头,胖哥已经大喊出来了,“cao!那个人不是我们走的时候装成卖菜的那个警察?”
我们跟着徐松从清莱出发的时候是在美赛镇,也是一个旅游小镇,当时是住在外面的一个酒店里,第二天在清理行囊的时候外面蹲着两个挑着菜担子的男人,徐松看着他们奇怪,直接让秃子抓了过来问话。
秃子也是狠,话都没有问一句,先把人两个手指给削了,手都快要废掉的时候那人才肯说自己是一个警察。“巴信的人?”巴信是清莱府的警察局长,是纳阿育一系的,跟沙里瓦是死敌,当然,跟毒贩也是死敌,我们当时跟徐松在一起,徐松那么对那两个警察,现在我们落到他们手上,他们会怎么对我想也是能想的到的。
我看了一眼自己被铐起来的手,然后昂着头大喊道:“我要见律师!我要见巴信!我的律师没到之前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然后肚子上就被人用警棍顶了一下,胃液差点都呕出来,眼泪直接就流出来了,干咳了两声之后我们被带进了牢房,四个人一人一间锁在里面。
胖哥在那边冲着我们喊道:“记得啊,我们只是游客,迷路了,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别人问我们为什么会跟徐松在一起,只说我们只是凑巧住在那个酒店,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们只要等到他们通知大使馆的人,等张章来了怎么说我们也是自己人,会带我们出去的。”
“知道了。”杨瑞懒懒的应了一句,和警察打交道他打过了,在国内仗着家里的势力还能呛一下警察,在泰国当然是花钱收买了,警察可比毒贩子讲规矩,至少他们还走程序,毒贩子可是直接动手杀人的,呆在牢房里总比在山里轻松。
我心中一直在想着那个警察的面容,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我们一到清孔镇上就直接被人盯上了,然后直接被送到这里来,一切都这么快速,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只能说那个巴信对我们早就上心了,胖哥说的这些话怎么可能骗到他。
‘哗啦’一声我的牢房门被拉开,两个警察走了过来架着我就往外面走,我看了一阿秀胖哥还有杨瑞,告诉他们放心,只要抓我们的是巴信,我们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前提是巴信做的事情是真的为了排除毒贩,以杀止毒。
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巴信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没见过,所有对他的了解全是杨瑞说的,杨瑞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这个巴信嫉恶如仇倒是真的,他自己治下的辖区不听话的毒贩全被弄死了,不对,不是不听话的毒贩,是不属于他的毒贩,这在生意场上就等于是严重的垄断行为,要接受制裁的。
但是他上头有皇室顶着,谁有能制裁他给他压力?他到底是真的禁毒,还是说只是杀掉不属于他的毒贩,自己垄断着毒品生意?这种事情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干爷就是这么起家的,要知道海洛ying已经过时了,以后的世界全是可卡ying的,而且价格全是掌控在自己手上,这是完全的暴利行为!
没有人不会心动,就算他的本意是好的,但是难不保会被金钱腐蚀了初心。
手上被手铐烤着一路被两个皮肤黑黄的大汉夹在中间,几乎脚不着地的把我抬到一间四面是墙的审问室,正中间只有一张铁桌和铁桌一边一张的椅子。那两个大汉把我放在一张铁椅子上面解开我的手铐,把我两手放在椅子扶手上面的卡扣上扣着然后就走了出去,我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卡扣是铁的纹丝不动。
行,这下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