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易阳才意识到原来乌朗不单单是靠一双铁棍上的阴煞之气才闯入四强的,他的这套黑咒棍法也帮了他的大忙。
这套黑咒棍法就像贺舟形容的那样,很邪乎,邪乎之处在于这套棍法和棍身上的通用阵法形成了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
在黑咒棍法的作用下,乌朗手上的铁棍挥舞之间,可以让附着在棍身上的阴煞之气去迫害易阳,通俗点说,就是引导阴煞之气为己所用去克制敌人。
但这样的做法也有弊端,阴煞之气是一种邪异的存在,为己所用固然可以很好的克制敌人,但同时也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不过区别在于自己所受的影响比敌人受到的影响要小得多而已。
“害人害己。”易阳暗自摇头,游龙影一施展,整个人如同一头灵活的游龙一般巧妙的避开了乌朗两记凶猛的攻势。
乌朗没有继续发动攻击,而是愣在原地用力甩了甩脑袋,先前他的耳旁响起了龙吟声,他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乌朗在发愣的时候,易阳的头也有些发晕,之前他已经屏住呼吸尽力避免受到阴煞之气的影响了,却还是没有完全避开。
也是,气体无声无息,怎么可能完全避的开呢?
如果是在前世的话,阴煞之气根本就对易阳造不成任何威胁,因为他作为修真大能,肉身堪比仙人之体,小小的阴煞之气还没碰到易阳就会自行消散。
可是这一世不同了,易阳是纯血肉之躯,也就难以抵御阴煞之气了,至少在突破至悟化期之前是这样。
悟化期以下的武者对阴煞之气是基本没有抵抗能力的,不吸入还好一点,勉强能保持头脑清醒,吸入了的话,人就会变得神智不清,只能任人宰割了。
乌朗在比武招亲大会上一路过关斩将,靠的就是两根铁棍上的阴煞之气,他本身的实力也比较强,所以要想取胜就更容易了。
“这么下去可不行。”易阳暗暗想道,然后从玉石戒指里面用意念取出了一块晶莹玉石,拿在手中用指尖的灵力快速刻画起来。
乌朗看的一头雾水,观战的人同样是一头雾水,怎么好好的……玩起工艺品来了?
“找死!”性情暴戾的乌朗见易阳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玩起了花样,怒从心起,提起一双铁棍风也似的朝易阳杀了过去。
易阳正眼都不瞧乌朗,施展游龙影很轻松就避开了乌朗的攻势,乌朗一击不成迅速补上一击,但还是被易阳躲开了。
“你这个垃圾,就只会当缩头乌龟吗?”乌朗气得破口大骂,他堂堂暗劲初期的高手,还有阴煞之气相助,却连易阳的衣角都碰不到,叫人怎么不气?
易阳这时一心一意的在玉石上刻画阵法,完全无视了乌朗的叫骂,气定神闲的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龟缩小儿!老子要你死!”乌朗跟不上易阳的速度本来就很气了,现在他见易阳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提棍便打。
换做一般人,跟不上别人的速度,肯定就等待对方出手了,可是乌朗却偏偏不这样,他的心性在阴煞之气的长期熏染下已经变得暴戾不堪了,他现在是见谁不爽就想弄死。
不出众人意料,乌朗的第三波攻势依旧没有奏效,他连续挥出了十三棍,却一棍都没有打到。
事实上乌朗有点过于高估自己的速度了,不过这也不怪他,因为在众多的武学世家当中,乌家子弟的速度已经算是一流水平了。
可惜他碰到的是易阳,身负游龙影这种奥妙身法,同境界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跟得上易阳的速度,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是这样。
乌朗止住自己的攻势后不久,易阳就将“镇邪阵法”刻画完毕了,气急败坏的乌朗刚想再掀起第四波攻击狂潮,易阳将手中的玉石朝乌朗抛了过去,口中默念道:“驱邪避祸,无妄无灾,镇!”
镇邪阵法启动之后,玉石顷刻间化为了齑粉,从中涌出两道白得刺眼的光芒朝乌朗手中的双棍钻了过去。
这两道白光就像是两根通灵的绳索,直接缠上了乌朗手中的两根铁棍,在白光的缠绕下,铁棍上散发出的阴煞之气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那两道白光过于刺眼,所以除了眼力惊人的易阳之外,在场的其他人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易阳往乌朗的身上砸过去一块玉石,然后玉石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搞定。”易阳轻吐了一口气,临场刻画阵法对身心的消耗还是挺大的,易阳累得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热汗。
乌朗回过神来以后,刚要提棍再打,却发现铁棍上的阴煞之气消失了。
没有了阴煞之气相助,乌朗的底气就没那么足了,他指着易阳的鼻子口不择言的怒问道:“鬼缩小儿,你对我的铁棍做了什么?”
易阳好笑道:“你觉得我能对你的铁棍做什么?”
“我看你就是在找死!”乌朗气得脸色铁青,提起双棍再次向易阳飞快的扑来。
没有了对阴煞之气的顾忌,易阳就不再畏手畏脚的了,眼睛异能一发动,游龙影一施展,乌朗的攻势在易阳看来就很微不足道了。
避开乌朗的攻势以后,易阳凌厉出手,瞬间锁死了乌朗的两只手腕,乌朗惨叫一声,两根铁棍齐刷刷的从掌心掉落下来。
易阳要的只是进入决赛的一个资格而已,所以也就没怎么为难乌朗,见乌朗失去了反抗的余地,易阳抬脚对着乌朗的胸口就是一踹。
砰---
乌朗瘦小的身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唰”的一下飞出了擂台,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虽然乌朗输得模样有点凄惨,但易阳那一脚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只是恰到好处的把乌朗送出了擂台,所以乌朗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
一方掉下擂台也就意味着比赛结束,就在观战的人都以为比赛已经结束了的时候,乌朗却又擅自跳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