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楠愣了一下，这才急忙去拿枕头边的手机，见上面果然有着下午的未接来电后，当即解释说：“我手机没带在身上，后来也没用它娱乐，所以不知道。”
她时常有出门不带手机的时候，他虽然知道，可还是有些不高兴：“是忘记了带，还是说根本就不想带呢？”
“忘记了。”程小楠说。
“真的只是忘记了吗？”
程小楠又点了点头，顾琰沉默了片刻后，这才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下午没在房间里，去哪儿了？”
显而易见的明知故问，程小楠虽然不明白他这样的用意，但也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行为。
顾琰顿了顿，然后伸手和她的五指交叉着：“可以堆雪人了，所以你的身体是康复的差不多了吧！”
黑暗中，那双眼睛仿佛越发璀璨了，程小楠如果再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那么她这些年就真是白活了。
“阿楠，我想要你。”居高临下的，顾琰的声音再次叹息着砸了下来。
程小楠嗯了一声，然后配合地去解他浴袍的带子，仿佛演练了千百回般，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熟悉，手指一勾就拉开了黑暗中的那个活扣。
“和别人一起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娴熟吗？”他轻哼一声，本来还算温和的气息，忽然就变成了暴戾。
程小楠根本来不及反应，面对面压着她的顾琰，就已经把她翻了过来。
完全说不出来话的，脸埋在枕头里，程小楠难受的想要翻身，可是对方的身躯马上就磐石般地覆了上来。
“以后，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不准不接我的电话。”
“嗯……”
“我的号码，你记住了吗？”顾琰又问。
程小楠又‘嗯’了一声，带着些因为刺痛而产生出的颤音儿，可顾琰还是觉得不满意，张口在她肩膀咬了一下说：“别嗯嗯嗯的，你到底记没记住？”
程小楠疼得吸了口气，只好顺着他的意思。
可顾琰马上又问起了他的手机号码，程小楠有些紧张和莫名的烦躁，虽然尽可能地遏制了，但是在报那个熟记的号码时，还是一不小心把尾数的4231报成了3241。
她在这方面向来有些迷糊，所以报完之后自己根本也没发现，直到顾琰的动作渐渐发狠之后，这才恍然过来似的。
再想解释，后者的态度已经明显变了，他说：“因为是我，所以你才格外的不上心吧，就像是当年你丢下我的母亲一样……”
他将话题转到了这上面，程小楠再次触不及防地想起那个温柔娴雅的女人，脑子轰地一声，然后就怎么也说不出话了。
他说的没错，她当初因为程小北的恶作剧搞出那场事儿，确实是对不起他的。
她一直逃避，一直刻意地遗忘，甚至将那件事的发生归咎在他常年不着家所造成的，可说白了，确实是她不对。
可是，她真的错了吗？
当从小到大的至亲和朋友的家人出现在眼前，她选择自己的家人真的就错了吗？
就算那是一场玩笑，可她当时根本不知道啊。
程小楠有些委屈，可比起委屈，内心深处更多的是蜂涌而来的愧疚，因为她当初的选择不管是对是错，她都确实对不起顾琰了。
至于她的母亲……
程小楠不敢去向想，那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善良、最慈爱的长辈，只要一想，她就觉得自己根本不该活在这世上了。
“程小楠，专心一点吧，你的世界，从此以后将只有我一个人的存在了。”
顾琰偏执的态度毫不掩饰内心的暴躁，程小楠下意识地捏紧了掌心，本想一直忍耐与配合下去的，可直到对方野兽般噬咬落在尾椎以下的时候。
她浑身的汗毛几乎立马就竖了起来，而上方的顾琰也显然感受到了，原本打算绕到她前面的十指立马就来到了尾椎下方。
程小楠立马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你干什么？”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顾琰笑了笑，完全不管她抓住的自己的手
程小楠的脑子顿时轰地一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挣扎着道：“可它不是用来干这种事情的。”
后者依然是一言不发的，她总是格外的克制自己，虽然呼吸已经乱了，更因为疼痛可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可整个人还是安安静静的，就好像这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般。
他立马加快了速度，感觉到对方已经彻底变了调的呜咽，本以为她终于能出声了，却不想还是一言不发地克制。
顾琰怒了，所以他一把抽掉了程小楠脸下的枕头，而抽掉之后，对方依然没有发出他想听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