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中走出了两个人出来,一个则是曾景炎另一个就是陈怀礼。两人都毕恭毕敬地朝着苏瑾萱行了一个礼。
“臣曾景炎见过太后。”
“臣陈怀礼见过太后。”
苏瑾萱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地起身了,走到了曾景炎陈怀礼的前面,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一扶了起来,,似乎心情很好:“都起身吧舟车劳顿,今晚好好地吃喝玩乐。”
“谢太后。”曾景炎和陈怀礼站了起来,抱拳谢恩。
苏枕绵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大将军,对于他们自己是没有什么听说的。更是不认识,但是今日的苏瑾萱那么高兴,似乎是一点也不受那日被刺杀的影响。
众人都在吃鱼的时候,苏瑾萱站在了舞台中央,清脆的声音响彻这宴席上,道:“素闻镇国大将军剑法了得,护国大将军亦是如此,噢,对了,还有一个是谁来着……哀家听闻这大夏的三剑客……”
秦歌殊脸上一抹凝重划过。
“回太后的话,是八王爷!”陈怀礼抱拳答道,对视着苏瑾萱。
苏瑾萱哦了一声,转身到了秦歌殊的面前,大红色的唇慢慢起合,道:“八王爷,倒不如起来和将军们一起让哀家和这在场的人开开眼界如何?”
秦歌殊被苏瑾萱点名,心知躲也躲不掉了,只好站起来道:“不知道……太后说的眼界是什么。歌殊才疏学浅,恐怕谈不上让诸位看眼界,顶多看笑话吧。”
苏瑾萱哈哈带笑,目光凌厉,气势更是咄咄逼人,道:“都说大夏用剑最好的三个人就是将军和你,倒不如舞舞剑让我们看看,亦或者武将的同时比试比试一个高低,看看谁赢谁输,分个高地!”
秦歌殊心知无论自己说什么,今天也逃不开着一切,无论如何,这个妖女还是会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的。
“臣遵命。”
秦歌殊今日的表现倒是很好,至少没有表现出来对苏瑾萱的过度厌恶,这样一来,苏瑾萱或许不会那么急着对付他。
苏瑾萱扫了一眼秦歌殊面前已经吃了一大半的鱼,眼底有过短暂的疑惑,却是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了。
曾景炎和陈怀礼还有秦歌殊都站在这舞台中心,三把剑紧紧握在手里,各自对视着。
苏枕绵真是为秦歌殊在心里面悬了一块石头了,那个人皮只能是把伤口掩盖住,不流血而已,但是肯定是不可以剧烈运动的,就舞剑来说,秦歌殊拿起剑恐怕都有些费力。万一被苏瑾萱看出了破绽……
苏枕绵不敢想这后果是什么。
“得罪了,将军。”
“得罪了,八王爷。”
三个男人同时拿起剑,陈怀礼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的,高大的身材,拿着剑,非常的自信。
曾景炎则不一样,目光沉浸,只是握紧剑,猛地咳嗽了几下。
“哐当哐当……”几下,三个人的比试开始。
不得不说,果然是三剑客,这一招一式出的都非常的绝妙,极其的灵活快速,让在场的人都看傻眼了。
“别担心……”萧文城为苏枕绵夹了一块鱼肉,道,“吃鱼。你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秦歌殊,又满俩的担忧,怕是苏瑾萱一眼就看得出来秦歌殊身上有伤了。”
苏枕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流露的太多了。
“苏瑾萱现在还只是试探阶段,她并不确定此刻是不是秦歌殊,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用鱼用舞剑试探他了。”萧文城观赏这台上的比武,淡淡道,“朕还是比较欣赏他的,身体不便却是出招还可以这么凌厉,不知道忍受多大的疼痛。”
苏枕绵非常同意他的话,一边为秦歌殊捏一把汗的同时,也非常的佩服他的毅力和忍耐力。
苏枕绵那日的时候看到过他的伤口,伤的不轻,如今却是舞剑如行云流水,除了对剑比较熟悉,但那又要忍多少的痛啊……
但是,极其懂剑的可能或多或少知道曾景炎在默默地为秦歌殊挡剑。
只是苏枕绵看不懂,苏瑾萱也是看不懂罢了。
一场比试,完毕,三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曾景炎一边咳嗽似乎是身体有些不便。
“很好,这一场比试,你们三个舞剑都非常精彩,算是让哀家大开眼界了。来人赏金百两。”苏瑾萱有些不甘心,没有想到秦歌殊居然可以这么轻松的舞剑,看来不是刺客。
秦歌殊和曾景炎慢慢地走回了座位上。
“哥,没事吧……”曾景炎看着面前的秦歌殊,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话。
“没事。刚刚要不是你有意无意替我挡着,恐怕现在就有事了。”
“设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曾景炎看着笑着的秦歌殊皱眉道。自己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别人却是担心透了。
秦歌殊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严肃地说道:“景炎,小心那个妖女!母妃的事情想必你已经是知道的。”
“就是为这件事情回来了,我这大将军就是不做了也要把母妃救回来。”曾景炎气愤地说道。
“景炎啊景炎啊,那不正合了妖女的意思,为的就是剥削我们的势力,独占大权啊……”
尔后,曾景炎和秦歌殊两个人一片沉默走回了座位上。秦歌殊早已是疼痛难忍,偏偏要装作无事情一般谈笑风生。
无数双眼睛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一言一行都要十分小心。
“舞剑之后,大家吃也吃尽兴了。”苏瑾萱慢慢地说道,“今日宴会就先到这里吧。这样这样镇国大将军留下,哀家有事情要商。”
陈怀礼留了下来,宴会慢慢散去。
好在苏枕绵今日的时候早已猜到了苏瑾萱会摆鱼肉,所以提前就让陈毕露在宴席之前,把这剑的毒药送了过去,以防这鱼更加的加深毒素。
萧文城接到了大安国来的一些密函却处理事情了,也没人管她,苏枕棉只好和陈毕露一起四处走走。苏枕绵也是知道这大夏皇宫极其危险,和陈毕露一起也没敢走太远。
“什么时候回我们大安啊,这大夏阴气沉沉的,无聊至极了。”陈毕露在苏枕绵的面前说道。
“还有大半个月的时候吧,反正不会太早了。”苏枕绵淡淡地说道。
“还有那么久!”
俩人你一言我一言地说着,走到了前面。看到了之前舞剑的其中一个人曾景炎。
曾景炎刚刚看过太妃,正愁容满面的准备离开这皇宫,连自己的玉佩掉了都不知道。
苏枕绵走过去,从容不迫地捡了起来,看着上面一个炎字,轻轻地开口道:“护国大将军,你的玉佩掉了。”
曾景炎闻声,心里正叹是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么的清脆,转过头看到了一张极其素净的脸,一双眸子仿佛有百花盛开般美丽。
却是身着一身大安的宫服,难道是大安的人?
“谢谢姑娘。”曾景炎微微躬身,抱拳做谢,说话让人如沐春风般,比较温柔。
“将军不用致谢。看将军愁容满面,想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难道是为太妃担忧?”苏枕绵娓娓道来,“若是为了太妃担忧,那倒不用过于忧虑,至于详细事情,八王爷会告诉您。”
曾景炎有些惊叹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居然这么清楚自己的事情,连八王爷和自己关系匪浅也知道。
“不知姑娘是谁?为什么这么了解?”曾景炎难免有些疑问地说道。
“我叫苏枕绵。”
“好名字。”
“将军最近要小心行事,我先告辞了。”苏枕绵和陈毕露,转身就离开了。没有过多的交流。
曾景炎看着苏枕绵纤瘦的背影入了神,苏枕绵,是一个好名字,最后一阵风吹来才离去。
“这曾景炎大将军一看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满身书卷气息,倒是不像那疆场上发奋勇杀敌的人。”陈毕露眉眼带笑,甚是欣赏曾景炎。
“我也这么认为,良太妃的两个儿子都不差的,倒是治国的人才。”苏枕绵慢慢地说道。这两个儿子,一个指的是八王爷秦歌殊,另个指的是从小养到大的侄儿子曾景炎。
“良太妃心地善良,哪想居然是落的这么一个下场,唉。”一向是没心没肺的陈毕露也有为人真正怜惜的时候。
陈毕露一时间无意之间的话却是刺痛了苏枕绵的心中。苏枕绵认为苏瑾萱变成如今的模样,或多或少都是有自己的原因,是自己没有带好妹妹。甚至让她去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让这大夏民不聊生。
匆匆忙忙苏枕绵就睡了,睡到了半夜,突然做噩梦醒了,身边却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想必萧文城还在处理大安的密函吧,应该是事情挺多才让他这样忙。
起身,一阵阵失落感侵袭而来,穿好衣服打算去找萧文城。
“我见见皇上。”苏枕绵对门口的李常德说道。
“太史大人,更深露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让我进去吧。去看看。”
“咯吱——”李常德无奈只好给苏枕绵打开了屋门。
看着那盏摇摇晃晃的烛火,苏枕绵静悄悄地给萧文城再多点了几盏火烛,又拿了一件大衣,为萧文城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