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味这么大,那个女人早就被我打发走了。接受这女人,只是不想和苏瑾萱在台面上扫了她的礼。”
苏枕绵听了之后,这才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这几天,我看你都是很忙的样子,是不是大安出什么事情了。”苏枕绵依偎在萧文城的怀里,轻声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自我们来这大夏后,大安西部地区发了洪水。所以,加急送了这密函,剩下的就是有些琐事情了。另外,周易远要来这大夏。”萧文城淡淡地说道。“什么!他来这里做什么?”苏枕绵惊的坐了起来。
萧文城拍了拍苏枕绵的后背,目光看着前面,随后道:“他请旨到这大夏来,我答应了。”
苏枕绵不问为什么,也懒得知道,因为萧文城让周易远来,一定有他的原因。
两个人相拥而眠,一觉到天明。萧文城这几天还是那么的忙,也没事管苏枕绵,苏枕绵一个人乐的自在,于是自己和陈毕露去四处走了走,
苏枕绵已经来了这大夏,自从前两天和苏瑾萱有过一些直接接触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直接接触了。
苏枕绵看着来来往往的宫人,自己一身大安的宫服在宫里面,突然想去一个地方。
唤了陈毕露过来了,看着面前的陈毕露,道:“毕露,你去准备一篮子的冥币和两个大红烛。”
陈毕露点了点头,猜想苏枕绵要祭拜谁呢,还是照着苏枕绵说的去做了。
“这是要准备去哪里?”陈毕露道。
“去良太妃的墓上祭奠。”苏枕绵道。
这祭拜良太妃,是苏枕绵本来就想要做的了,只是一直都没有空。恐怕萧文城也不会怎么答应自己去祭拜良太妃,于是只好自己趁着这几天萧文城忙的时候去祭拜了。
“皇陵好像是那边最僻静,人最少的地方。”陈毕露带着路和苏枕绵一起去了。
苏枕绵觉得自己就是祭奠一下良太妃,其实也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一边走着,又不少的宫女都向她行礼。
“这条路越走越偏僻,你发现没有?”陈毕露看着这条小路,总觉得是越来越荒凉了。
苏枕绵看了看周围,就是鲜花和植物比较多,再加上来的人很少,所以长了不少的青苔,的确是很幽深。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你以前可是在永巷待过的。”苏枕绵看了陈毕露一眼。
陈毕露撇了撇嘴,道:“你还好意思说永巷,赔钱,害我在永巷呆了那么久,赔我精神损失费。”
苏枕绵顺手就拿了一把篮子里面的冥币,道“全部赔给你,要不要?”
陈毕露白了苏枕绵一眼,嫌弃地说道:“你自己留着用吧!”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那条小巷子,那条幽深的小巷子一阵阵风刮过。不由地感到了一阵冷冷的寒意。只有寥寥的几个人站在小巷子里面,是宫女和太监在这里值班。
按理说现在是吃饭的时间,应该人不多的,可是陈毕露和苏枕绵却是看到了一阵阵风夹杂着黑色的纸灰,应该是有人在祭拜所有才有这样的灰飞上天吧。这是皇陵,按理来说有人祭拜不错,但是这个点的时候,大多的人都是在吃饭的,苏枕绵眯了眯眼睛,道:“我们进去以后还是小心行事,不要打扰到别人吧。”
苏枕绵其实是有些怕遇到的人是苏瑾萱那一派的人正在这里祭拜,要是那样,狭路相逢,苏枕绵带的人也是不多,万一和他们起了冲突,自然而然不太好。
“好。”陈毕露也严肃了自己的脸,走了进去之后,果然看到了二十多个人分别站在不停的墓碑面前在祭拜。
苏枕绵一进去之后,看着那些人,其中有好几个站起前面的,高大的男人也看了一眼苏枕绵。紧接着,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跪拜烧香了。
“这些人祭拜皇陵的人,却是一点泪水都没有,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半点哀伤,有些奇怪。”陈毕露和苏枕绵慢慢地走了进去之后,只是打量了一眼,便低下了头,和苏枕绵说道。
“我也是看出来了,而且,他们的眼神还经常往我们这边看。不要管他们,我们自己做自己的就好了。”苏枕绵说道。却也是防备地拿出了自己腰间的一把匕首放在了广袖之中。
“嗯,好,前面些就是良太妃的新墓了。”陈毕露指着前面说道。
顺着陈毕露的目光看了过去,前面就是一处矮小并且修建的不怎么样的墓地。
这个皇陵的四周都是杨柳树,高大的杨柳树颇多,还有很多小花小草,修建的倒也是非常的雅致,并且安静清幽。大大小小的墓地都是整齐的排列着,一眼望去,尽是一片片坟墓。到底是皇家的陵墓,修建的都是不一样,看起来比普通的大户人家要宽敞很多。
良太妃的坟墓,是一如皇陵的规矩,用金砖修砌的,墓碑前是曾景炎和秦歌殊亲手雕刻的墓铭志。龙飞凤舞的字体上带着淡淡的血红色,写着忠贞良氏。墓碑之前还有一些新增加的新的烛火和冥币未烧干净,看来是之前有人来祭拜过了。
苏枕绵看了一眼陈毕露,接过了香烛和冥币,点燃了火。跪在了良太妃的面前,表情有些悲凉,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伤心。
苏枕绵撕开了一张冥币,轻轻地放在了火团上面,苏枕绵看着这火团和冥币一起烧出了黑色的烟,微微一愣,叹息一口气。
“我本是大安太史,也是苏瑾萱的妹妹。是她害的您,可是我的心里仍然是心存愧疚。如果是以前的时候,我把苏瑾萱教好点,说不定事情也不会像是在今天这么发展了,我有愧于您!”
苏枕绵继续叹了一口气,一把一把地接过陈毕露递过来的冥币,慢慢地撕开,放在火上,依旧是悲戚地说道:“我听闻民间说,良太妃你平日里面做了很多好事。本来应该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今……唉,我实在是有愧于您!”
话罢之后,苏枕绵对着良太妃的墓碑深深地扣了三个响头,行了一个大礼,换了一个地方,走到了原本是这大夏太子秦墨的墓碑前。秦墨的墓碑明显就是比良太妃大了很多了,可见苏瑾萱对这秦墨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的,但是,却还是害死了他。
苏枕绵蹲下,默默地为已经死去的秦墨烧了剩下半篮子的冥币,插上了新的香烛。站起来之后,再一次地默默鞠了三躬。
正当陈毕露和苏枕绵一起鞠躬的时候,却是走进来了一个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在下人的搀扶之下,跪倒在了另一处皇陵坟墓上,一跪整个人都仿佛是没有了力气。
苏枕绵和陈毕露相视一眼,只见那个女人跪倒的地方正是一处新墓,就是良太妃的坟墓所在。
苏枕绵和陈毕露本想着要离开了,却是走到了良太妃的墓前,绕着离开了。
不想那个女子抬起头后,看着苏枕绵,却擦了擦泪水,说道:“这位姑娘心请等一下……”
苏枕绵和陈毕露停了下来,苏枕绵道:“请问,有事情吗?”
那个约比苏枕绵大个四五岁的女子,看了苏枕绵的篮子,指了指她剩下的冥币,道:“我和我家下人出来的时候,出宫急,未曾多买冥币,你看可不可以给我一些,我给您买。”
苏枕绵嗯了一声,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逝者已逝,节哀顺变……”
那个女子点了点头,拿出了几张银票,苏枕绵带着微笑走近了。苏枕绵把手中的冥币递给女子的时候,却不想女子一下凶神恶煞起来,瞪着苏枕绵,几张银票死死地捂住了苏枕绵,苏枕绵张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女人,银票上的粉末进入鼻中,迅速就感觉到了天旋地转般,眼前一片漆黑,再也看不清任何的东西了。
陈毕露本想逃出去给萧文城通风报信,却是被之前那分散到各个地方祭拜的人抓住了,他们一一冲了出来,拿出刀剑包围着陈毕露。
“你们是谁?”陈毕露皱着眉头,盯着围着她的人,指了指昏迷过去的苏枕绵,道:“我们可是大安的功臣,你们要是伤了我们,抓了我们,就不怕挑起两国的战事吗?!”
为首的那个女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慢慢地笑着说道:“既然敢抓你们,我们背后肯定是有靠山的。”
陈毕露刚刚想说句话,却是被人从身后打昏了,隐隐约约听得一个男人在说话:“你和她多说什么废话!?”
这个人的声音……为什么那么的熟悉……不对,这一男一女的声音都好熟悉。慢慢的,陈毕露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摇摇晃晃的,被人扛着走,扔到了一个马车里面,就实在是扛不住,昏迷了过去了。
然而与此同时,在帝都皇宫帝都之内,萧文城正在伏案处理一封封的密函,直到半夜。李常德站在他的门外值夜,萧文城抬起头,才发现这已经是半夜了,也发现…自己好像是一天都没有看到苏枕绵了。按理来说不应该的。
萧文城皱着眉头,提笔写下一个字,一不小心竟打翻了墨。
“噼里啪啦……”一声,刚刚批阅好的,密函,一大半都掉在了地上,甚至还有几本沾染了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