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绵直直地看着萧文城,竟然毫无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想起了这些天萧文城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把抱住了萧文城,用自己略有些冰凉的身子贴合住了他的身子,暧昧地说道:“文城,我可想你了。”
萧文城听后哈哈大笑,却是连忙被苏枕绵捂住了嘴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外面可能有周易远的人,不能让他发现他们在一起。
萧文城伸出舌尖,逗弄似的舔了一下她的指尖,引起苏枕绵一阵全身酥酥麻麻的,魅惑地说道:“想死我了~”
一阵凌厉的掌风劈去,头上的红帐帘子,飘飘然落下,遮住了屋内的春光一片。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萧文城就已经起来了。心满意足地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然后看着面前睡的正香的苏枕绵,慢慢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吻,自己穿衣服。
苏枕绵却是悄悄地踮起脚尖,趁着萧文城不注意的时候,走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萧文城,然后低低地说道:“文城,我爱你。”
“我也是。萧文城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苏枕绵,道:“这段时间,可能会很苦。枕绵,辛苦你了。”
苏枕绵定定的凝望萧文城,伸手抚摸萧文城的一眉一眸,道:“,没关系。因为是你,所以我做什么都不觉得辛苦。”
萧文城刚刚想要说出的话,却是生生的停在了喉咙处,闭了嘴。深情款款地看着苏枕绵。自己不说,她也懂,并且两个人惺惺相惜,大碍这就是萧文城想要的吧。
过了一会儿的时候,萧文城和苏枕绵紧紧地抱了一下,萧文城就趁着天色微亮,离开了。
苏枕绵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萧文城离开背影,轻轻叹息了一口气。良久,又露出了一个浅笑,缩进被窝之中,继续睡觉。这时候距离天亮大概还有两个时辰,多睡一会儿,明天才有更多的经历做事情。
苏枕绵一觉睡去,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原因,和萧文城折腾的太累了,一起来居然就是正午了。苏枕绵皱眉,看着窗外的宫女都已经在打扫了,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换上了衣服。这才看到了萧文城因为走得太匆忙所以桌上的那枚玉佩都忘了带走了,也似乎这不小心留下来的玉佩,仿佛才能证明萧文城昨天晚上的时候来过这里。
苏枕绵微微一笑,拿过来了玉佩,打量着玉佩,轻轻放在了自己的鼻尖,似乎还有萧文城身上的墨香味儿。小心翼翼地收好,突然脸色一沉,昨日本想是和萧文城说狗狗肚子里面没有纸条这件事情的,结果自己忘了,萧文城喝多了也忘了。
苏枕绵捏着这玉佩,想着现在就给萧文城送过去,走出了门外,就看到了陈毕露。
陈毕露满站在了大殿之中不断的徘徊,并且不时地还看着大门处,似乎是有些着急把。
陈毕露一向是比较冷静的,就算是发现了很严重的事情,那么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急急切切。
不由地有些让苏枕绵皱了皱眉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毕露?”
“太史大人,你可总算是出来了。我还不知道你要睡多久呢?!”陈毕露走到了苏枕绵的身边,然后带着苏枕绵去了宫殿的后院。
苏枕绵紧锁眉头,不知道陈毕露是想做什么,可是当陆衾哭着来到了苏枕绵的后殿的时候,苏枕绵的大脑哄地一声,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果不其然……
苏枕绵看到了那条狗的尸体,正在静静地躺在自己太史殿的后院里面,那狗的周围是好几条毒蛇围着狗吃食。苏枕绵猛地后退了一步。
陆衾一来了就哭倒了,要不是丫鬟搀扶着,恐怕早已就瘫软在地上了。
“我的爱犬,怎么成这样了!死的已经是够惨了,死不瞑目不说,偏偏现在又被人挖尸被蛇食……”陆衾哭哭停停的,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
苏枕绵走过去,满脸的凝重,却不是不想已经有很多太史殿的宫女在议论纷纷了。
“这陆常在虽然是人比较泼辣,却是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对一只狗狗都能如此。”
苏枕绵一去,顿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议论了。
苏枕绵刚刚到了太史殿后院的时候,陆衾哭着,满脸的愤恨,转过身看了一眼面前的苏枕绵,眸子之中的恨意就仿佛是滔滔不绝的河水一般。陆衾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指着苏枕绵,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定是你!”
苏枕绵皱着眉头,看着地上那六七只不停咬着死去的狗狗的尸体的蛇,三角的头型,又是五颜六色的蛇身,大小还不一。
“叫人迅速把这些毒蛇给处理了。为今之计,最为首要的就是把这些毒蛇处理好,不要让它们咬到人了。“苏枕绵严肃地说道,不理会陆衾。
陆衾眼见苏枕绵不理会自己,却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心里的妒恨却是越发如发疯般,道:“装什么装,我的狗狗出现在你的后院里面,而且这么多蛇还咬,绝对是你放的啊!”
苏枕绵指着地上的毒蛇和狗尸体,道:“陆常在,说话可是要有理有据的,莫不要说你是一个贵人!就算是宫娥也不会这么无凭无据的栽赃陷害别人。你说你的爱犬尸体是我挖出来的,我为什么要去挖出来呢?又故意放在我的后院,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其次,我挖一只死狗有什么动机,还费劲心思地扔一群蛇咬来分食?”
陆衾显然是有备而来,一串串泪水飞快落下,表情屈辱,道:“都说你是皇上即将册封的皇后,你对皇上也是一副绵绵爱意的样子,你肯定是嫉妒我这段时间和皇上走的太近了,恨我,所以连我的爱犬也不放过。”
“陆常在,说话要讲究证据。”苏枕绵还是不温不火地对着陆衾说道。看着地上的那群蛇,几个宫人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去抓。
陆衾不是省油的灯,刚刚想要说什么,就在这一刻,贤妃出现了。
贤妃踩着悠悠的步子,被人搀扶着,面部表情也是不太好,和陆衾对视了一眼之后,款款而至苏枕绵的身边。
“贤妃娘娘……”苏枕绵看着贤妃,似乎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妙。果然,贤妃一开口,苏枕绵就知道自己算是中了陆衾的计谋了。
“苏枕绵,本宫原本看你是即将册封的皇后,敬你尊你,所以叫你一声姐姐,就算是以往有些误会,可是也已经解开了。本宫怀着以和为贵的思想,想诚心诚意地和你做朋友做姐妹。却是没有想到你在宴会上居然命人把无骨散洒在鸡腿上扔在本宫的婢女绿儿身边混淆视线,来陷害我!”贤妃一长段话,更是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苏枕绵冷着面,寒着语气说道:“事情一定会有个水落石出的,皇宫之中,害人的怪物太多了。没有证据之前,不可以乱说!”
“皇上驾到——”李常德尖声尖气,站在了门口大声地喊道。
陆衾嘴角迅速变换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转而又用一张哭的伤心欲绝的脸来代替。
陈毕露站在了苏枕绵的身后,一起看着这一幕,二人心中都知道,今天的陆衾一定是有备而来的。
萧文城显然是刚刚下了早朝,就被贤妃和陆衾急急忙忙地叫了过来。满脸的严肃,一声明黄色衣服的他显得不言苟笑般,走了过来,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低沉着语气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的话……”贤妃的语气也有些哽咽,像是想起了伤心的事情一般,道,“皇上,您可曾还记得前几日,你处罚了臣妾。可是皇上您知不知道,杀害陆常在爱犬的人根本不是臣妾,而是另有人为之。臣妾一向在皇宫之中,名声极好,待人温雅。现如今,处处被人戳脊梁骨,说是连一只狗都不放过。“
“够了!“萧文城显得有些耐性不足,道,“朕朝堂之上处理事情有些疲惫,要说就说重点。”
贤妃和陆衾还有苏枕绵以及全场的人统统都扑通一声跪下。
“前几日臣妾也觉得就是贤妃姐姐害死了臣妾的爱犬,直到昨日的时候臣妾去祭奠臣妾的爱狗,却发现墓地被人动过了。然后今日一大早就有人说这太史后院中有臣妾的狗狗,再在这陈毕露的身上闻到了无骨散的味道,方知是臣妾错怪了贤妃姐姐。”陆衾慢慢地开口说道。一张惨白的脸上,挂着一行行清泪,看起来真是可怜至极了。
萧文城的语气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紧锁的眉头却还显示着他现在的心情并不佳,萧文城淡淡地说道:“都起来吧,陆常在这么说,是有证据吗?”
陆衾站起来了之后,擦了擦眼泪,偏道:“当然是有的,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说下这一番话!”
苏枕绵和陈毕露也是在等着陆衾所谓的证据。
“臣妾爱犬死去,是中的无骨散之剧毒。无骨散却是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其丑无比,一旦是下药或者是沾了无骨散,七天之内,不管是用什么香料都除不掉味道。早上的时候,臣妾寻找失踪的狗狗的尸首,闻到了陈毕露身上有淡淡的无骨散味道,又听说臣妾爱犬尸首在这里,便一路跟来,没有想到,却又在太史大人苏姑娘的身上闻到了无骨散。就知道了个大概!”陆衾说完,在场的人都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