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二地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水,小二端着滚烫的鱼汤一下子踩滑了,悉数的鱼汤抛洒在空中,朝着苏枕绵倾泻而去,苏枕绵顾不到那么多!
看着热气腾腾的鲜鱼汤要是洒在了自己的身上,想都不敢想!这时候萧文城飞身过来,却是被一边的周易远抢先了,直接抱住了苏枕绵拦腰飞在了另一边的空地上,一个闪身,完美地躲过了那些鱼汤!
苏枕绵看着那些鱼汤全部都洒在了地上,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在这滚烫的鲜鱼汤没有洒在自己的身上来,要是洒在了自己的身上,起码也会被烫伤了。苏枕绵转过头,出于礼貌,含笑作揖说道:“多谢大将军了。”
气氛一度凝固般尴尬,苏枕绵有些迷惑,抬起头,只见一张极其阴婺的脸正在看着自己,萧文城的眸子之中仿佛是含了冰渣子一般,等着苏枕绵,一言不发,而周易远由于周围的人太多,只是抱拳行礼喊了一句公子。
苏枕绵走了一步,险些走不稳路,恭恭敬敬地走了过去之后,微微俯身,道:“公子。”
“起来吧,免礼。”萧文城的拳头慢慢的握紧了一些,之后看着面前的苏枕绵,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出来,长袖一甩,冷着脸就走了出去。
陆衾连忙依附在了萧文城的面前,抱着萧文城的胳膊说道:“皇上,你……怎么了……”
萧文城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言不语,什么都不说,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无比僵硬。
陆衾和苏清河知道萧文城心中不痛快,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默默地跟在了萧文城的身后。
苏枕绵和周易远一起走在大街上,看着前面的萧文城,还是心跳加速,心神不宁,毕竟刚刚的时候萧文城看到了自己和周易远,知道萧文城心里肯定很堵。萧文城哪里都好,就是醋意足够大……
苏枕绵不自觉地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看着人群之中的萧文城,身影高大又俊朗,一眼就可以从人群之中分辨的出来了。过了一忽儿的时候,苏枕绵突然跑了上去,站在了萧文城的面前,说道:“奴婢跟着公子回去吧。”
“不用了。你该做什么事情就去做什么事情吧。“萧文城的语气淡漠到令苏枕绵有些害怕,甚至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
苏枕绵的脚步立马就顿在了原地,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后退,愣在了原地。何锁秋跟了上来,拦住了苏枕绵,着急说道:“现在在大街上不好说话,况且公子的身边还有陆衾,不知道陆衾会煽风点火说些什么,还是等大家都冷静一点的时候再说吧。公子……正在气头上。”
苏枕绵停住的脚步这才没有上前,而是站在了原地,看着何锁秋眸子之中的忧虑,点了点头,确实是发现自己太过于着急了,实在是不理智,也不应该这个样子。萧文城在气头上,也听不进去自己说什么,在晚上的时候再去找她。
周易远恰巧从后面跟了上来,丹凤眼远眺,看着远处的那抹身影越走越远,再看看苏枕绵表情有些失落,便说道:“我也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在今天的时候会出来,而且还在这个酒楼里面遇到了。”
周易远心里也有些郁闷,自己确实是没有安排巧遇萧文城,却是遇到了,偌大的帝都还真是巧极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很正常,帝都最有名的酒楼,碰上也不是没有可能。”苏枕绵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还是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努力把自己脸上的失落藏起来。
“嗯。走走停停,再玩一会儿差不多我们也该回去了。晚些的时候乐师队还有事情。”何锁秋自然而然是要帮助苏枕绵排忧解难,于是找了一个托辞,让自己和苏枕绵一起早些回宫里面去。
“嗯,那我待会儿送你们。”周易远道。
“不不,前面就是皇宫,就不劳烦大将军了。”何锁秋俏皮一笑。
周易远听了何锁秋的话,脸上倒是有些尴尬了,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话罢,苏枕绵和何锁秋转身就走向了皇宫的那边,走进了皇宫直奔太史殿走去。
陈毕露和陈逵抄写了一天的佛经,倒也算是战果累累,佛经抄写的还不错。
苏枕绵一回来,就眉眼愁绪都沾了不少,陈毕露走了过来,收起了佛经,哈欠连天地看着何锁秋和苏枕,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是愁眉苦脸的,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吗?”
何锁秋简略地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地和陈毕露说了。
陈毕露一惊,苏枕绵本来想单方面和周易远出去,营造一种和萧文城关系破裂的感觉,却是没有想到居然被萧文城知道了,要是萧文城知道了苏枕绵和周易远出去,这就不只是营造那么简单了。萧文城必定会生气!
“算了,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苏枕绵站起来,在太史殿内,终于卸掉了所有的伪装,看起来却是那么的疲惫不堪。
陈毕露走过来站在苏枕绵的面前,道:“皇上肯定心里有数。”
苏枕绵点了点图,示意陈毕露屋子的方向。
陈毕露摇了摇头,道:“今天还没有人过来。”
何锁秋此时已经回乐师队了,苏枕绵打算在晚点的时候去找萧文城,今天密室里面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看来还是要等等。
最近,是一年一度的鬼节,虽然是说宫廷之中不准随意地烧纸,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人思念已故的亲人或者是挚友。苏枕绵走在了宫中,总能隐隐约约闻到一些纸钱被烧的味道。苏枕绵也提了一个篮子,走在了御花园的深处,果然看到了一些宫女前来烧纸钱。
“太、太史大人!”宫娥们仿佛吃惊不已,没有想到苏枕绵居然在这里,连忙就把自己的纸钱扑灭,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苏枕绵看着那一根红烛,把自己带的纸钱篮子递给了陈毕露,对着那群宫娥说道:“没事,我也是来烧纸钱的,你们各自烧着自己的就好,陈逵总领值班,我和他熟,你们尽管继续吧。”
那群宫娥听后,连忙跪在了地上纷纷都向苏枕绵道谢。苏枕绵皱着眉头来到了御花园的小溪边,和陈毕露一起蹲在地上,小溪边也有不少的宫娥在那里。苏枕绵拿起了一盏灯花,用红烛点亮灯芯,再温柔地把那个河灯轻轻地放在了小溪的溪面上,顺流而下,应该可以流的很远吧。
苏枕绵看着那盏河灯,其实是给良太妃点亮的,还有一盏灯是自己给已故的父母亲点的。再拿了一些纸钱出来,用火点燃,放在了花丛之中,静静地烧着。
过了好一会儿的时候,苏枕绵才慢慢地烧完纸钱,走向乾清宫的小路,避开了人多的地方进去了宫殿里面。看着萧文城屋子里面的灯光还在亮着,苏枕绵吹了也一个口哨,屋内的灯光立刻就闪灭了一下,又重新地点亮了。苏枕绵这才安心地走了进去。
萧文城此刻正在案牍面前写着东西,见苏枕绵来了,头也不抬,只是语气稍微比白天的时候要缓和了那么一点,道:“来了?”
“嗯。”苏枕绵轻松一笑,来到了萧文城的面前,遮去了萧文城正在写的东西,然后赌气似的说道,“不准你写。”
萧文城锁眉,抬起头,道:“你今天和周易远演戏还挺亲热的,一路上有说有笑。”
苏枕绵无语,原来萧文城居然在为这个吃醋,便说道:“你是不是派了陈逵来监视我?都说了是配合演戏让周易远觉得我们关系破裂,放松警惕。那你还吃醋,今天大街上那个神情……”
萧文城淡淡地哼了一声,眉眼之间好不傲娇!
“算了,朕也懒得和你争辩了。就算是演戏也不准和周易远走的太近,知道了没有?”萧文城一把扯住了苏枕绵的腰带,往自己的怀里拉,苏枕绵一个不注意,瘦小的身躯便躺在了萧文城的怀里。
苏枕绵刚刚想要说什么,一个霸道又蛮横的吻带着三分用力七分柔情,慢慢地辗转在她额的粉唇上,想要说的话,硬生生变成了细碎的呻吟。
过了好一会儿的时候,苏枕绵都觉得自己的嘴皮子都要肿了,萧文城这才放手,心满意足地看着被自己吃干抹净的苏枕绵邪魅一笑,道:“说吧~”
苏枕绵又羞又恼,萧文城现在可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越来越爱吃醋还不说,偏偏又霸道了,不甘不愿地说道:“你也不准和陆衾走的太近,演的太真我会伤心。”
萧文城深邃的眸子的笑意渐浓,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苏枕绵,滴溜溜地转了几下眼珠,瞬间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依你依你。”
苏枕绵也被萧文城惹的忍不住笑了,才想起了正事,说道:“我已经暗中和苏清河表示了,密室会有很多这大安的秘密。不知道周易远会不会动身去密室去找,还是派苏清河进去。”
“嗯,鱼饵已经下好,就等着鱼儿上钩。不急,好戏总要慢慢看。”萧文城深呼吸一口气,抱紧了苏枕绵,仿佛要融入了骨头里面的那种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