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订单的来源主要是网络销售，我怀疑……”
“你怀疑是网红们为了提高业绩做的虚假单？”我脱口而出周翊辰的怀疑，网红的订单虽然是按月结算抽成，但每个月末成交量一旦在下个月初进行退订就很容易被忽略。
周翊辰也查了这些单子几乎全是来自于思瑶的。
太过分了，为了赚钱连东家都欺骗。
我建议周翊辰立刻停止和于思瑶的合作并收回10％的股份。
“这点虚假业绩还不足以收回10％的股份。”周翊辰倒了杯茶坐在我旁边，于思瑶是个有胆量的女孩子，只是聪明用错了地方。
周翊辰让我等着，于思瑶不会只是满足于这些蝇头小利。张口就敢要20％股份的女人，不会轻易收手。
我赞同周翊辰的看法，静观其变。
给客服部小白发了微信，让她假装对退单的事情并不上心。这样才能让于思瑶放松警惕，我们等着她下一步的行动。
手机铃声响起是苏靖宇的电话，周翊辰瞥了一眼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姓名。
挂掉反而显得心虚，我按下接听键自然的问苏靖宇有什么事。
“上次那个网红的局不是介绍你认识了可可，今晚在KTV有个局。可可还来，指名了让你也来。”
“可可啊，好的我知道了。她录完直播才从我这边走。”我敷衍着苏靖宇，衡量要不要找个借口婉拒。
苏靖宇接过话茬说道：“临时组的局，今晚有个神秘人登场。你可必须来，别说幸运之神不眷顾你。”
神秘人？我还没来得及多问苏靖宇就挂了电话。
刚才的通话内筒周翊辰多少也听到了些，我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等应允。
周翊辰或多或少还是相信我的，只是叮嘱我别喝酒早点回家。
我进办公室换了衣服，在楼下吃了份快餐就赶去了KTV，可可还没到。苏靖宇坐在一堆网红中间正唱歌，见我进来挥手招呼，“随便坐，等会儿曲总就来了。”
“哪个曲总？”我坐在苏靖宇旁边低声询问。
苏靖宇诧异的问我做这行连曲总都不知道？
“就是开网红经纪公司的曲总啊，你们公司不是也在培养网红吗。何不直接签约曲总培训好得新人，你挑合适的出个好价钱，曲总不就是割爱给你们了。”苏靖宇谈到工作放下话筒将我拉到KTV包厢外，告诉我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曲总是专门做网红培训和幕后推手的，从他经纪公司带走的艺人都会签双重合同保障用着也放心。
苏靖宇不过是才回到周家别墅，怎么感觉整个人都沾染上了商场里那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先给苏靖宇道了谢，至于网红的挑选先看看再说吧。
我趁机问苏靖宇QZ时装的情况，他和周翊辰站在不同的角度，希望能听到不同的消息。
苏靖宇也没瞒着我，直言设计一部的情况不好，可以说近乎是一潭死水。自从他开了设计三部，得到了周凯峰的鼎力相助前景相当可观。
都是周凯峰的儿子，差别就是如此之大。
我们在外面聊了会儿天，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一群小姑娘走到包厢门口。苏靖宇在我耳边提示，“这就是曲总，曲文杰。”
“你好，曲总。”我伸出手和曲文杰打招呼，不管用不用人应酬总是有必要的。
我们进入到包厢里，那些小丫头看到曲文杰就像是看到了亲爹似的热情。各个曲总长文杰哥短的，我坐在沙发上有些尴尬。
曲文杰相当吃这一套，左拥右抱风流快活。我借着暧昧的光线差不多可以看清曲文杰的模样，长得倒是文质彬彬，配得上风流倜傥一词。
在苏靖宇的暗示下我给曲文杰敬了几杯酒，寒暄间包厢房门被打开穿着机车装的可可走了进来。
她瞥了一眼曲文杰走到我旁边坐下，点燃一支烟说道：“你们公司不是缺网红吗，找曲总啊。曲总有什么好的给我姐妹儿推荐推荐。”
曲文杰一听谈生意赚钱来了兴致，放下酒杯与我认真的说道：“但凡在场的，周太太只要看得上眼我一律给最低折扣。”
真可怜，这些女孩被当成商品一样先是培训包装然后转卖给下家，命运从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是觉得有几个看得顺眼，可可却拦着我轻视的回答曲文杰，“曲总别逗了，我姐妹儿又不是做慈善的。什么人都往她公司塞啊！这些……”
可可随手指了几个丫头刻薄的评价，“只怕丢到夜场里，都不值什么价吧。我们要的是网红，可不是末席陪坐。”
“这……”曲文杰大概是看出来可可是懂行的，端起酒杯先自罚一杯。约了明天下午到公司看人，把最顶尖的都叫到公司任我们选择。
可可也端起酒杯莞尔一笑，“那就麻烦曲总了。”
“不麻烦，不麻烦！”曲文杰奉承可可，谁不知道可可小姐目光如炬，能够入得了可可眼睛的网红将来一定会前程似锦。
曲文杰未免把可可说的也太神了。
无论怎样明天要去一趟曲文杰的公司是板上定钉的事情。
我在KTV待到十点多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在车上就把发生的事情大致给周翊辰简述了并告诉他准备回家了。
这边刚说完车窗就被敲了几下，我看到苏靖宇的站在车外。
摇下车窗，苏靖宇将一盒酸奶递给我，“这就准备回去了？”
“恩，时间不早了。”我接过酸奶和苏靖宇说了谢谢。
“客气什么，我是特地来提醒你。马上就是老爷子的生日了，你不露面不合适。”苏靖宇这么一提我想起来，周凯峰生日还有小半月就要来临。
我向苏靖宇再次道谢，有意拉开我们两人的距离。
苏靖宇的提醒是对的，周凯峰的生日我和周翊辰不能不露面，否则父子关系只会更僵。
我打算等网红的风头过去以后和周翊辰商量商量这次生日该送周凯峰什么好。
每年周凯峰的生日，周翊辰都变着方法讨他开心，只怕今年……
诶！周翊辰心底里终归还是孝顺的。
要不是陈年往事的仇恨，他们父子两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刚到家我就看到了可可给的微信，让我明天挑选网红之际记得带上她，选几个好的签约。
趁着周翊辰这会儿休息，我把可可和苏靖宇的提议与他商量，达成一致后第二天下午我去了曲文杰的公司……